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明明不喜欢他又天天搁这撒娇,有病吧!
他抽回自己的衣袖,神色别扭道:“正经些。”
乔希躺回被子里,眼睛贼亮的注视着他,心底琢磨着怎样拿回自己的葫芦。
乔篱迎着他的目光,坦然的将葫芦系在了自己腰上。
“那是我的!”乔希急了,伸长脖子出声抗议。
“拿钱来。”
“什么钱?你不是说要将月银花在肝胆相照的兄弟身上嘛。”
“我是这样说的。”乔篱在他身上扫了一眼,冷酷地说:“可你是吗?你不在背后捅我刀子就不错了,还肝胆相照,忽悠鬼呢。”
乔希才不管那么多,他要自己的金葫芦,被子一掀人就扑了过去:
“为你两肋插刀的日子在后头呢,师兄先把葫芦给我。”
乔篱喉间溢出笑声,他仰躺在椅子上,撑着首看着在自己腰间摸索的人。
“你怎么还系个死疙瘩?!!”
听着乔希气恼的话,乔篱再次低声笑起来,抬手摸了摸乔希的头:
“慢慢解,不急,解开就是你的。”
江瑀觉得乔篱说的话虽然刺耳,但并非没有道理。
以淮瑾那个小心眼的性子,他确实该离乔希远着些。
可乔希为了自己,不仅把那么贵重的药丸拿了出来,还差点把命搭进去,他总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
他走到弟弟暂居的院落,甫一进屋,便看见江束坐在软榻上拨算盘,看上去不像个读书人,倒像个浸淫商场的生意人。
听到脚步声,江束回头,见是江瑀来了,脸上扬起一抹灿然笑意。
“哥哥!”
江瑀看着茶案上的账册,蹙眉道:“你怎么还在算这些?我不想娶妻。”
兄长身子才好一些,江束不敢再惹他生气,忙将账册合上,说:“我没有在算哥哥的聘礼,只是家中生意繁杂,年底总要对一下账。”
“这些事让李叔做就行了,你还是以学业要紧。”江瑀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神色有些尴尬道:“你手上有多少现银?给我一些。”
以往江束也没少给他银子,可他出不了谷,留在手里也没用,就把银子都给淮瑾了,手上一分也没攒下来。
想到自己做的那些蠢事,江瑀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江束闻言有些惊讶,兄长还是头一次主动开口跟他要银子。
他忙下榻从书桌里取出放银票的小木箱,说:“哥哥,我知道落霞谷许进不许出,可你现在没了功夫,想必乔谷主那里也能通融一二,要不你跟我回家吧,乔谷主那里我去说。”
他打开膝上的木箱,递到江瑀面前:“家里能动的银子,我全带来了,乔谷主要是嫌少,我可以让李叔卖些田产铺子,我这些年招揽了不少江湖高手护院,那些人再也不能欺负我们了。”
江瑀觉得自己和江束不愧是亲兄弟。
做出的事如出一辙,专门往淮瑾底线上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