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知三姐在黑洋弩过得怎么样。”舞雀道。
“对了,金金是怎么回事?”鸣檀问道,“她原来只是不爱说话,如今却连身上的精气神都一概不见了——那孩子又是怎么回事?孩子的父亲呢?”
舞雀难过地叹道:“二姐,一言难尽啊......她,她是逃出来的。刚才你说像膏药的那个人叫顾小帛,是金银谷顾家的三公子。蕙儿的父亲是小帛的爷爷——金银谷的顾家老太爷,金金是他的……他的第七个女人。”
“……等等,等我理一理,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蕙儿……小帛……小帛的爷爷……”鸣檀眼睛一瞪,气得站了起来,浑身哆嗦,眼中含泪,“这,这......真是荒唐!金金……我们金金太可怜了!怎么会这样?我听长飞跟我说了一些你在赤凰城的遭遇,但金金并没有跟你在一起呀,你怎么和她们扯到一起的?”
舞雀将事情原委简短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唉!都够坎坷的。”鸣檀长叹了一声,“跟二姐说说你在赤凰城的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吧。”
“我……没什么好说的。”舞雀想起了九云,又添了几分愁苦,“懒得提起之前不堪之事,二姐放过我吧。”
鸣檀见她没有兴致,也没有再追问。
近黄昏时,有人敲门,鸣檀不放心地又小声交代着舞雀:“一会儿有空跟金金也说一下,你们千万不可单独和长飞待在一起,一定要有我或者长焰在,听到了吗?”
门开了,是长焰,看到两姐妹都红肿着双眼,顿了顿才说道:“两位殿下都饿了吧,马上开饭,到隔壁去吃吧......他还没醒?”
“别叫哥哥,让他好好睡,我们就把饭摆到外屋吃吧,否则他一个人在这里……”舞雀看了看静风,“太孤单。”
“好。”长焰说完就走,“我们去搬过来。”
五伯端着碟子将菜陆陆续续送上桌,还算丰盛,是长焰长飞帮着五伯做的。府里唯一的丫头思凌早就不知所踪。
“听口音,那个思凌是本地人?”五伯出去后舞雀方问道。
“是的。”鸣檀冷笑道,“凶得很啊。”
其实大家都知道是谁给她的胆子,包括鸣檀。
“就不能让她走吗?”舞雀心想,就算是严太后的人,让她走难道严太后隔着这么远还会追究?静风都已经这样了,还能翻得了天不成?
“你们不知道,殿下还没疯之前就交代过,她是严太后放在我们这里的人,没有殿下的命令,无论如何不可动她。”长焰说道。
“哥哥都这样了,还能下命令?”流金瞪着长焰,“死脑筋,迂腐!”
“可……”长焰委屈地看着鸣檀,“长公主……”
“我刚来时也这么说过,可长焰也有苦衷,说一来呢,静风交代过,二来呢,也可让严家放心,这第三呢,如果赶她走,她家里也无人,出去也走投无路。”鸣檀说道,“她呢,就是喂药没有耐心,脾气不好,其他时候还是可以做点事的,也可以帮五伯和长焰她们分担一点。”
话音刚落,静风在里面动了动,长焰马上盛了饭菜到床边去喂他,他像是不知道外屋有人,乖乖吃着长焰喂的饭,异常的安静,再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砸东西。舞雀她们也不敢惊动他,默默地低头吃饭,生怕再引起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