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所有人都知道,廖俊涛和锺易轩之中,毛不易更爱廖浚涛。
同样地,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毛不易最宠锺易轩。
但他们两人并不知足。
廖俊涛想让毛不易的视线更多的放在自己身上,锺易轩希望毛不易更加的依赖自己;他们都想成为那个唯一占据他心事的那个人。
当然,有这妄想的人可不只他两人……
【】
「老毛,去哪?」
毛不易回头瞥了半梦半醒的廖俊涛一眼,低下头又继续慢吞吞的穿鞋,嘴里回道:「今天要录节目。」说完站直身就往大门走,突然腰身被後面的人整个环抱着,把他往回带。
「老毛,你真的要减肥了,看看看,我快要圈不住你咯。」边说边往毛不易的脖子拱,字里行间都把气吹在那敏感的皮肤上,染得一片通红。
被圈着的青年脚下一软,快要摊在那温热的怀抱之中,嘴上功夫还是不落下风:「嫌胖你还抱个屁?」身体却诚实的向後靠去。
「不嫌不嫌,就怕毛老师您太重,我怕做运动时抱不动您老人家啊!」说完又发出了魔性的笑声。
毛不易心道不妙,想起要挣扎时已为时太晚,对方早已抢占据点,右手不客气的由胖软的腰腹向上游走,隔着棉布罩着隆起的乳肉,不轻不重的揉了一把。
「啊!」娇吟突兀的响起,那可爱的尾音又迅速的被毛不易压了下去。
廖俊涛咂巴着嘴,慾火一下子就烧了起来,理智都飞回成都去了。本来试探性的挑逗已变了味道,手下不再留力,惹得怀里那身高180的青年又是一阵颤抖。
「喂喂喂!」远处客厅传来炸毛了的奶音:「两位大叔!请不要在未成年孩子在家时上演这个!」
「周震南——」
在廖俊涛黑化前,毛不易已像一只吓坏的兔子般夺门蹦走了,留下青年一脸委屈的呆站。
「「活该。」」
——还有客厅中看得牙痒痒的周震南和李炎欣。
廖俊涛一个漂亮的回身,穿过走廊走到大厅,喝道:「今天不掐死你我不姓廖!」
周震南也不怕他,站起来以二米八的气场跟他对呛:「毛毛那不是还未答应跟你一齐吗?你吃什麽豆腐?!还要在光天化日之下,你不要脸毛毛不要吗?」
廖俊涛白皙的脸上一红,嘴硬道:「你懂个屁!我那是把握时机的引诱!」
周李二人一脸鄙视,李队怼他:「我看你那是白日宣淫。」
「霸王硬上弓!非礼良家少男!」周震南跟声怼。
廖俊涛弹了起身,这罪名他可不担:「老毛明明也很享受。」
李队斜他一眼。「他那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
廖俊涛和周震南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毛不易这人呢,皮肤饥渴症重度患者,总爱自动自觉的送上门;对着亲密的朋友的话,更是变本加厉,该碰的不该碰的接触都做了个遍,完全没有底线,逼得廖俊涛等人无时无刻都在兽化的边缘徘徊。
即使廖俊涛表明了自己对他的非分之想,他也没有避忌,都不知是故意吊他胃口,还是怕失去了这个知己好友。
【】
毛不易冲出门外,一下子就撞在刚通宵飞行回来的孟子坤身上。
「哇,痛。」
「毛毛?」
身高接近一米九的少年吓了一跳,看着眼前捂住鼻子的毛不易,心里一动,伸手再自然不过的捧着对方的脸,低下头,凑上前就想检查伤处,只见那张红扑扑的脸神奇的再增加了一个色度,大概是窘迫得不知所措了,只能紧紧捉住孟子坤的手,却不是拉开他,而是就着他的手挡着自己的脸,嘟着嘴说:「太蠢了,别看。」
少年勾起一个介於孩子气和玩味的笑意,说:「毛毛你真可爱。」
毛不易心肝都颤抖起来,他哪经受得住他们一个两个接二连三的调戏,一巴掌拍在孟子坤越来越近的俊脸上,动如脱兔的蹦走了。
