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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撑一段时间就好了。
疏白心底默念着时间,像他刚才将手放在靳文修胸口十几分钟而慢慢有了热量一样,在长达半个多小时后,对方的胸口终于有了些温热。
只要两具身体都有了热度,那就会从单方面的给予温度变成互相取暖。
感受到些许温度后,疏白终于不再因冷意而绷得死紧,身上的肌肉放松下来,动作也自然了许多,半张脸被衣服遮盖着,埋在靳文修的脖颈上。
随着时间越来越久,彼此的温度,周身的温度也都慢慢正常起来,除了手脚还有些冰凉,但较为关键的胸腹已经完全暖和了。
疏白半阖着眼寻思着给对方暖一会儿,等时间差不多了就起来。
想到这,他给自己又调整了个好躺又不至于压到对方的姿势,毕竟要躺几个小时,当然还是得舒服着来。
想法是很美好的。
空躺的时间里,只觉得万分无聊又漫长。
或许又过去一小时两小时,疏白有了些困意,被衣服罩着的身体也有了暖意,他时而轻轻闭上眼又忽然睁开,只觉得困倦不已。
不知多久后,疏白毫无知觉的睡着了。
......
五个小时转瞬即逝。
按理说沉静于睡梦中应当只是一闭一睁眼的功夫。
靳文修却觉得格外漫长,他在昏沉中极力拉扯着那点潜意识,保持身体的机能。
只要撑过几个小时,蛇毒就会慢慢退却。
这些时间里,与其说是昏睡不如说是进入了意识的更深层,用比清醒时更加强百倍的意志力维持着那点神志,而不是跟随着寒冷沉眠。
起初确实格外艰难,后面他似乎感到了暖意,但并非蛇毒的褪去更像是蛇毒的减弱。
这像是一个开头,之后抵御寒毒越加的轻松,直到陷入真正的休眠。
待他意识逐渐清晰时,寒毒也将彻底褪去。
四处亮着冰锥的洞穴内,石板上的人在五个小时的昏睡后终于有了动静。
先是搭在石板上的指头轻动了一下,下一刻,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蓦然睁开。
靳文修清醒的瞬间就发觉了不对,他条件反射地要将靠近的人扭断脖子,但在下手的前一刻就嗅到了点熟悉的气味。
淡淡冷冽的香气落在鼻尖。
靳文修慢慢回过了神。
他觉得身上有点沉,胸口似乎躺了什么,脸庞总有毛茸茸的东西时而蹭过,在皮肤上瘙起一阵痒意。
他稍微侧首,余光所见是一片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