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环是被女佣摇醒的。
他睡得昏昏沉沉,眼皮沉重得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一样,好不容易睁开,整个人都还觉得恍惚,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下意识用沙哑干涩的嗓子叫了声“妈妈”。
一个称呼把女佣的表情都叫柔软了,温声告诉他:“先生,这里是言先生居住的野居,您现在应该是因为淋雨而发烧了,需要测量一下体温,家庭医生在半个小时后也会过来。”
楚环这才慢慢清醒过来,他想坐起来,浑身却有些无力,还是被女性扶了一把才靠着床头坐好。对方递给他体温计,“塞在腋下夹住,能动吗?要不要我帮你?”
楚环摇头,把体温计接过来,颇费了翻力气才夹好,正要道谢,余光却扫到远处一个身影,看过去才发现言榷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
男人换了套家居服,宽松的衣料却依然衬得他肩宽腿长,头发自然地垂落在额前,令他少了丝锐气,多了份慵懒,唯有表情还是冷冷淡淡的,看着楚环的时候依然像在审视。
女佣注意到他的视线,笑着道:“这是我们家的二少爷。先生昨天不是吃了药片吗?那个药是助于睡眠的,我们本想着再过一个小时再请您下去用早餐,还是二少爷察觉到了不对劲,让我们上来看看的。”
听到这番话,言榷还是面无表情,直到楚环对他道谢,他才挪开了视线,吩咐道:“茹姐,去倒杯温水。”
女佣拍了下自己的额头,“看我真忘了,烧了半个晚上,喉咙肯定不舒服吧,我马上去倒。”
她出去了,言榷也没动,楚环虽然有心想跟他攀谈缓解气氛,但身体实在不舒服,浑身滚烫,连五脏六腑好像都在被火烤一样,呼吸都略略有些不顺畅。但他并没完全失去理智,稍稍调整了一下后便道:“言先生,可以麻烦您让人送我去医院吗?”他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必然会造成麻烦,如果这里的主人只有言商,他会乐于接受,但有言榷在,他就不想久留。“或者帮我把手机拿过来,应该充好电了,我可以自己叫车……”
“麻烦。”言榷吐出两个字,语气中却并没有嫌弃和抱怨,“已经通知医生了,就在这里治,放心,治不死你。”
楚环没再坚持,只是道:“我会付账单的,谢谢你们。”等喝了一大杯温水后,他几乎再次晕了过去,迷糊间听到耳边有人说话,倒还知道把体温计拿出来,然后听到茹姐的惊呼:“超过39度了。”过了不久又道:“昨夜下了一夜暴雨,上山的路段有一截坍塌了,路完全堵死了,李医生想走路上来都不行。”
另一道声音响了起来,“先给他物理降温,拿酒精来。”他似乎还拨了个电话,是在叫人紧急清理坍塌路段的障碍物。
楚环烧得浑身难受,仿佛处于烈火中一样,直到额头被贴上冰冰凉凉的东西,他才稍稍睁开眼。
湿润的眼眸睁开的时候,言榷看得心口一跳,恨不得立即逃离开,但到底坐定了没动。果然楚环根本无法聚焦,被子下的身躯努力在动,想把被子踢开,还想把衣服解开,喉咙里也发出模糊的音节:“热……”
熟悉的画面几乎跟记忆中某个片段重叠,但只稍稍勾出一点,言榷又立即封印了回去,开口道:“快烧到四十度了,肯定热。”
茹姐拿来了酒精,她自然地道:“二少爷,我来吧。”
言榷让开了位置,转过身正想避远一点,茹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不让我碰衣领。”言榷便回头,看到楚环确实抓紧了自己的领子,眉头深深皱褶,一副抗拒被人碰触的模样。
茹姐开始哄他:“先生,医生暂时没法上来,我们先得帮你把温度降下来,退烧药刚好没有了,先用酒精擦一下身子,不然真的要把脑子烧坏了。”
可她的诱哄并没有效果,楚环依然不松手,还胡乱摇头,差点把头上的退烧贴都蹭掉了。言榷抿了抿唇,走了回去:“茹姐,你出去吧,我来。”
茹姐有些惊讶,她来言家工作的时间并不算短,平常除了看他对兄长上心之外,对其他人的态度都是淡淡的,从没这样“热情”主动过。她小声提醒:“这位先生是双性人,可能比起男性,女性让他的防备心会更低一些……”言外之意,她都不行,言榷也未必能成功。
言榷只是道:“我来。”
茹姐只能让开位置,“那我去找点草药熬点治感冒的茶,昨天那个药可能不对他的体质,吃了都没防备住。”
两人的对话楚环只模糊听进了耳里,却并不能完全听明白,他只知道随着关门声响起后,自己的脸颊被轻轻拍了拍,一道声音传来:“把手松开。”
楚环立即把手攥得更紧。
对方像是被气笑了,再次拍了拍他的脸,“看看我是谁。”
被催促了好几次,楚环才不情不愿睁开眼皮,又过了好一会才认出对方是谁。
言榷道:“我要把你的衣服脱掉,物理降温,把手松开。”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又不是没见过。”
楚环最终乖乖松开了手。
是啊,又不是没见过。
看他顺从下来,言榷反倒没立即上手,沉默片刻才倾身解他的衣衫纽扣。这件衣服穿在楚环身上,其他的地方都显得宽松,唯有胸部的地方有些紧绷,细看下,还能看到两个凸起。言榷刻意无视了,想要快速解开全部的纽扣,可当那双乳肉像是急不可耐地弹跳而出的时候,他仍旧没办法维持镇定。
连表面的镇定都不行。
又白又大的乳房原本并不该长在一个男性的身上,哪怕他是双性,可是能被人窥见到的外表依然充满男性特征,轮廓喉结以及声线,所以有这样一对胸部,本该不和谐的,可却诱人的要命。
而且真的很漂亮。
除了白和大,还很挺拔,是完美的桃型,乳尖嫣红的,充血状态下已经完全挺立,让人想伸出手指拨弄一下,看看是否能引起它的颤抖。
言榷闭了闭眼,多年被动禁欲生活并未让他变得更尴尬,他快速将剩余的扣子解开,用棉布沾了酒精开始为楚环擦拭。
大概感受到了冰凉,楚环的眼皮再次睁开,却没说话,但会配合着仰起脖子或者挪开手臂露出腋下的位置,动作里只看得出疲累,看不出羞怯。
言榷也不说话,手法还算熟练地为他做物理降温,然后再帮他把纽扣扣好,过程中手指不免触碰到他胸部的肌肤,整个人就像被烫到一样颤抖一下,接下来又若无其事地继续。
楚环也当做没有看到。
物理降温显然有效果,再喝了一碗茹姐熬煮的感冒茶之后,楚环在医生到来前就发了一身汗,体温计一测,温度已经降下来了。
但医生还是给他挂上了吊水输液。
对方显然还是在障碍物稍稍清开一条人能走的道路后爬上来的,裤子上都是泥点子,头发也几乎湿透了,但还尽责到先替楚环扎好针之后才去清洗。注入身体的药物里应该有助眠的成分,楚环很快睡去,醒来后便看到了言商。
温和的男人还依然坐在轮椅上,身上的衣着对比起季节来说偏厚实一点,脸色却还是显得苍白。他明显一直盯着楚环看,楚环睁眼之后便跟他对上了视线。
言商先笑了笑,“好点了吗?”又道:“熬了粥,现在有胃口吃点吗?”