孟子坤痛得眼前冒星,虽然炸毛的兔子萌呆了,但真的不好惹,下次要先把人哄软了再出手。
今天录影时毛不易不时的发呆,也幸亏他本就人所共知的呆萌,所以并没有引起注意。
他一时想到廖俊涛甜蜜的表白,一时又想起他今早那风行雷厉的模样……
老实说,到现在为止,他也没有什麽明确的想法。他这人性子本就随遇而安,对这样惊心动魄的爱情更是连想像都没有过……但只要他一想到廖俊涛那无止境的宠溺和温热的触碰……毛不易心里就暖呼呼的。
怪不好意思的。
***
锺易轩觉得今天宿舍里的气氛有些怪怪的,他问其他人,全都是一副小孩子不要多问的表情。连同年的孟子坤也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硬是不说脸上的红肿是哪弄来的。
他翻了个白眼。装屁!明明大家就只差了几个月。
作为高贵的小王子,他当然不屑於去理会这些平民……
「毛不易——」
「锺易轩你不要拉着我,我还没吃饭。」
「我不管!今天他们都不带我玩,我们也不要出去跟他们吃。」
毛不易叹了口气,他今天录完节目已累个半死,回来还得侍候这位小王子的少年心事。
「好好好,我不吃我不吃,宝贝你放开我好不?不给我吃也给我睡啊……」
锺易轩咬了咬牙,不甘心的想再开口,但眼见着躺下的青年在半秒之间就沉睡过去,心里不禁又酸又软又无奈又心疼,就不再闹腾了。
他在脑海中自己跟自己较劲了一会,还是敌不过引诱,就着毛不易的旁边跟着躺下,在昏暗的灯光中眨了眨眼,又坐起身来,环顾四周,最後还是放弃毛不易身下的被单,选择从自己的床上搬过新净的棉被,不太熟练的盖在对方身上,这才心满意足的睡下了。
锺易轩翻了翻身,又偷偷把手横放在熟睡那人身上,毛不易低吟一声,微微一动,本能的把自己往带有温度的少年身上靠去。
如果毛不易是醒着的,锺易轩这种傲娇肯定会一脸嫌弃的推开他。
但他现在没有意识,少年也不用掩饰,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所有像猫咪的示好和亲昵。
【】
事实证明,爱吃的人是饿不得的。
半夜毛不易就被胃痛痛醒了,不算严重,但胃里一抽一搐的就是睡不着,他迷迷糊糊的爬下了床,找吃的去。
「老毛?」半夜出来放水的廖俊涛在厨房里活捉到一只病恹恹的毛不易。
「俊涛?」毛不易从冰箱里抽身看了他一眼,抱怨道:「冰箱里怎麽啥都没?饿死我了。」
「胃不舒服?」廖俊涛一下子就发现他不对劲,清秀的眉蹙了起来:「刚刚回来时干嘛不吃晚饭?」
「还不是因为锺易轩?」饿得前胸贴後背的青年趴在沙发上,已不想动了。
廖俊涛眉头还是紧锁,他一边烧开水,一边意义不明的打趣:「又是因为易轩?你真的越来越像他的小对象,他说啥你都听。明明你一回家是我先叫的你去吃饭,他一闹你就不吃?身体也不管了?」
毛不易听得出他有点动了火气,撇了撇嘴:「我哪有?」
廖俊涛在他面前重重放下一碗香气四溢的燕麦片,由上而下瞪着他,肤色奶白的青年生起气来别有一番气势,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只倒映着对方的身影,毫不动摇。
这点也是二人相似之处,平时越是温吞谦厚的人,底线越是不能被触碰。
毛不易给他看得心里直发毛,立马就认怂:「好啦好啦,是我不好。」
廖俊涛看着另一个青年,看着他双手合十,修长的食指抵在唇边,挡住那小巧的唇峰,仰望的小眼睛里充满着晶莹剔透的笑意,像是小动物对着自己认可了的主人,毫无保留的信任。
他是】
廖俊涛也不磨唧,撩开睡裤的橡皮筋,顺着下坡的路线一直往下。
「嘿嘿,老毛,所以你真的不穿内裤?」
毛不易这下意识到不妥了,以往他们毛手毛脚都是隔着衣衫,顶多也是拍一下裤裆,揉一把胸,哪有这样零距离的接触?
