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如锦疼惜公主殿下的双腿。
“对。”舒知茵眸中闪过寒光,有些谣言她无所谓便不理会,有些谣言她不高兴承着。
如锦不再多言,示意侍女去办。
这时,如瓷快步而来,禀告道:“齐三少爷亲自赶马车送来两缸山泉水,正在府外。”
齐汀竟然真的亲自送泉水?舒知茵饮了口薄荷茶,道:“山泉水留下,运去马厩喂马。”
如瓷询问道:“可请齐三少爷入府歇脚?”
舒知茵笑道:“不请。”
如瓷应是,便按公主交待的去办。
半晌,马车已备好,舒知茵刚乘上马车,如瓷急步而来,禀告道:“皇上宣公主殿下即刻进宫。”
莫非也是因为坊间的谣言?
正值中午,艳阳高照,香车宝马快速驶到皇宫门前,舒知茵换乘软轿,不紧不慢的抵至御书房。
在如锦的搀扶下,舒知茵笑容满面的施礼:“父皇。”
堆积如山的奏折后,舒泽帝头也未抬的问道:“你昨日去闲清园了?”
舒知茵悠然的坐在紫檀交椅上,清脆声道:“是呀,往返走了十余里的山路,茵儿的双腿酸疼得难忍。”
舒泽帝搁下笔,问道:“擅闯闲清园?惊忧了朕敬重的齐老?”
舒知茵故作“啊”的一声惊呼,“这么快就传到皇宫内了?”
“已沸沸扬扬,满城风雨。”舒泽帝挑眉瞧了瞧女儿,见她如往常一样不以为意,脸色骤然冷沉。
见状,舒知茵端正了坐姿,笃定的道:“皆是流言蜚语。”
舒泽帝目光炯炯,看到的是她凛然自在,他渐渐敛起肃容,扬声命道:“宣太子。”停顿片刻,又道:“宣景茂庭。”
父皇不信?打算一一对证?舒知茵不动声色,漫不经心的示意侍女将带来的鲜果与桑葚酒摆在案几上。
舒泽帝继续批阅奏折,龙涎香轻烟缭绕。
舒知茵换个舒服的坐姿吃起樱桃,望着日理万机的父皇,轻言道:“酷暑之际,茵儿想陪母妃在妙春山避暑,小住半月。”
“准。”
“父皇能否同往?”
“再议。”
舒知茵闲适的道:“听说塞外的风光极美,有一望无际的草原,漫天辉煌的落霞,蓝如宝石的碧湖,茵儿能否去塞外一趟?顺路探望三皇兄。”
“准。”舒泽帝缓缓说道:“顺便为你三皇兄择一块地建座府邸,让他永居塞外,震守皇陵。”
舒知茵一惊,三皇兄将永居塞外,不得回京?!她难以置信,发现父皇神色冷酷,没有平日里的慈祥,她不禁蹙眉,突然间隐隐不安。她沉默着,举杯饮了一口冰镇桑葚酒,一语不再发。
过了半个多时辰,景茂庭阔步而来,拱手道:“臣参见皇上,参见福国公主殿下。”
舒知茵漫不经心的吃着樱桃,偏偏不去看他,听着他清冷的声音,感受着他挺拔身形的气场,她心中莫名怦动。
舒泽帝抬首问道:“福国公主昨日擅闯闲清园了?”
景茂庭正色道:“臣昨日见到福国公主时,她已经在闲清园中,臣不知她进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