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那手掌依旧停留在脑袋上空,僵着不动。
他冷着脸,反手拉住alpha手腕,往脸上压。
“怎么,还假惺惺的犹豫上了。想扇聋我的左耳就往这扇,扇坏右耳就往这边扇,真当我会怕?!”
男人目光锐利,紧紧逼视着面色阴沉的alpha。
邢奚厌跟那双斥满怨愤的蓝色眼睛久久对视,呼吸沉了沉。
他挣开腕部压力,缓缓收回了攻势,转而撩起衣摆,重新按着他腹部:
“……与其在这种事情上纠结,学长不如好好敞开这双腿,好好想想该怎么打开你的腔,接纳我。”
听着邢奚厌不堪入耳的骚话,高玚气得脸色扭曲,几秒前的故作镇定顷刻决堤:“你特么不霍霍我会死是不是?!!我特么没你说那玩意儿!更不可能有!”
心底却不由自主地受那几个字影响,没由来地滋生出另一股恐慌。
他是alpha。
就算被改造了身体,也绝不可能有oga才有的生殖腔。
“有没有,学长会知道的。”
邢奚厌含住高玚喉结,接着他弯起食指,携着汩汩热意,扣住高玚裤腰上的松紧带,在对方的极力推拒下,忽的扯开。
高玚一惊,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成结的恐惧跟着那抵在腿上的威胁,疯狂挤压着他的理智。
没了拄拐,他只能边抵御着那接连落在身上的侵扰,边扭着身躯,笨拙地往床外爬:“滚开……我不做oga……不做oga……不接受标记……不生孩子……”
他无法接受自己像oga那样成为alpha的附庸。
更无法接受自己变成一个会怀孕的男人,甚至是在未来的某一天怀上邢奚厌那疯子的孩子。
真特么可笑。
他怎么能,怎么能……
下一瞬,钢钳似的手掐住他的腰胯,用着差点没将他骨头捏碎的劲力,箍着他拖往那热源的方向。
还有浴室镜子能用
“你不能标记我!!!”
“你是我oga。不想被我标记,又想留给谁?!”
邢奚厌眸色发暗,募地俯身吮住高玚后颈,手心灼热,几近悍在高玚胯骨上。
不等高玚开口反驳,他又接着说道:“是随便一个围在你身边转的学弟学妹,还是跟你一起长大的路云徵?”
高玚脑子突然浮出几个月前跟路云徵撕破脸的那一晚,心底忽的凝起几分尴尬。
他一直说服自己将路云徵对他说的那些胡话归咎为一时冲动,醉昏了头。
既不会动容,更不会当真。
只是突然间被邢奚厌提起,仍旧有些措手不及。
“被我说中了……?”
邢奚厌没有错漏男人脸上一闪而过的僵硬,理所当然地其归为了心虚。
按着男人胸肋的手,无意识地加重。
焯,好痛!
高玚不禁倒吸了口气,严重怀疑肋骨被压变形了。
纵然心里对路云徵没那念想,他也实在疲于迁就邢奚厌那不讲道理的问责。
不管是他身体上的屈服,还是口头上的服软,到头来照样没能躲开邢奚厌的伤害。
甚至,只会让对方更加有恃无恐。
抱着不让对方心里好受的心思,他咬紧下唇里侧的软肉,将涌上喉咙的痛呼尽数咽回。
泪光闪烁的湛蓝眼瞳微眯,冷声轻讽:
“那可不……比你这只会咬人的疯狗……真他妈好太多了。”
alpha单手箍住男人的下巴,眼睫微敛,眼角赤红,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身下嘴硬的男人。
高玚也不带一丝退让,迎上那幽深视线。
就在他以为对方又在憋什么坏水时,alpha嘴唇轻启,突然开口:“学长真的以为,他对你一心一意……?”
高玚一噎,心里却不想让自己在对方面前萎了气势,语气不甘示弱:“不管是一心一意,还是三心二意,那都是他的事。”
他又不跟路云徵过日子。
跟他有半毛钱关系。
“那家伙难道没告诉学长,那天你亲自救下那个oga头胎流掉后,两个月前又重新怀上了路家的骨肉。”
邢奚厌语速顿了顿,目光牢牢盯着高玚,不放过一丝一毫细微的异样反应,“下月初三,就是他们二人的婚礼。”
说话间,alpha终于放过了对高玚肋骨的折磨,却开始沿着他的胸侧上移。
高玚被身上一点一按的触碰,激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墨色眉毛紧紧蹙起:“你……怎么知道这事?!”
路云徵跟那个oga 的纠葛,他不是没亲眼见过。
只是这话从邢奚厌嘴里说出来,总多了几分道不明的意味。
“对一个跟自己妻子纠缠不清的觊觎者,知根知底,有什么不对?”
邢奚厌沉吟一声,他本想顺着男人的话坦白那次热帖真相,随即想到以对方的性子,怕是更想逃离他。
他们的隔阂也只会更深。
这绝不会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而他想要的,是让玚玚对路云徵彻底死心。
“也就你会做这种不入流的事!!”
听了他的回答后,高玚更加气恼,满脑子都是自己低估了邢奚厌那离谱到家的掌控欲。
一时也没把邢奚厌为什么清楚那个oga跟路云徵的事,往热帖事件上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