输液的效果显然比吃药的效果好,楚环除了身体还有些无力之外,也确实感受到了饥饿,“谢谢言先生。”
言商突然道:“叫我言大哥就行。”
面对他,楚环整个心态就柔软很多,用发烧后还沙哑的嗓音叫道:“言大哥。”
言商听到这个称呼,原本放松的身体突然稍稍有些紧绷,垂放在一侧的小指也无意识抽动了一下,然后才道:“我叫她们送上来。”
楚环傍晚就能下床了,撑着洗了个澡,因为头发湿漉漉的难受,所以还洗了个头,然后出门就遭到了医生的谴责。
“本来就没好,洗澡就算了,怎么能洗头呢?不知道这样容易反复发烧的吗?头发还不吹干,你是不是想再扎几天针?”他想再推楚环进浴室把头发吹干,楚环不肯,“没事,根部已经干了,晾晾就好。”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医生年纪很轻,楚环知道他也是个双性,对他的疏离感就没那么强,都敢跟他僵持,“吹风机太重了,拿着累。”
能在帝都星球担任医生职位的,家境必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平常也都是小少爷的做派,必然不会纡尊降贵给患者吹头发。医生想必也没想到这层,只是瞪眼,正要妥协的时候,一个高大的人影先进了浴室,重新把吹风机的插座插上,发出不容置喙的命令:“过来。”
楚环有些惊讶,李医生的惊讶也不遑多让,但言榷丝毫没把眼神分给他,只是看着楚环。
楚环最终坐在了凳子上,心情复杂地被另一个男人抚摸头皮吹头发。
他其实很不理解。
为什么对方明明嫌他恶心,恶心到还当着他的面吐了出来。九年后的今天,却还愿意跟他产生肢体接触。
楚环原本想晚上借车回去的,言商挽留了他:“说好要陪我钓鱼,还没去呢。”
“我明天要上班……”
言商便笑,“跟你开玩笑的,但想留你也是真的,你还没完全好,山路被暴雨冲过,路上石头树枝什么都有,夜晚视线不明,开车容易出危险状况,还是明天一早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楚环看到言榷已经离开了,就没再坚持。
晚餐为他准备的依然是粥,配了两个女佣搭配的小咸菜,味道特别爽口。这栋别墅很宽,但餐桌却不大,像是普通人家使用的一样。楚环忍不住将心底的疑惑问出来,言商道:“因为除了阿榷,没人会来这里陪我用餐。”
言家的事楚环知道得少,哪怕以前想尽办法打听过。小道消息里,身为主家的言家漏出来的传言还没言之玉的家里多,楚环连言商的父母还在不在世都不知道。他犹豫着要不要问,又觉得自己想问的问题有些越界,便打算转换话题。言商却看出了他的心思,温和地笑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楚环对上他的视线,还是问了出来:“言大哥的父母呢?”
言商道:“阿榷还很小的时候,他们就不在了。”
虽然已经预知了这个答案,但真正听到的时候,楚环的心弦还是被狠狠扯动了一下。
言商缓缓道:“他们是志趣相投的一对夫妻,年轻时都有相同的爱好,因为生孩子,所以耽误了几年。阿榷出生一年后,我母亲便重新开始做锻炼想要回到他们的‘战场’,阿榷三岁的时候,他们报名了那年的极限拉力赛,快到终点时,他们连人带车一起翻下了悬崖,尸骨无存。”
他的语气神态都算不上太悲伤,只是平静诉说。
楚环怔了许久,回过神来后才反应过来,“对不起,又勾起了您的伤心往事。”
“还好,他们在我的记忆里很淡。”
话题已经聊到这个地步了,楚环到底没忍住,“那您的腿……”
言商低头看了看自己不良于行的双腿,态度更随性了,“中过毒,当时差点没醒过来,后来虽然勉强将毒素压制在了下半身,但却让双腿几乎废掉,后来再做了很多治疗才好一些,天气晴朗的时候,还能走一些路。”
楚环听得心惊肉跳,“怎么会有人对您使用这种下作手段……”
言商就笑,附和道,“嗯,确实挺下作的。”
两个人又聊了许多话题,言商看楚环对帝都星球的世家很感兴趣,还简单将之间的关系脉络讲解了一遍。楚环确实听得认真,在听到“林氏”的时候,表现出特别好奇的样子,言商注意到了,浅笑道:“苗苗,你好像对林氏很有兴趣?”
楚环也笑了起来,“因为听说林家的掌权人是一位女性,所以比较好奇。”他这个理由无懈可击,因为哪怕在科技飞速发展的今天,哪怕新闻上一直在说男女比例失衡,男性要比女性多五分之一的人数,双方的地位依然达不到真正的公平。特别是在权势的领域,更多的人思维上会更偏向男性成为自己的领航者。可以说,要达到同样的成就,女性付出的代价和努力一定更高。
言商显然信了他这个理由,“林灿确实很厉害,他们家这一代人数比较多,她虽然是林家的长女,但听闻当初属意的继承人并不是她,她做了很漂亮的几个案子,将林家拉回跟巅峰期持恒的状态,所以才把位置传给她的。”他声线好听,说起话来又不疾不徐的,很是悦耳。他说到这里特意停顿了一会,同时在心里回想林灿做的那几个案子,比较哪个说出来更出彩一点。
然而楚环问他:“林老板结婚了吗?”
言商顿时有些失笑,看着楚环漂亮又无辜的模样,想着他果然年纪偏小,比起商业套路,更好奇绯闻八卦。他含着笑做了回答:“没有,听说她是不婚主义,而且有放出流言,说未来会从自己兄弟姐妹的小孩里挑选继承人。”
意外的答案让楚环心里掀起了波澜,好一会才问道:“确定连隐婚都没有吗?”
言商温柔道:“应该是没有的。”
楚环忍耐住了继续追问的欲望,再闲聊了片刻后,便道:“言大哥,您要不要先去休息?”
