江瑀这几日也很烦,夜里时常睡不着,总觉得燥热难当。
他觉得是李济安煎的药补得有些过了,可那是修复经脉的药,也不能不喝。
侍从端来午膳,摆满了软榻上的小几,淮瑾就跟没手一样,没人喂就死活不吃。
江瑀也不管他,自顾自吃着饭:“你又不是伤了手,这么矫情做什么?”
淮瑾将脑袋朝墙,不愿看他:“你别说话。”
“……”
江瑀用完了饭,见他仍旧撅着屁股,面朝里躺着,手里玩着玉铃铛,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他用帕子擦了擦手,剥了只河虾递过去:“张嘴。”
淮瑾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唇角微微勾了勾,张嘴接过虾肉,舌尖若有似无的滑过指腹。
江瑀神色微顿,看他眼神晶亮的偷瞄自己,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这人花样还挺多。
也挺有效。
江瑀抿了抿唇,面上不动声色的继续喂。
淮瑾见他换了筷子,低声嘟囔:“欲盖弥彰。”
“我看你是栗子吃多了,真不饿,这饭不必吃了。”
江瑀正欲喊人撤了小几,淮瑾就趴了过来,仰着头轻声说:“快饿死了,可师兄不给吃。”
江瑀垂眸瞧了他一会,摸了摸他的脸,平日清润的声音有些哑:
“你失血过多伤了元气,腿上的伤上次才沾了水,眼见就要化脓,能不能听话,先好好养着。”
他也很难受,无论是吴尧、山洞、还是青楼。
这些巴掌都没打中淮瑾,反倒将他的脸扇肿了。
自打从山上下来后,他越来越经受不住淮瑾的撩拨。
有时候淮瑾睡得迷糊,脑袋在他肩上蹭两下,他都能失眠一晚上。
醒着时这人更是变本加厉,脸皮厚的跟城墙一样,无论他怎么说狠话都不管用。
淮瑾已经吃定了自己对他有情,所以对那些话都不放在心上。
为了哄自己开心,甚至还做起了善事。
想到因他别有用心的举动,而获救的小姑娘,江瑀心情无比复杂。
以自己当时的处境,若不是为了让这人产生愧疚,他哪里注意得到这些事。
生而为人,众生皆苦。
江瑀叹了口气,按住在自己腰间摸索的手,俯下身将人抱进怀里:“阿瑾,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师兄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淮瑾指尖攥着江瑀的一缕墨发。
江瑀身子僵了一瞬,以这人的性子,真不能怪他多想。
他低头,在他耳边轻轻吻过:“我帮你,别乱动。”
淮瑾环着江瑀的腰,鼻尖磨蹭着他颈上的软肉。
他久未纾解,这会儿被江瑀撩得热气直往上窜,江瑀虽生疏,也只用了不到两刻钟。
江瑀抱着埋在怀里不肯起来的人,微勾了唇角:
“快起来,不然用你衣服上擦手。”
淮瑾有些羞恼,咬着他颈上的白肉轻轻摩挲着,试图再烧把火。
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他手上,淮瑾愣愣的抬头,就见江瑀鼻下正冒着血。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