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如泉,从他体内汩汩沁出,浸透头发跟上衣。
受那愈演愈烈的信息素压迫,身体更是彻底失去平衡,猛然瘫倒。
他吃力地喘了喘气,目光满是难以置信:“你分化了??!”
他隐隐觉察,邢奚厌不止分化成了alpha,从亲身感受到的压迫感来看,等级似乎比他还高。
“是啊,分化成了跟学长一样的alpha。”
邢奚厌掩过心底的小小意外,重新捏着高玚虚软无力的腿。
他知道自己这几天濒临分化期,只是不曾想过会在这个时候分化。
分化的过程,比他十六岁那年经历分化期那几天,更要容易。
虽有些出乎意料,他对alpha受到压制后,任他摆布这一点却很满意。
他没有急着收回外溢的信息素,而是捞起汗淋淋的alpha,往下按。
“你……趁人之危……”
高玚咬牙怒等着眼前的罪魁祸首,竭力保持清醒。
他本以为,以自己ss级的资质已是凌驾众多alpha的稀有存在,愣是没料到有朝一日,还会被更高等级的信息素压制。
更倒霉的是,那人不是别人,偏偏是他极力想摆脱的反派——邢奚厌。
心里最后一点翻身做主的希望,在那无从反抗的等级压制面前,顷刻化为乌有。
“我的信息素是苦松香,喜欢吗?”
少年唇舌殷红软热,从alpha红到发硬的耳尖刮至喉结,带着浓浓怜惜,将那散着冷香的密汗扫荡一空。
“收回去……”
高玚强忍着那股源自本能的惧意,吃力地抬起被灌了铁水似的沉重的手,掐住对方的脖子。
“你还没说,喜不喜欢。”
邢奚厌没有将那没什么威胁的反抗放在心上,反倒饶有兴致地配合alpha,将脖子的手按得更牢。
一时间,更浓更烈的苦松,猛然散溢开来。
高玚躲无可躲,被那过分强势的信息素刺激到眼白上翻,舌尖不受控制地从微张的唇齿间探出,带出一缕来不及咽下的晶莹。
倍受挟持的身躯,更如水上孤舟,摇曳颤抖,只能无助地攀着那唯一的支撑。
“好闻吗?”
邢奚厌按着他的手没有松下半分,固执地想要从alpha口中追问答案。
“好闻你妈……”
高玚脚趾蜷紧,声音却不甘示弱。
“看来学长只对那个命定之番的信息素有感觉。”
说着,扣着腰的手不由得失了力度,将那里掐出一片淤青。
“焯,别动了……”
高玚腰侧被掐得有些疼,双腿不自觉地绞紧并拢。
室内的浓沉苦香,瞬间暴涨。
“好闻还是不好闻?”
“好……闻……”
逃/绝对性的等级压制
“邢奚厌这操蛋玩意儿,下手真是够狠。”
看着腕上厚实的绷带,高玚一口气堵在胸口,闷得慌。
饶是他再怎么顽强,身体再怎么抗造,最后还是没能经受住对方的变相摧残。
落了个手腕骨折的结果。
他不过是在对方的逼问下,如实坦白了路云徵跟他相识的时间有多久。
谁知那家伙听完后,不但没有兑现初时的承诺,反倒跟吃错药似的,捏着他手腕的力道忽然失控,硬是将他的手腕掰折了。
想起当时手腕上传来的清晰痛感,高玚头皮一麻,本能地倒吸了口冷气。
因祸得福的是,邢奚厌似乎也意识到分化后的体质不同以往,他受伤的这小半个月里,罕见地没有再按着他用强,连床事上节制了不少。
只是再怎么性情大变,依旧改变不了他将囚禁他的事实。
而他更不可能真像对方期待的那样,老老实实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室耗上后半生。
别说几十年,十几年,就这一阵子,已经濒临他的承受极限。
等手上的伤好了,他早晚要逃离这里!
高玚正酝酿着逃离计划,不远处的金属门忽而裂开一丝光亮,裂隙逐渐向上拉长,露出站在门外的身影。
来人不是邢奚厌,而是一个西装革履的陌生男子。
高玚一愣,被囚禁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除了邢奚厌之外的人。
男子约莫二十来岁,短寸灰眸,肤色是均匀纯正的小麦色。
体格粗犷健壮,筋肉发达,一身黑色西装被撑得极紧,明显能从衣料间勾勒出衣下鼓鼓囊囊的肱二头肌跟胸肌轮廓。
似乎是个s级alpha。
“先生,我来为您换药。”
男子彬彬有礼,向高玚鞠了一躬,接着将手上的医疗箱放到桌上。
“邢奚厌呢?”
高玚扫过那熟悉的医疗箱,不禁打探起邢奚厌的行踪。
“邢少爷目前正在接受alpha体能特训。”
男子走到高玚面前,开始为他卸去绷带,检查伤口。
“是跟他的分化有关?”
高玚吃了一惊,很快便联想到某个可能。
男子如实相告:“邢少爷是家族近五十年来第一个sss级alpha,对家族的意义非比寻常,自是要接受家主的重点栽培。”
脑海中晃过少年现身那天的场景,男子眼底透出几分难以掩盖的激赏。
那苦香涌入议事堂的瞬间,所有在场的alpha无不生出恐慌臣服,在那信息素的压迫下无法行动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