言商便顺势道:“好,你也早点睡。”
夜里风雨依然没怎么停过,楚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还虚弱,入睡后没多久就再次陷入了梦魇。
梦中依然是那艘漂泊在大海上的轮船。
卖淫在世界法律中并没有得到合法化,暗娼却层出不穷。游轮的主人为了掩人耳目,偶尔会售卖一些正常的旅游票,但大多数招揽的依然是嫖客。他们只进行网络售票,并且会经过严谨的审核,还实施了会员制,要入会必须有资深会员的推荐。小心翼翼之下,再加上贿赂了一部分相关人员的庇护,游轮底下的肮脏事并没能得到揭发,楚环依然被困在狭小的船舱中,看着母亲一次次出门,又一次次带着满身淫靡的气味回来,和一些不多的只能勉强让楚环填饱肚子的食物。
营养不够,楚环的个子就没怎么变过,十三岁了依然能自由在管道中攀爬。
这次的梦里,他再次爬到最熟悉的那条管道,通过气窗看母亲接客。
七年的娼妓生涯让母亲早已换了一番模样,脸上再没半点倔强和不情愿,他开始能熟练跟客人谈笑风生,也会熟练做出各种讨好的动作。他的排名也早已下降,会选他的嫖客不再是衣着光鲜亮丽的有钱人,更多的是普通人或者底层人。
今天这个,看起来就像是做苦力的工人。
也因此他比一般男性要高壮,肌肉结实,黝黑发亮。大概是很久没开过荤,抱着母亲的时候显得十足的激动,迫不及待露出自己的性器,是一根又大又黑的鸡巴。
那根东西的尺寸,大到令楚环都觉得畏惧。
他以为母亲也会害怕,毕竟他以前看过他被更小一些的性器插入都难受到呜咽颤抖哭泣,却没想到他这次居然一点也没退缩,甚至主动扭腰摆胯骑在男人的腰上,用自己的肉穴将粗硬的鸡巴纳了进去。
他在享受。
没有丝毫的强迫感,也没有羞耻感,而是真正在享受性交的快感。他把屁股摇出了肉浪,一边呻吟一边吞吐,时不时还发出淫言浪语:“好大……骚逼好喜欢……太舒服了……喔……骚子宫都被肏穿了……啊啊啊啊啊……”
他愉悦的表情半点不作伪,让楚环看得错愕不已,心里某一处信念也随着母亲的淫叫逐渐坍塌。
他终于明白了,母亲那句“我离不开了”是什么意思。
那天他仓皇离开,迅速回到船舱里,然后钻进橱柜里躲了起来。狭小的空间令他稍稍安心了些,他抱着膝盖,数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等到母亲回来。
与脚步声一起响起的,居然还有歌声。
熟悉的声线和陌生的歌声让楚环一怔,从上了这条船开始,他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没听过母亲唱歌了。
他为什么要唱歌?被迫卖身不是很耻辱的事吗?他为什么没有以前的痛苦了?为什么反而会高兴?
楚环想不明白,但他本能的觉得不该这样,他想阻止,想推开橱柜的门,却被另一道脚步声打断了。
舱门被关上,通过橱柜狭小的缝隙,楚环看清了进来的男人的模样。
是游轮上一个小头目。
楚环以前见过他强迫母亲,还上前撕咬过,母亲每次看到他也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而此时此刻,面对他的闯入,母亲不仅没有半点抗拒,反而主动迎了上去。
楚环瞪大双眼看着两人接吻。
唇舌交缠的声音格外明显,而随着他们吻得越来越投入,母亲身上本就暴露的衣物更是几乎全部被脱了下来,楚环看到男人的大掌分开母亲的臀部,下一秒,白色的液体就从他紫红色的阴唇中溢出滴落。男人显然也看到了,笑着骂他:“骚逼,现在接完客,连逼都不洗了。”
母亲就娇笑:“他射得太深了,根本挖不出来嘛。”
“屁,我看就是你这口骚逼喜欢含着男人的精液。妈的,射了这么多,被干了几次?”
“啊……三次……”
两个人很快倒在了床上,这又是令楚环无法接受的一件事。
那张床是他们唯一的一张床,以前的母亲无论被玩得再脏,他都不会在身体里有另一个男人的液体的时候躺上去。而且他以前也绝不会带人回船舱里来做,哪怕被威胁的最狠的一次,他宁愿关着门在门外被奸淫,也不愿“玷污”这块他和儿子唯一的“净土”。
可他现在,就在床上张开双腿,迫不及待地吸入男人的肉棒。
“好舒服……啊……又被填满了……”
男人显然也很满意,“虽然骚逼松了点,水还是多的。呼,妈的,怎么感觉你比我还急?就知道双性人是天生的淫娃荡妇,特别是你这种大奶子双性,根本就离不开男人的鸡巴,精液越吃得多越骚。刚来的时候还摆出一副贞洁烈妇的样子,现在知道鸡巴的美味了吧?”
“知道了……呜……好喜欢……骚逼每天都要吃鸡巴……啊……”
男人就得意地笑了,一边肏他一边道:“以前不是最怕你那宝贝儿子看到你这副样子吗?怎么?今天终于不怕了?”
“不怕了……”双性人妻脸色潮红神色迷离,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是一副被情欲浸透腐蚀的模样,他甚至道:“这么快乐的事为什么要怕……我的苗仔,以后也要享受的……”
男人被他的话勾起了更强烈的性欲,鸡巴挥舞得更卖力,“等你儿子长成了,老子要玩双飞,一个老骚货,一个小骚货,肯定很带劲……”
楚环不得不承认,母亲真的变了。他带着楚环搬离了狭小的最底层的舱房,在那个叫“齐军”的小头目的帮助下,住进了一间好上太多的舱房。新的房间不仅有一扇窗户,还有单独的浴室,连带了一个小的杂物间。
楚环被安置在杂物间里睡觉,从搬离地方开始,母亲再没搂着他一起睡过。
他的打扮也越来越张扬暴露。
以前很抵触的化妆品,现在却会主动往脸上抹,嘴唇涂成鲜红的颜色,用丝巾藏自己的喉结,捏着嗓子说话……他甚至不再掩藏自己的胸部,而是挤成沟壑露出来,老式的棉质内裤也全都扔掉了,换上了有蕾丝、开档、透明元素的情趣内裤。
他还会主动招揽客人,在轮船伪装成旅行游轮的时候。他也装成自己是旅游的旅客,穿梭游走在男性中间,挺着胸部故意蹭男人的手臂,勾引着对方去公共厕所做,但更多的,是把人带回居住的舱房里做爱。
楚环居住的杂物间被上了锁,只有在吃饭和上厕所的时间才会被打开,舱壁又很薄,所以他被迫听着外面的淫言浪语。
密集的喘息和肉体碰撞声彰显着两位主人有多兴奋,母亲不再有被强迫的屈辱,他真正臣服在欲望之下,变成一头淫兽,渴望着被填满,被占有,渴望着激烈的交配。这样的勾引,他一天内进行了三次。大概是太尽兴了,以至于他忘了打开杂物间的锁给儿子送饭,想起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半夜。
楚环已经饿了一整天。
可母亲打开门的时候,脸上没有半点心虚,哪怕看到楚环饿到瘫坐在地上捂着腹部,神色中也没有丝毫愧疚,反而满不在乎地道:“只是饿了一天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已经完全不会再在儿子面前遮掩身上的性爱痕迹,被撕扯到破了个大洞的丝袜依然裹在腿上,吻痕也大喇喇地展示着,浑身充满了陌生男人的气息。
楚环看着他,蠕动嘴唇,一字一句地道:“妈妈,我想再逃一次。”
早起吃过早餐,跟言商约好周六再来拜访后,楚环被言家的司机送回山下隔的不算太远的别墅。他换衣服之前联系了助理来接他,换好衣服后便下了楼,小方已经到了。
小方看到他的脸色有些担忧:“楚总,您生病了吗?”
