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父皇都不能对你施杖刑。”舒知茵心底发寒,语声发紧的道:“他这样做,考虑过我的心情?”
景茂庭安慰道:“对不起,是我的错,凭我当时的言行罪该斩首,皇上已经手下留情了。”
舒知茵拧眉,道:“你何需一再的自责?你为国为民兢兢业业,即使你鲁莽轻率,也是为了江山社稷,并非不可原谅!”
“茵茵,事情已然过去了。”景茂庭温言道:“你别生气,你要保重身子,我们渴望这个孩子多时,我们一定要让这个孩子平安的出生。”
舒知茵很不理解父皇的举动,心很疼,她会去弄明白。此后,为母则刚,她要更加坚强。迎着他深情坚定的目光,她轻道:“我为你清理伤口,上药。”
“不用。”景茂庭担心伤口太狰狞而吓到她,使她又心情低落,说道:“让齐汀来为我清理伤口上药。”
“嗯?”
“好吗?”
“好。”舒知茵明白他自有用意,便去派人找齐汀。
她刚起身,景茂庭便捉住了她的手,“茵茵。”
“嗯?”
“我很想吻你。”
他满怀渴望的话音刚落,舒知茵就慢慢俯下身,将唇凑到了他的唇边,吻住了他。
第76章情深
清晨,舒知茵一觉醒来时,旁边不见景茂庭的身影。她慢慢坐起身,回想起昨夜看到他上了药的后背,伤口遍布,触目惊心,她心中的痛意再度泛起。她盘算着今日要进宫一趟,询问父皇对景茂庭施杖刑之事,尽管景茂庭自认有错在先,她仍要让父皇明白,杖刑伤在景茂庭的身,痛在她的心。
她扬声唤道:“如锦。”
“奴婢在。”如锦自屏风外走近。
“景大人何在?”
如锦道:“在藏书阁。”
藏书阁里,景茂庭将惨重的伤势示给舒知行看罢,缓缓地穿回衣物,整个人颇为虚弱,说道:“臣是有要事跟太子商议,因臣受伤在身,行动不便,故请太子殿下前来。”
舒知行震怒的道:“是谁敢重伤了你?”
“皇上。”景茂庭冷静的道:“昨日在启明殿中杖责三十。”
舒知行一怔,不可思议的道:“父皇怎会杖责于你?”
景茂庭常声道:“昨日,皇上突然宣见臣,与臣密议,提出废黜太子,另立三皇子为太子。臣当即坚决反对,谏言皇储不可换,皇上动怒,见臣顽固的坚持己见,盛怒之下对臣施以杖刑。”
闻言,舒知行震愕,双目圆睁,身子僵住了。过了半晌,才颤声道:“父皇要另立太子?”
“对。”景茂庭隐隐一叹,“皇上心意已决。”
舒知行极度的难以置信,太突然了,他又懵住。若不是景茂庭亲口所说,又有伤势为证,他绝对不会相信。迎着景茂庭严肃的神情,愕问:“父皇决定另立三皇子为太子?”
“对。”景茂庭正色道:“皇上明确表示另立三皇子为太子。”
舒知行脸色煞白,惶惶不安的道:“父皇因何想废黜我?有人在父皇面前诬告我?”
“据臣所知,无人诬告太子。听皇上的意思是,太子恪守本分并无失德,只是皇上很坚定认为三皇子比太子殿下更有继承大统的气魄与雄才。”景茂庭不动声色的道:“因三皇子前不久从塞外回京了一趟,二人密谈良久,使皇上产生了这种判断。”
舒知行拍案而起,恼道:“一定是三皇子从中挑拨离间。”
“不是。”景茂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