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意气风发,在宫中任性妄为,以淫臣妻妾为乐的礼亲王,颜欢欢暗自唏嘘:“圈禁着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吧,他也得到他应有的报应了。”
“朕想他是怀着怨的,一直不欲过去,偶尔问起随井他的近况,都说过得不错,朕便没放心上。没成想,前些日子就说人要不行了,朕派了太医去看,确定是时日无多,就悬着一口气了。”
颜欢欢心上如敲了一记闷雷一一倒不是心疼他,只是一个熟悉的人忽然要没了,为人生无常而兔死狐悲。可是一想,天之骄子沦为阶下囚,定是不好受的,久郁成疾亦不稀奇:“可是什么急病?”
皇上沉默了片刻。
她猜想,连太医也束手无策,应是奇难杂症,来得又急又狠才是。
“秦太医诊脉过后,说是纵欲过度。”
“……”
第174章
就连身经百战的颜欢欢,听到这个病因之后,都发了好一会的愣。
因着前太子是皇上的一块心病,她没事去戳人家伤口刚吗?万一按出血水来,她还要费劲哄回来。於是礼亲王被圈禁的日常生活,始终只存在於想象中,而她根据历朝结合古言小说里被圈禁的待遇,想象出来的,就算不饿着冷着,吃喝不愁,也该清苦落魄,守着一方院落过日子,终日郁郁寡欢。
尤其是礼亲王,一夕间从太子沦为阶下囚,一个想不开,上吊自尽也不是没有可能。皇上留着他的命还有用,说不定,圈禁的地儿里有重重禁卫把守着,逼迫他定时用膳,必要时捏着他的颈项强行喂进去,她将自己猜测说出来,皇上失笑,拍了拍她脑袋,摇头:“朕缘何要为难他?”
“皇上少时不是与他有过节?”
皇上曾与她说过在国子监时期的事,当时礼亲王做的事,说开玩笑都是轻的,算是霸凌了,而且举宫上下都没人替他说一句话,连他母妃都要他忍着别惹事,他的伴读只能用嚎啕大哭这种尊严扫地的方法来保护他。换作是她,这狗崽子落在自己手上,别说三餐不愁了,定会暗地里净了他的身,剁碎做成一道爆炒鸡丁要他一颗不留的吃下去。
“朕与他非同母所出,他不喜朕,是人之常情。”
颜欢欢何其了解他,一听这句话,就明白他的逻辑了。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太子不会待他好,太子也没责任对宫妃所出之子友善一一虽说兄友弟恭的道德标准搁那,但不是同母所出,一嫡一庶,即使是年幼的二皇子赵湛,也没有期待过大皇兄会对自己好。
但是,他期待了母妃好多次,一次又一次。
可即便如此,太后现在的待遇也不算差,虽然和大儿子关系冷淡,但她在亲情上,还有她自小放在心尖尖宠着的安亲王。皇上从来不阻止二人见面,也从不因此嫉妒,只不过安亲王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生怕皇帝哪天想起来他和皇兄结伙干过的事,秋后算帐,能不进宫就尽量不进宫,白宠了。
“礼亲王向来喜爱女色,除去原本在东宫里,他的妻妾歌姬侍女,他图新鲜,朕让人去民间买,总能找到自愿入宫为婢的,只要他不弄出人命来,朕就一直允了。”
……
“皇上,你也……太宠他了吧?”颜欢欢略感艰难。
“有吗?”
皇上眼中流露迷惑。
而实际上,礼亲王的待遇,比他现在说与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