“嗯,前天晚上淋了场雨,有点小感冒。”他看到女孩子的眼神,补了一句:“现在好的差不多了。”
小方连忙为他开门,路上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总往后视镜里看他。楚环并不在意,抽空看了下这两天线上销售的订单量,发现还是在下降,恶评也在增加。
小方显然早已看过了,安慰道:“没事的,楚总,公道自在人心,咱们的产品谁用谁知道,效果是真的好。像那个淡斑精华,我坚持用了半年,原本脸上的斑点都消失了。我推荐了家乡的朋友用,因为那边难买我还是寄回去的,她们都说好。”她觑着楚环的脸色,发现自己的安慰好像挺有效果的,便谈开了,“说起来,您怎么会有那么好的秘方啊?”
他观察到的。
游轮的主人自认为自己船上的都是高端娼妓,要求当然严格。除了性爱上的花活之外,外在的要求也多。身材要维持好,不能有赘肉,所以要保持运动,食物要清淡,营养要均衡。护肤是必要的,除了脸部,还有身体,以及私处。他们甚至还有专门的美容师,会定时给娼妓打美容针,注射美容液,以及做阴道修复手术。
状态越好的娼妓,给老板赚的钱就越多,所以那个神秘的男人在这方面从不吝啬,还请了专门的团队负责这件事。
性事对年纪不大的楚环来说产生不了多大的兴趣,每天听每天看更是觉得无聊,而美容室里溢出的味道都是香香的,很多时候,楚环更愿意趴在气窗上面,看他们捣鼓那些汁液。他们有足够多的样本,不合适的配方立马就能得到纠正,最后慢慢完成最完美配表。楚环不知不觉记了下来。
正规的配方他知道很多,但不正规的他知道更多,也知道娼妓们每天往私处涂抹想让私处的颜色变得更鲜嫩的膏体其实真正作用是什么,那不止是为了淡化沉淀色素的,更多的是刺激欲望和增长欲望的,长期使用之下,会改变体质。
他们称它为“发情药”。
但楚环知道真相的时间太晚,母亲那时候已经使用了快四年时间,哪怕他后来偷偷不用了,也没法再回到最初正常的样子。
身体上的疲累让楚环处理事务都变得艰难起来,他干脆提早让员工下班,自己原本想打车回家的,却在接到一个电话后改变了念头。
林盛对他发起了共餐的邀请。
他显然是阔绰又大方的,订的直接是市中心的花园餐厅,餐厅在顶层,能俯瞰大半城市的风光,不止价格高昂,而且极其难预约,通常要提前一个月以上。
听到楚环没车,他还直接来了他们公司楼下,并且亲自打开车门请楚环上了后车座。
“原来穿西装的你更显得迷人。”林盛显然说的不是客套话,一双眼睛紧紧盯在楚环身上,特别在他腰肢的位置停留了好一会,才钻进来坐在他旁边的位置。
楚环道了谢,听到他跟司机报地址后,连忙道:“林先生太破费了。”
“没什么的,那间餐厅是家姐投资的产业,林家人无论何时去都有位置。”林盛到底成熟些,该有的分寸感还是有,即便坐在一起,也没有越过初识的界限,只是言语上稍稍暧昧了一点。“本来想前天或者昨天约你的,但天公不作美,只能作罢。”他露出有些遗憾的样子,又问道:“楚先生休息日是怎么度过的?”
“上周吗?在感冒中度过的。”
林盛立即摆出心疼的表情,“原来生病了?现在好些了吗?要不要转道去医院看看?我陪你一起。”
“不用,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
路程不算太长,两人有问有答一直没有冷场过,快到目的地的时候,林盛笑道:“以前总听说楚先生是个冷美人,其实还是健谈的。”
“要是性格太冷,是做不了生意的。”楚环微微笑了笑,“不过大概是我还不够圆滑,所以生意做得并不好。”
“客气了,我其实回去后稍微了解了一下,楚先生将原来一家几乎要解散的公司,不到三年时间做到现在小有知名度的程度,已经算非常难得了。”
楚环适当开玩笑,“这都是前男友的功劳。”
看他如此坦然地提到言之玉,林盛反倒愣了愣,然后笑了,“楚环,你其实是个很有趣的人。”他态度没再像之前那么端着,语气也亲昵了许多,一边请他下车,一起跟着侍者走通道,等落座后才道:“我以为你会心有怨气。”
“不能说没有。”楚环并不想彰显自己的大度,“只是他那个圈子的人确实没说错,没有言之玉,我走不到今天,或许应该在两年前交换结束之后就离开了。林先生是土着可能感受不到,要留在帝都星球的门槛实在太高了,要有正规体面的工作合约,或者有突出贡献的勋章,就连想要在这里买房定居,光有钱不行,还得连续五年完成义务制劳动、缴纳社会安定保证金才可以,还不能有丝毫违规记录,哪怕只是车子乱停或者占错道路这一条都能让之前的付出付之东流,一般人太难达成了。最简单的一条道路,反而是通过婚姻。”
跟美人谈话显然是件愉悦的事,哪怕林盛心里仍然对他有偏见,也忍不住一直盯着他的脸看,身体也会为他嘴唇张合的动作感到紧绷,最后反倒没太过注意听他话中的内容,但却精准捕捉到了最后一句:“所以楚先生是想找个本地人结婚吗?”
楚环并不避讳,“嗯,没错。”
林盛有些无奈,“要是这番话被人听到传出去,你的名声大概要变得更差了,对言之玉出轨行为的洗白也会更多。”
“没关系,我也不觉得我的思想有什么问题,喜欢一个人,一起发展一段感情,希望爱情的终点是步入婚姻有什么错误呢?这不是非常正常的事吗?只是因为我出身低,他有钱,就要判定我的行为是野心吗?至于洗白,有相当一部分观众其实并不同情弱者,反而对有钱人有滤镜,哪怕他们犯了错,也会找借口为他们开脱。”
菜很快上了桌,每道都显得精致,林盛拒绝了侍者的服务,而是自己帮楚环倒了杯饮料,“本来订了酒的,但你不舒服,所以临时换了饮料。”
“谢谢。”
楚环对人并不冷淡,更不谄媚。林盛是特意叫的西式餐点的,他注意到楚环在用餐礼仪上做得十分标准,半点错误都没有,忍不住夸赞道:“你看起来跟本地人没什么区别。”
“那是现在,三年前,我可能会直接上手抓。”楚环露出恰到好处的娇甜笑容,然后解释道:“这也是我从前男友身上得到的好处之一,他帮我聘请过最专业的礼仪师,我学习了很长一段时间。”
林盛越看越满意,忍不住提前道:“楚环,如果你想开展下一段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的话,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
楚环故作惊讶片刻,正要回答的时候,旁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抱歉,我能先接个电话吗?”
林盛十分绅士,“当然可以。”
楚环没离座,直接点了接听键。
“楚先生吗?”
