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部落之人不过是被光芒带过,服下的骨粉量也少,就全都吐得虚脱了,更别说光芒正中的两巫了。巫阳平日里不言不语,事实上更加心狠手辣,所携带的引渡之物也更多,这会儿它们受到灵光的威胁,四下逃窜中哪里还顾得上这个“主人”?
等到黑气如一股旋风般不管不顾地卷过巫阳后,原地就只剩下一副白森森的骷髅架子了,还往下滴滴答答地滴着不明的液体。
巫履看得一阵胆寒一阵恶心,一个停顿间已落入了地缝中,泥土石头当头盖来,还夹杂着“蛮人”们投出的武器,顿时狼狈不堪。
没命般地结了个手印,死活在地缝合上前逃了出去,巫履甩出一根长长的红绡卷开几支竹箭,就听到了诡异的破空声。
肖衍虽不知前因后果,但看了山神们的反应和众人的异常,哪里还能不明白是遇上真正的恶人了?当即毫不留情,无数的风刃就冲着巫履丢了过去。
刺啦——精致的长袍划开了数道口子,高高束起的发髻被削掉了半边,肩上多了一道深深的血口子。巫履感到一阵钻心的痛,眼中闪出了愤恨的光芒。
烟红色的人影忽然在原地消失,只有肖衍等目力极强的人和妖兽才能看到她是飞快地移动了起来。巫履肩头的血一滴滴落在草木上,她咬牙掏出一个纸包,打开往地上一散。
巫咸国的人除了少数一心占卜的,大部分人都天天和草药打交道,有救人性命的,也有致人死命的。巫履自己的血液中就带了不知多少种毒,配合着刚刚扔下去的药粉,血液能化为雾气散开,这满山的活物都躲不开。
这么得意地想着,巫履抬手往受伤的肩头一拍,更多的血液涌了出来,一面瞬移,一面飞快地发出了一种诡异的声音,召唤鼓和钦来带她离开。
饕餮被一张黑色的巨网笼着,浑身火光熊熊。浓郁的煞气不停地散开又聚拢,饕餮身上的火焰弱了又强。
鼓的身形一圈圈缩小,却依旧不愿松网,就跟饕餮杠上了。正在一拉一扯间,巫履的讯息传到了。
鼓身上出现了几道光束,闪烁不定,似乎在传达命令,又似乎在做着无声的威胁。它愣了愣,发出了一声不甘的唳叫,那几道光束瞬间收拢,生生把它的叫声掐在了喉间。
饕餮趁机挣脱大网,一瞬间冲到鼓面前,狠狠一巴掌拍了过去。
鼓被拍得凌空翻了几个跟头,散落羽毛无数,却在看到饕餮一口火喷向钦时,不知哪来的力气飞快地闪了过去,一把捞起来不及躲的钦,两鸟狼狈地一道飞向巫履所在处。
饕餮翅膀一扇,同样跟了上去。
而这头,巫履等了又等,始终没看到众人毒发身亡,不由地傻了眼。
智一面流口水一面拿着竹板对准小山神们画啊画,百忙之中分心看了眼自己的大背包。除了一包绝对不能弄丢的命根子竹片,背包外头也零零散散地挂满了东西,有不知挂了多久的、硬得跟石头一样的干粮,有干巴巴几乎看不出原样的植物,有奇奇怪怪的贝壳,还有各种大大小小的袋子。
其中的一个袋子大概是在跑路的过程中被刺藤勾到了一下,里面的东西洒了个七七八八。那可是好不容易收集到的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