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接触的任何人。”
对面也愣了一下,但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沉默地行了一礼后,巨大的光面灵石上的图案渐渐地模糊了。
“怎么……可能是他?”巫盼紧紧地攥着盘龙拐棍。
巫即的声音疲累无比:“当年拖住丈夫国主要神血战士让人出去求援的,除了我,便是巫彭。”
“这么多年了,我的状况反反复复,从来没有一刻真正好过。而巫彭……他一开始伤势比我还沉重,后来奇迹般地一日好似一日,直至今天,所有人看到的,都是一个无比硬朗的,四处走访遗迹的大巫。”
“若是换个思路,若是他采取了些别的法子,来让自己‘突然痊愈’呢?若是这么些年,他始终没有好转,反而逐渐恶化到了拖不下去的地步呢?”
“他伤愈后一直醉心上古遗迹,我们一直以为那是他苦闷之下的自我派遣,最后入了迷,但如果……他是要刻意寻找什么东西,比如……长生的秘密呢?若是巫抵的妖兽始终也在巫彭的控制中,一人想要获取力量,另一人想要获取不老的秘密呢?”巫即一连串的设问后,自己也沉默了一下,提起了智的来信中,说到的一个疑点,“那幽鴳还有两个同伴,落到了肖衍那孩子的手中,它们供出,当初来丈夫国,它们先是接到一个指令,竭尽全力迷惑丈夫国的要员。可不久之后,又接到了一个指令,定期送上神血战士。”
“对于巫抵来说,幽鴳这么个完美的化形妖兽简直可遇不可求,用来抓神血战士,不是实在太大材小用了吗?”
巫即转向巫抵,巫抵面如死灰,拼命摇头:“不是我下的命令……前者是我,后一条不是我!”
但可怕的是,他从没得到过关于后者的任何消息。
“那么,就剩下最后一种可能,有人急需神血战士,完全等不及了,甚至不惜暴露形迹。”巫即长出一口气。
“……太疯狂了。”巫盼听得心中一阵发冷,喃喃道。
大巫们一点点地抽丝剥茧,正在北行的夏公主也遇到了毕生最混乱的局面。
先是有暗卫匆匆来报,自家的父王和那不成器的兄弟,为了一个女人闹翻了,点兵点将要拼个你死我活。
紧接着,一列列羽衣军匆匆赶来,整整齐齐地列在了自己面前,愿意誓死追随自己。他们劫了狱,将当初因负气顶撞国君而被下狱的几名将领全都救了出来。姝带着自己的母亲与小妹,夹在大军中冲着自己笑。夏公主看到她的口型:幸不辱命。
正自有些感慨间,又有匆匆追来的,自己的父亲和兄弟的人表示,希望夏公主立即回程,帮助平乱。使者当着夏公主的面,直接互相指责,一个称厉钧不忠不孝,一个称国君无君主人父之德。
若是这场骂战简单粗暴一点,大概就是:“你丫敢对老子动手,反了天了!”“你丫对自己儿媳妇都下得去手,老不羞!”
不说向来不待见自家爹的夏公主,就连向来软弱无主见的夏公主母亲,也觉得这事儿荒唐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轰走了两边的使者,夏公主继续北行时,长老堂又来了信,表示现在国中生乱,要她立刻回去商议大事。长老堂向来盛气凌人,即使有求于人,口气依旧一点不服软,话里话外还指责夏公主再往北去,是明显要与巫咸国的势力对上。丈夫国现在绝不能陷入这样的纠纷中,若她依然无动于衷,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