“我是。”
“不好意思打扰您,我是言总的助理,请问您现在有空吗?给您赔偿的车子已经到货,需要您签一下认购合同。”
听到前半句,楚环还以为“言总”是言之玉,后面才意识到是言榷。“抱歉,我现在有事,可能需要晚一点。”
“大概什么时间呢?半个小时前,言总已经把车开到府上了哦。”
“怎么了吗?”等楚环挂断电话,留意到他脸上犹豫的表情,林盛问道。
楚环脸露歉意,“有点事需要回去处理,我可能要先失陪了。”
林盛用餐巾擦了擦嘴,站起身来,“那就一起吧,正好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
楚环有些惊讶,“这会不会太麻烦您了?”
“完全不麻烦,还请楚先生给我这个机会。”三十几岁的男人恰好是散发成熟魅力的最佳年纪,何况他外形确实不错,再加上从小经过培养的礼仪,看起来有种风度翩翩的儒雅感。
要不是他那几段婚姻太过知名,其中情节令人望而却步,楚环大概得不到同他共餐的机会。
回程是林盛亲自开车,楚环便只好坐了副驾。他一眼就注意到车的内饰很多卡通元素,连挂饰都明显是小姑娘才会喜欢的东西。楚环伸手轻轻碰了碰,问道:“这些都是令嫒布置的吧?”
听他提到女儿,林盛本能地坐得更正了些,“是的,她就喜欢这些闪闪发亮的东西,也喜欢皇冠,公主裙。上次去拍卖会拿下的那顶皇冠,就是她指明要的。”
楚环想到那顶皇冠的价格,微笑道:“看起来林先生对女儿真的很宠。”
林盛露出无奈的表情,“可能太宠了,把她的性格都宠坏了。你应该听说过我的事,我跟第一任妻子是自由恋爱的,感情很深,我那时候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因为生产而去世,那本该是我最幸福的一天,后来却变成了噩梦,我几乎被击倒了,精神也接近崩溃,要不是听到女儿的哭声,我可能都无法振作起来……那几年的时间里,我把她当成我的全世界,她哭一下我就觉得心脏疼,摔一跤的话我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他说到这里,顿了顿,问楚环:“会不会觉得这个话题很无聊?”
“没有。”楚环看着他,态度并不暧昧,比较平静,“我想多了解一点。”
听出他话中的意思,林盛重新组织语言,语气也变得更柔和,“我为她确实付出了很大的心血,其实那几年,看似是我在养育她,实际上她才是我的精神支柱。随着她一天天长大,那段痛苦也终于被我渐渐淡忘——也不是说完全忘记了,但确实不会再陷入那种悲伤到恨不得随她而去的情绪里。”
楚环适当回应,“林先生真是个痴情的男人。”
林盛道:“我终于振作起来后就开始重新工作,陪女儿的时间就少了很多,我就觉得,我该再婚了,把她缺失的母爱给她。只是我没想到,她会那样排斥。”他很快又道:“但其实没有传言那样夸张,她虽然排斥,但也表现在不愿意搭理对方的程度,并没有做太多过激的行为。而我第二任妻子还是初婚,她可能觉得这段婚姻跟她理想中不一样,所以提出了离婚,我也给她做出了适当的补偿,我们是和平分手,只是不知道后面怎么会传的那么难听。”
楚环在心里不置可否,他能看出来面前的男人正在竭力美化己方,至少在减轻女儿在他失败的婚姻中产生的负面作用。他表面却附和道:“流言是这样的,传着传着就变了味,而且大多数人更愿意接受夸张的那一版。”
林盛便笑了,“还是你能理解。”
楚环也笑,“毕竟我才经历过,也许也还正在经历。”
林盛还想跟他聊自己的第二段婚姻,可路程实在算不上漫长,楚环又开始在给他指路,并问他:“林先生家里也住在这边方向吗?”
林盛道:“没有。”
楚环故作讶异,“我以为也住这边的。”
林盛笑道:“我们林家比较团结守旧,兄弟姐妹就算是结婚了也不分家,都住在老宅那一片区域,平常虽然都各司其职,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但到周六周末的时候,除非有事,不然基本都会凑在一起用餐。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家姐接了位置后,也延续了下来。民以食为天,祖上认为,最佳联络感情的地方是在餐桌上。”他跟楚环对视了一眼,别有深意,“我们家的氛围感是很不错的,兄弟姐妹和睦,小辈们相处的也好,也没有什么门第之见,有机会我带你回去体验一下。”
楚环当然不会直接拒绝,也不会直接答应,只是道:“希望能有这个荣幸。”
“只要你愿意。”林盛语气深情,“我之前说的话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心的。”
楚环放轻了声音,“可我们才见第二面,谈这个可能会显得比较仓促……”
“可以加深了解,我是个更相信感情的人。我跟我太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那会才十八岁,我就想好了未来结婚要穿什么颜色的西装,选什么花卉用作婚礼装饰……楚环,那天我们见面的时候,你应该感受到了我的心动。我其实到了这个年纪,比你更迫切一段稳定的婚姻关系,我不是言之玉,我对感情从来都是认真的。”
林盛无论是态度还是语气都把商人的“诚恳”发挥到了淋漓尽致,若楚环是个不谙世事的年轻人,大概会忍不住投降的。他道:“我相信林先生的真心,但感情的事,确实还是需要时间来确认。正如林先生说的,已经有过三段不算成功的婚姻了,面对第四段的时候,更应该谨慎一些才对。”
林盛笑了笑,“确实该谨慎,抱歉,是我有些急迫了。”
车子终于到达目的地,言之玉当年精心购置的别墅面积自然也不小,主要是在设计上费了不少心思,外观看着宏伟华丽。通往别墅的路只有一条,靠近时便能发现门口停着一辆车,黑色的商务款,从型号上就能看出价值不菲。林盛看清楚后,稍稍有些惊讶,“你订的新车?”但他又知晓这种限量款的车,以楚环的人脉在短时间内必然买不到,便开玩笑道:“不会言之玉那小子又后悔了,特意买来求你原谅的吧?我可先说好,就算排队,我也得排在他前面。”
“林先生说笑了,不是他。”楚环解开安全带,撩了下头发,“他已经找到了真爱,不会再回头了。”
“要我陪你下去看看吗?检查一下性能之类的,我对车子的知识量还是不错的。”
“不麻烦您了。”楚环下了车关上门,弯腰从车窗外跟他说话,“已经耽误您很长时间了,谢谢您的晚餐,十分美味。也谢谢您送我回来。”
林盛也没勉强,“那之后联络?”
