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待他回话,淮瑾便夹了马腹,如飞鸟投林般往落霞谷疾驰而去。
落霞谷。
夕阳斜照,最后一丝余晖映照在鲜衣怒马的少年身上,给他白皙的脸镀了一层暖光,明明是个极好的景儿,江瑀却实在欣赏不来。
他和小安子站在庭院里,看余阳渐沉,聊江南旧事。
谁知道忽地就蹦出这么个糟心玩意儿。
淮瑾勒马停在凝霜院门口,下马就奔过来将人抱个满怀:“好些了吗?”
不是很好,被木板夹着的手臂又开始疼了,江瑀微微侧开身:“好些了。”
“我带了京中的好酒回来,可惜你现在不能喝。”
淮瑾将他抱起,迈开步子进了屋。
江瑀看着院外牵马的小安子,眸中闪过一丝不快:“梅子酒吗?”
“还在生气呢,你这气性也太大了。”
淮瑾将人放到榻上,避开他受伤的胳膊就压了下去。
直到亲得他气息凌乱,双腮泛红,身子发软,亲得他暗藏冰霜的眸子被迫染上欲色,才支着身子慢慢欣赏自己的杰作。
看到他被自己弄得如堕烟雾、不知所措。
淮瑾就觉得心满意足,像是心中漏掉的那一块被填上了。
江瑀右手无力的撑在他肩上:“我伤着呢。”
淮瑾眼里带着轻佻的笑,瞧着他迷离的双眸,说:“亲我,今晚就不弄你。”
江瑀忍了片刻,到底仰起身子贴了过去,淮瑾笑着侧身躲了一下。
“你别动。”
江瑀够不着,冷冽的声音打着颤。
他伸手抓住他的衣襟,将人往下拽,可这人身体像是铜墙铁壁一样,他用尽力气也没将人拽到身前。
淮瑾还是那副看好戏的表情。
江瑀心里生恼,索性起身,将人往被褥里推去。
上下瞬间就颠倒了,江瑀跨坐在淮瑾腰上,俯身在他唇间碰了一下就欲起身。
淮瑾伸出手臂,强硬的将敷衍他的人摁在怀里。
他练武时日不长,控制不好自己忽然得来的力量,江瑀觉得身子都要被他摁碎了,却只沉默的趴在他肩上。
少年的血气来得快,两人交颈相拥,热气扑撒在对方颈间,帐间是层层叠叠的热浪。
淮瑾看着眼前精致的耳垂,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身上的人颤了一下,他嘴角泛起一丝坏笑,将他的头摁低了些,咬住耳垂用舌尖拨弄着。
“师兄。”淮瑾轻声呢喃,“硌……”
江瑀抬高了一些,却又被人按下去。
淮瑾揉着他的腰:“我说你瘦了好些,抱着硌手,师兄想哪去了。”
江瑀唇线紧抿,他意识混沌,有些懒得搭理这人。
窗户半开,沁进来丝丝凉意。
房中渐渐升起的热浪,被这凉风拂去了一些,江瑀呼吸着新鲜空气,眼里才恢复了几分清明。
他瞧着被风吹动的纱帐,琢磨着要不要给他一巴掌醒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