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闻着身上迅速散发出的腐烂的味道,黑袍人眼中终于充满了恐惧:时间从来不等人。
得到命令的“木偶人”迅速地离开,不一会儿,端回来一大杯血一样粘稠的液体,黑袍人看也不看地一饮而尽,长出了一口气。腐朽的味道渐渐消散,脸上的肉又回来了一点,甚至还有了一点点血色。
他不动声色地一挥手:“走!”
丈夫国。
巫抵没曾想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遇见巫即,听到使者汇报后,心底一阵发虚,却仍是硬着头皮表示,自己的小弟子前一阵出来办事,迟迟不见回归,好不容易得到消息,才知道是滞留在了丈夫国,这次前来,主要是看看小弟子不懂事,是否给这儿造成了什么麻烦。
至于这小徒弟的名字,既入十巫门下,便以巫为姓,单名一个幽字。
此话一出,四下震动。
不少人知道,自来风流的大殿下厉钧近日得着个绝色美人,从此椒房独宠,三千宠爱在一身,谁知道这美人还有这么大一个来头?
厉钧顿时陷入了两难中,理智上知道丈夫国与巫咸国是宿敌,赶紧与那麻烦美人断了才是正经——反正吃亏的是女方,一个女孩子家总不好哭哭啼啼说被欺负了,可感情上或者欲望上来说,又实在舍不得这个美人。
拜草包大殿下的脸色所赐,巫抵稍稍扫一眼,对幽的影响力已经有了大致的底,于是心里不慌不忙,面上却是愈发急切,说自家孩子不懂事添乱,还是赶紧带回去的好。
厉钧被一激,热血一上头,正要说自己和幽两情相悦,还望两国能结秦晋之好,巫即抢在他前头开了口:“的确该赶紧将这幽带回去,巫咸国内有些事,还需她亲自解释一番才行。”
声音沉沉,面色不喜不怒——但它出现在向来笑呵呵的巫即脸上,就显然有些高深莫测了。
厉钧即将出口的话卡在了嗓子眼里——若这幽在巫咸国内还惹了事,那他岂不是接了个烫手山芋?不行,还是得回去问个清楚才行。巫抵正等着厉钧急火火地开口,以便半推半就,这会儿被巫即一搅和,礼貌性的微笑僵在了脸上。
他自是不相信这说辞的,幽鴳的身份安排得清清白白,而且“拜入师门”后几乎就是个透明的存在,绝对不可能留下任何污点。那么这巫即不怕宿敌丈夫国看笑话也要用这么个借口,只有一个理由——他的确在针对自己!
而且看他那老神在在的模样,似乎是拿到了什么实打实的证据!
有太多秘密的人,总是容易疑神疑鬼的,巫抵看着巫即难得威严的面孔,背后出了一层汗。
丈夫国的君王昏聩地坐在主位,感觉到场上激流暗涌,却不明白其中的沟沟壑壑,茫茫然地看了一眼儿子:什么情况?
外面局势错综复杂,一触即发,而肖衍这边,则跟着饕餮一路慢慢地飞回了钩吾山。打算修养个一天半天,等饕餮彻底恢复后,再西行寻找大部队——没办法,保证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北边风光与西边又不一样,肖衍睁大了眼睛看各种动植物,伴随着饕餮仔细的介绍,只觉得无一不新奇。路过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