“好的。”挥手等对方调转车头离开后,楚环才走到新车旁边。他们之前的动静让车里的人完全没理会,连车窗都没降下过,让楚环都怀疑车里有没有人。他走到驾驶席的那边,因为心里对助理说言榷亲自送车来的事存疑,所以并不预计会看到言榷的脸,至少不该在驾驶席的位置上看到。可当他屈指敲了敲车玻璃,随着玻璃的降落,他看到的确实是言榷。
高大的男人没穿西装,黑色衬衫包裹住精壮的身躯,扣子解开两颗露出修长的脖颈,五官几近完美,只是表情冷的像是淬了冰,一双眼黑到毫无波澜。
楚环压不住胸口蔓延的剧烈跳动,整个人僵了片刻才想起打招呼:“言先生。”他还往车后座看,试图寻找第三人的身影,然后才确认真的是言榷单独把车给他送过来了。
言榷脸色冷得更厉害,沉沉地盯了他片刻,才开口:“上来。”
楚环不明所以,没动。
言榷道:“购车合同在副驾。”
楚环这才转了个弯拉开车门上了副驾,他拿起放在那里的文件夹,打开后率先看了上面的价格,“言先生,这辆车好像超额了……”楚环补了一句:“比我原来那辆新车的价格都贵。”
“安全。”
楚环想到上次那场车祸,自己的车子都被撞扁了,对方车子还能称得上毫发无损,便没再提出异议,只是问道:“需要我补多少差价?合同里没有写。”
“不用。”
楚环将文件放在腿上,购车合同的内容并不多,他翻几下就看完了,是正规的合同,并没有任何陷阱。但他也知道言榷不是慈善家,所以直接问道:“您想要我答应的条件是什么?”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给你好处,他给了,必然想取得什么,这是楚环年幼时就知道的道理。
那时候他的父亲还不算抛弃他们,只是外出打工,虽然寄回来的钱并不够他们开销。生活困难的时候,他连零食都是奢望,但后来出现一个叔叔,给他买零食,买玩具,他欢欢喜喜拿回家跟母亲分享,却被母亲勒令还回去。他还不愿意,抱着东西哭,哭声把那个叔叔引了进来,对方装模作样的哄,先哄他,再哄母亲,最终忍不住想把母亲拖进卧室里上床,母亲拼命挣扎才没让他得逞。他狰狞的面目吓呆了楚环,那一瞬间,他就明白了自己不肯放手的东西需要用什么去偿还。
言榷并不看他,他靠在椅背上,坐姿算得上散漫,语气也很淡,“多出来的一部分算是对你的精神补偿,毕竟撞了你。不过也确实想希望你答应一件事。”
因为是这个男人提出来的话,所以楚环丝毫没往歪路上想,“什么事?”
言榷道:“能否离我哥远一点?”
跟言榷带着点冷感的五官不同,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并不冷,更没有夹带高高在上的命令式语气,如果非要细究的话,甚至能听出一点点请求的味道。
楚环从来就知道自己在这个星球的上层圈子的评价。
一个想要利用美貌勾引富家子弟跟他结婚以此彻底改变出身的双性。
哪怕他曾拒绝言之玉花式追求整整一年,但因为结果,大部分人更愿意相信他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手段,而不是真的纯洁、坚韧、视金钱如粪土。不少人还在背后嬉笑:“也只有言之玉那个傻子吃这一套。”
所以他的名声并不好,哪怕他跟言之玉在一起期间。因为他一直没有停止工作,中途还跟曾经的上司走得比较近,以至于流言蜚语都没断过。
言榷提出这个条件,楚环是充分理解的。
他必然不希望自己温和有礼的兄长跟他这样的人扯上绯闻,哪怕从知道言商的身份后,楚环再没对他起过任何涉及两性之间的心思。
楚环再次看了眼合同上的数字,价格高出了原来车子近三百万星币,实在算得上大方。楚环放松身体让自己靠在椅背上,座位宽宽大大的,臀部压着的地方也柔软舒适,让楚环觉得很满意。“我对言大哥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只是喜欢跟他交谈,如果言先生不愿意,我之后会减少跟他的往来。”
言榷显然对这个回答算不上满意,微微皱了皱眉。
“至少这周让我去赴约吧?我已经答应跟他一起去钓鱼了。”楚环也没看他,目光落在面前那撞漂亮的别墅上,“我钓鱼技术还不错的,不然的话,当初在山林里早就饿死了。”
言榷因为他后面这句话完全没办法再维持镇定,身体动了动,传出一股焦躁的信号。
“而且与其担心我会缠上他,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楚环终于转过了头,表情中不无恶意,“比起言大哥,你更对我的胃口,毕竟几年前就验证过了。”
他这句话才落,车门就响起了被粗暴打开的声音,言榷几乎是以暴走的状态下了车甩上车门匆匆离去,楚环含着笑从后视镜里看他,看到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幕中,心情难得的好了起来。
但随之想刻意遗忘的记忆也打开了一条缝。
母亲性情大变成为欲望的俘虏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楚环都活在惶恐当中。
他年纪渐长,又是双性,年满十六岁之后就很有可能被迫拉出去接客。
而随着越来越多衣服的不合身,楚环意识到自己在长高,直到他再也钻不进原来的管道。他的逃离计划被迫一次一次搁浅,某一次他想到了一个好计划,就是伪装成船上的侍者,等船靠岸的时候再混入客人的身影中离开。可他还没等实施,偷来的衣服就被母亲发现了。母亲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他没什么表情地盯着楚环,问他:“你总想逃,逃出去呢?想做什么?能做什么?”
舱门是反锁上的,母子俩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这样谈过话了,楚环很珍惜这次机会,“妈妈,是你曾经告诉过我,我出去之后可以去读书。”
“读书之后呢?”
“做自己理想的工作,赚钱,享受生活,然后也许……可以买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楚环很久没说过这么多话了,声音都有些结巴。
这些都是母亲曾跟他说过的愿景,那时候的他总坚持教儿子写字,教他自己能记起来的所有知识。可现在他听到这番话,只是笑,冷笑:“然后呢?还找一个英俊的男人结婚是吗?婚后他嫌你是累赘,嫌你给不了他任何助力,独自去更好的地方闯荡,等结识了对他有意的上层姑娘之后,便想把你一脚踢开。踢开还不算,并不能让他高枕无忧,他还得找一个牢笼一样的地方将你卖掉,让你宛如跌入深渊里,一辈子都爬不出去!”
楚环听得心寒,以往隐约猜到的真相此时此刻被得到了证实。
他的母亲,确实是被他的父亲卖掉了。
楚环被他的表情刺到惊吓,拼命摇头,“我、我不会找男人,不会结婚,不会!”
双性人又幽幽地笑了,这次是讽刺的笑,“怎么可能?你能忍住吗?”他瞥了一眼楚环的胸部和下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发育的事。”他完全没有修饰词汇的意思,一切都直白地说出来,“身体时不时会很热吧?胸部也胀,总忍不住用手揉搓,就连下面也是,开始发骚,开始想男人,淫水一股一股地流,听到妈妈跟男人做爱的时候,是不是恨不得自己面前也出现一根鸡巴?”
