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怎么一夜功夫,青枝绿叶就变成了咸菜叶子?”
谭斌懒懒地趴到沙发上,“这人你认识。”
他跳下梯子,走过去坐她身边,“谁呀?”
谭斌挪近了,头枕在他的腿上,犹豫一下才回答:“普达的总工。”
为免刺激,她没有提陈裕泰的名字。
程睿敏“哦”一声,便没了下文。
他一直这样。其他方面往往不吝赐教,唯独对集采有关的事讳疾莫深。
他只是说:“相信你自己的直觉。我和mpl的旧日恩怨,说得太多会影响你的判断。”
谭斌也就明白他的意思,以后很少再提这个话题。
许久听不到她的声音,程睿敏低头,见她双手软绵绵地放在胸前,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谭斌,睡着了?”
谭斌含含糊糊应一声。
程睿敏无奈,拍拍她的头:“去洗个澡,上床好好睡。”
谭斌有点儿不耐烦,翻个身,脸藏在他双腿间,“别管我,睡一觉起来再说。”
结果等她真正睡醒已是第二天清晨,人在床上,一夜无梦,也不知道程睿敏是怎么把她弄进卧室的。
看看表,才刚七点,身边的床单一片皱褶,被子堆在一边,他竟起得比她还早。
对着镜子,谭斌不免大抽口冷气,昨晚残妆未卸,她的皮肤又特别吸色,眼影化开了沁进肌理,活象吸血鬼的烟熏妆。
滚烫的热水从头到尾清洗一遍,这才重新找回自己,感觉饿得前胸贴后背,她换了衣服下楼。
清晨的阳光正透过厨房的白色抽纱窗帘,在对面的瓷砖上留下模糊的光影,程睿敏刚吃完早餐,衣着整齐地坐在窗下看报。
见到她问:“咦?怎么没去跑步?”
谭斌拿起一片面包,咬了一口说:“昨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饿死了,今天欠一回。”
“前天你到底喝了多少?”
谭斌随口回答:“三钱的杯子喝了十几二十?三两四两的样子吧,我没留意。”
程睿敏合上报纸,神色郑重,“谭斌,有没有想过辞了职再去读个学位?”
谭斌一怔,差点被面包噎住,“干嘛?”
“你怎么这么大反应?”
“还问我,你怎么回事?为什么总想让我离开mpl?”
“跟mpl无关。”程睿敏坐她对面,语气依旧温和,“你看看你,熬夜抽烟喝酒失眠,再这样下去,你会把自己那点身体本钱糟蹋干净。我不想让你再做销售,女孩子本来就不适合做销售。”
谭斌慢慢放下面包,笑笑,“原来你和他们都一样。”
“什么意思?”
“性别歧视。”谭斌微笑,“永恒的性别歧视,我以为你不一样。”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程睿敏看着她,表情无奈,“谭斌,你不要象刺猬一样,见谁都竖起刺行不行?心疼你我才那么建议,你又想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