楚环面色发白,下意识想遮掩住自己的胸,可他所有细微的动作都处于母亲的眼皮底下,无所遁形。
“你现在就开始想男人,以后也不会不找男人,不仅会找,而且会找很多很多男人。”母亲缓缓的声音像是魔咒,“一根男人的性器,永远不可能满足得了你。”
他其实是在说自己,说到这里的时候,被丝袜裹住的双腿忍不住微微摩擦,不难想象被底裤包裹的阴唇也在相互蹭着,没被束缚住的胸部也肉眼可见的顶出两个突起。
他又发情了。
双性人是会明显发情的,但一般表现也只是比普通人更渴望性爱而已,像他这种显然已经达到了性瘾的程度。
他还对着楚环笑:“知道吗?我一开始的时候恨死你父亲了。我明明那么爱他,他外出多年我都勤勤恳恳的守家,用他给的少的可怜的抚养费养育我们共同的孩子,做着他终有一天回来接我们去过好日子的美梦。梦被打碎的那一刻,我恨不得杀了他。你知道我第一次被迫接客是什么感受吗?我觉得自己被玷污了,失去了清白,差点要去自杀。要不是有你,我真的活不到现在。”
楚环忍不住眼泪,呜咽着小声叫他:“妈妈……”
“被一根根陌生肉棒入侵身体的滋味,嘴巴,小穴,屁眼……每一处他们都要狠狠侵犯,他们露出越满足的表情,我越是痛苦……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宛如活在了地狱,生不如死……但不知道从哪天起,我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双性人舔了舔自己鲜红的嘴唇,“我发现自己实在蠢,上天既然给了我这样的体质,我为什么要一直背弃自己的快乐?”
“我为什么要因为跟陌生人上床而感到羞耻?明明是那么舒服的事,我为什么不学着那些男人一样享受?果然等我想通之后,我再也没痛苦过,我甚至开始感激你父亲的背弃,要不是他,我这辈子都得守着明明渴望得到疼爱的身子孤寂一生。正是他把我送到这里来,让我真正了解了自己的天性,双性人就是放荡的,充满欲望的,少了男人的肉棒就活不下去的物种,特别是我这样的双性人,更要得到更多男人的疼爱。”
他每一句话都让楚环不寒而栗,可他不能怨恨母亲现在扭曲的价值观,他知道这是属于外力作用,“妈妈,你只是被身体影响到了,你变成这样,不是因为你天性这样,是因为他们给你用了药,用了能让任何人发情的药……他们还对你们洗脑,你现在根本不清醒……”
母亲听到他的话,不仅没醒悟,反而笑了起来,“我知道啊,那种让我重新变得又白又嫩的药,以前是涂抹方式,现在我需要针剂才有更好的效果,我隔三天会去打一次,每次补针之后,我的客人都夸我更紧水更多了,我的排名又重新回到了第一排,妈妈是不是很棒?”
楚环吓得摇头,嗓音都哽咽起来,“妈妈,我不要变成这样……”
他很少哭,一年下来的次数屈指可数,这几年母子俩交流变少了,他的眼泪也几乎不轻易展示。双性人看到他挂在脸上的泪珠,表情稍稍怔了怔,许久后才道:“你要是真不愿意,就把自己锁在里面,看看能不能躲一辈子,想逃出去是不可能的,上一次我看到想逃的人被割了喉直接扔进了海里喂了鲨鱼,你别去尝试,不然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
他完全变了,不再是那个“你尽管逃我会帮你兜底”的母亲,他能保证的,也只是楚环暂时的清白。
楚环的存在并非无人知晓,管事的问起的时候,双性人笑道:“他才十三岁,要过两年才适合的。”对方原本并不愿相信的,毕竟稍微一算就能察觉这个年龄不对。他使劲浑身解数把男人伺候了一遍,男人捧着他的大奶子,在他的夹吮之下终于松了口:“就让他再等两年,不过也得提前做好保养,到时候可以拍个初夜权之类的。你这么美,你的儿子必然也好看。”
双性人扭着腰肢不断起伏,红艳艳的穴口被一根黑色肉棒彻底撑开,套弄间不断流出淫液,“嗯……啊……你们到时候可要给他找个好归处……喔……”
“你再卖力点,我一定给他找最好的去处。”
楚环在狭小的储物室里再藏了三年,年纪名为十六实际接近十九岁的时候,还是被带到了众人面前。
楚环彻底藏不住被从储物室里找出来的时候,游轮上的生意恰好正在走下坡路。没有新鲜面孔的维持,一部分客人终于厌倦了这里,转而寻找其他刺激,直到楚环的写真照被放在那个秘密的网址上,只有高级会员才有浏览的权限的照片瞬间激起了他们的兴致,纷纷想要订最新的船票。
从小没怎么晒过太阳的人,皮肤自然很白,白到一丝瑕疵都没有的地步。楚环的父母都算不上能力出众的人,然而一个能凭借外貌吸引到上流社会的富家女,一个能在众多娼妓中名列前茅五年,长相自然都不差。楚环遗传了他们的美貌,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那会又恰好是处于最好的年纪,哪怕身上脸上没有任何修饰,也让人一眼惊艳。
五官,身段,皮肤,没有哪一处不优越,而且更让老板惊喜的是,他还是罕见的发育出胸部的双性人。
在那间被装修得极其豪华的房间里,楚环无论怎么挣扎,努力被缠起来的胸部还是被解开了,身上的衣服被完全脱落,他的手臂被两个高壮的保镖控制着,簌簌发抖的身体彻底袒露在别人面前。
男人盯着看了片刻,然后满意地笑了,夹着雪茄深深吸了一口,笑道:“原来宝藏就在我身边。”
楚环是不愿意屈服的,可对方有的是办法让他妥协。他不碰楚环的身体,不折磨他,只是带着他到监控室,给他看某一间舱房的摄像。楚环抬眼就看到自己的母亲正被六个黑人大汉围在中间,黑人们都挺着粗壮到骇人的性器,母亲的三个肉洞都被塞满了,满脸满身都是淫秽的液体,被顶到深处时,他双目翻白身体抽搐,有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楚环看得目眦欲裂:“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他在这里待了十年!为你赚了多少钱?你怎么能这样?”
男人笑得很愉悦,问他:“下次换成十个怎么样?”
哪怕是被欲望彻底浸透的身子,在面对六个如狼似虎的黑人的时候依然经受不住,楚环听见母亲的求饶声,脸色一片惨白,“不要……”
他不得不妥协。
可他哪怕答应了,男人也没及时阻止舱房内发生的一切,并且逼迫楚环看到底。而哪怕男人已经让那些男人留有余地了,双性人妻还是被肏得很惨,小穴都肿成了馒头逼,奶子上也全部都是咬痕牙印,小腹高高鼓着,通过镜头能看到他的嘴角、屁眼还有雌穴都在不断溢出精水,他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浑身动弹不得,仿若被玩坏的破布娃娃。
“乖乖听话,我就让他休息半个月不用接客。”
楚环无从选择,只能像个木偶一样被摆弄着,先是拍了大半个月的写真照,故意不露出正脸只露半张脸或者眼睛的那种。各种材质各种款式的衣服包裹在他身上,脸上也不停地被涂抹,替他养护身体的团队二十四小时待命,他需要泡各种药浴奶浴玫瑰浴,每天连手指脚趾都要被抹上护肤品,还有仪态教学,塑形,连饮食都有严格的控制。老板知道想要把他卖出高价,就不能急于一时,同样的,他不让任何人真正碰楚环,哪怕是他自己都没碰过。
更好的养护私处的药被送到楚环面前,有专门的女性为他涂抹,除了雌穴外,开发后穴也是必然要做的事。从那天开始,本就处于性欲萌芽阶段的身体,更是体会到了情欲的折磨,他的穴越来越痒,会情不自禁分泌出淫液,然而他却只能忍耐,因为哪怕是他自己的手指也不被允许插入。
但楚环并没能顺从到底,他在养护私处的药上悄悄做了一点手脚。
他早已熟知各种药性,只是把两种看似没什么影响的精油混合在一起,在每天涂抹之后,他原本粉嫩如樱的肉唇,逐渐显出了紫色,并且越来越深,像是沉淀的色素。而且阴唇也变得肥大,搭配着深色,根本看不出会是处子,像极了饱受疼爱的熟穴。
这种转变不是一夕之间,而是慢慢产生的变化,等被察觉的时候,已经修复不过来了。
老板气得要命,砸了房间里好几个古董,他深知自己的客户是一般什么样的衣冠禽兽,那群男人都喜欢朝嫩的下手,而私处的颜色虽然跟性经验并不挂钩,可相当一部分人笃定,粉的一定就是干净的,变成紫黑色,那就是不知道已经被多少人玩过的破烂货。
楚环现在,就宛如一件精美的瓷器上出现了一条细细的裂缝,不起眼,但一定会折损价格。
老板只能将计划提前,先在网上放出票价信息,价格比以往的船票高了二十倍。
他要拍卖楚环的初夜权。
为了不影响口碑,不被当成骗子,他还将楚环送到专业的医院里进行了鉴定,鉴定他确实是完璧之身,并且将证明书放大裱好放在大厅最显眼的地方,然后才开始迎接客人入场。
楚环在另一个舱室里做准备。
他已经泡了一个小时的奶浴,浑身从头到脚都被洗得干干净净,屁眼也被灌过肠,可以说,此刻他从里到外都是清洁的,并且还泛着一股幽香。能让身体变得更柔软的膏体也都涂抹了一遍,然后才是穿衣梳头。
特意定制的镶满碎钻的文胸恰好能将高挺的乳峰遮掩大半,不消刻意挤压,就能看到中间深深的沟壑,同款的内裤挂在腰肢上,肉棒的位置也用了饰品做装饰,然后是臂环,脚链,最后一袭轻纱遮掩全部身体,半透明的材质起了半遮半掩的效果,因为身上的金属,楚环每走一步,身上都发出叮铃轻响,显得撩人极了。
女佣还给他戴上了双层面纱,只露出了他一双秋水般的眼睛。
这样一套装扮下来,哪怕他原来的颜值只有五分,也能营造出十分的效果,更何况他原本美貌惊人,打扮好之后,更是让人挪不开视线,恨不得能立即搂住他纤细的腰肢,抚摸他柔软的肌肤。
女佣都看呆了片刻,忍不住夸赞道:“真漂亮。”
楚环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如果他不是这件待价而沽的商品,他大概也会觉得漂亮的。
拍卖会在夜晚,游轮停在离岸只有几公里的海上,楚环等待着最后的时间,在离要上场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候,他听到门外母亲跟人争执的声音。
“里面是我儿子,我见见他,想叮嘱他几句话,为什么不行?”双性人妻本来是男性嗓音,夹着说话的时候到底因为岁数不再年轻而引人不适,“拜托啦,就让我进去吧,过后我好好陪你们一夜行不行嘛?”
保镖骂他:“骚逼,你陪我们还是我们陪你?美不死你。”
不过大概到底受不住他的死缠烂打,最终还是把他放了进来,并且再三警告:“只有十分钟啊!”
“放心放心,我说几句话就出来。”他还朝他们抛了个媚眼,吓得两个男人连忙关上了舱门。
母子俩虽然都在同一条船上,但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见过面了。明亮灯光下,楚环才意识到母亲已经苍老了,眼角是化妆品都掩盖不掉的皱纹,眼皮都稍稍有些耷拉,原本高挺的胸部也终究有些下垂。
世界上原本就没有安全无虞还能达到最好效果的药物,所谓效果好,只是把身体的机能提前透支而已。而在长期的淫欲下,身体也会造成影响,早衰便是其中的一个症状。
但楚环没法过多悲伤,因为他知道自己也在走母亲同样的道路。
他心底对母亲没什么怨恨,可依恋感也在三年来饥一餐饱一顿的岁月中磨灭了,他只是平静地问道:“妈妈还想跟我说什么?”
母亲定定看了他一眼,突然急切起来,抓着他的手往他往里面呢的房间带,“苗仔,快把衣服换过来。”
楚环愣了愣,“什么?”
母亲已经开始脱起身上的衣物,一边催他:“换衣服,妈妈代替你去。”他又快速地道:“我已经求你齐叔安排好了,他会送你去陆地上,带你去另一个星域。我用这些年攒的一袋珍珠换的。”
他口中的齐叔是他的姘头,船上的一个小头目。
楚环还处于震惊当中,母亲已经把身上的衣物全部脱干净,并且来剥他身上的衣服,脱到一半的时候楚环才反应过来:“那你怎么办?你一定会被发现的,你到时候该怎么办?”
双性人看着他,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我还能帮他赚钱,他顶多找人折磨折磨我,不会杀了我的。而且就算死也没关系,妈妈早就不想活了……我的人生,早已失去了全部意义。”
看到他的眼神,跟几年前抱着自己说要逃的眼神完全重叠在一起,楚环才意识到,他的母亲从未改变。
他的转圜不过是在伪装,也是在伺机寻找能让儿子安全逃离的道路。
“你不用担心你的齐叔不讲信用,他贪了老板的钱,要被发现了,他不得不跑,所以跟着他,肯定能回到陆地上。但你也不能相信他,到了陆地上后,你就找机会甩开他,自己想办法去其他星域……”他动作很快,将楚环身上的饰品一件件摘下穿戴在自己身上,“我把这些年攒的东西都换成了珍珠和金叶子,珍珠给了他,金叶子在口袋里,你可以拿去换钱……在外面别怕,但也要小心,老板的势力很大,千万别被他抓到……我打听过了,全世界法律最严明的地方是帝都星球,如果你能去那里,肯定不怕被他抓到……”
他很快把东西都穿戴好,母子俩个子差不多高,身材也差不多,面纱一戴,真的分不清谁是谁。
楚环还在犹豫,犹豫母亲的安危。
“你能离开这里,已经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希望。”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母亲久违地再一次拥抱了他,隔着面纱往他额头上吻了吻,“往前走,离开这里,不要回头。”
“还有,答应我一件事。”
“你还记得你父亲的名字吗?他想娶的那个富家女姓林,他叫她林大小姐,他们都在帝都星球。你找到那个男人,替我报复他。”
“他想飞黄腾达,而我只想让他也尝尝这地狱般的痛苦。”
发泄完胸腔里的怨恨,双性人的眼底再次泛红,他深深地看着楚环,像是要将他的五官烙印进心底,“苗仔,好好活下去!妈妈真想看到你活成人上人的样子,不用困在任何牢笼里……”
“妈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