趁他发愣,廖俊涛的指尖已缠上他的耻毛,温柔的拉扯打转,一股甜蜜的痛楚直击毛不易的下体,使他臀部不由得抽动了一下,有一瞬间他只想把自己送到对方手里去。
「你,你你你……你别再往下摸!俊涛你在碰哪啊?」
「爽吗?」
「啥?」毛不易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对方。
「老毛……」白净的青年脸上闪过一丝邪气,乌黑的眼珠深不见底,他埋头在惊慌失措的那人耳边,嗓音低哑,不怀好意的吹气:「我摸得你爽吗?」
毛不易已经别过头不敢看他,只露出火红一片的後颈和耳廓,艳色无边。他捉住那只不安份的手,却又不敢使力,怕误伤了自己的小弟弟,只能勉强阻止对方得寸进尺下去。
「放手……」他吱声。
廖俊涛定格了一秒,勾起一抹笑意,偏过头就含住了他的耳珠。
「啊~!」毛不易敏感的呻吟出声,立刻又捂住了嘴,小眼神瞥向通往睡房的走廊,一脸又羞又愤。
「别怕,他们都睡了。」廖浚涛表面是这样说,心里想的可是另一回事——他恨不得让毛不易叫得更大声,最好传到房里去,传到上层去,他要让所有人都听到,毛不易在他身下发出的性感低吟,那些因他的撩拨而发出的凌乱喘息;他要断了他们所有人的妄念。
想着,廖浚涛开始用犬齿轻轻嘶磨耳垂,手又继续游走,直奔主题,惹得身下那人从喉咙深处发出一串呜咽,好不可怜。
「啊!你,你他妈的疯了,呜!别弄。」
「是你先引诱的我。」
毛不易已然听不见他的话,他的世界只有那双滚烫的手,那双在他颤巍巍翘起的性器上套弄的手,那粗粝的指头,灵活的手法技巧,在囊袋搔刮的每一个动作……
「不,太多了……不要碰……」
他在狭窄的沙发上尝试卷缩身体,避开那源源不断的快感,却一直不得其法,反而被掌握着主权的对方弄得更加的乱七八糟。
「呜喔!!!不要了……嗯……呜啊!」
他从未想过,廖俊涛对他真的会有「那方面的」兴趣,会对他「这样的人」会有欲求?
他一个大龄处男哪经得住这样的折腾?
廖俊涛的粗喘声越发加重,他粗暴的捏过毛不易略带棱角的下巴,就着水蜜桃般的脸蛋亲了上去,又亲又啃又吮,由嘴角到脸颊,再用鼻梁顶开眼镜框,止步於赤红的眼角,舌尖流连忘返,腥咸的味道更是激起他的性致。
「毛毛,舒服吗?」
毛不易先是点了点头,又慌忙的摇头。
炫目的快感已把他淹没,理智也已宣告下线,他甚至把手伸进衣服里,往自己的胸脯摸去,只觉得那里又胀又痒,只想有人可以摸摸它,最好是用力一点的揉捻它。
他的呻吟又拔高了一个声调,夹杂着哀求和欲望:「俊涛,求你……求你了……」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求些什麽。
——但廖俊涛知道。
他拨开毛不易的手,用自己的手罩上他的左胸,指尖夹着乳头就是磨人的一拧。
「啊!」
毛不易一下子泄了出来,本来在眼框中打滚的生理性泪水也一涌而出,整个人被掏空了似的。
【】
这两天宿舍的气氛古怪极了,哪怕迟钝如马伯骞也能感觉到一家三口在闹矛盾。
而他的应对方法是——「南南,你说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找毛毛玩了?」
周震南木无表情的看着他,心想:敢情以前那个无视廖俊涛和锺易轩的脸色,三更半夜找毛毛玩的人,不是你是吧?还有那个以检查毛毛的健身潜质,把人家全身上下都摸了个遍的人,也不是你是吧?
他当然没说出口,因为作为那只跟着老虎去骚扰人的狐狸,他还是需要有人跟他组队。
不过即使他们找到毛不易,人家也没心情跟他们玩。
毛不易现在已委屈成了一只垂耳兔……
那天廖俊涛把他狠狠的猥亵过後,他尚未开口,欺负他的那人倒是一支箭的冲到卫生间去,留下他一人衣衫凌乱的躺在沙发上轻喘。
毛不易也没多想,只是这种被抛弃的感觉还是让他心里一凉。
他哪知道,廖俊涛可是为了不要伤到他,才忍着在兽化前最後一秒离开这嘴边的诱惑。
廖俊涛当然知道自己是乘人之危,只是美色当前,他一个葬爱冷少又不是真的性冷感,自然是忍不住咯,但他还是有点底线。
站在浴室里,他用沾着毛不易精液的手替自己撸,一边回忆着刚刚的艳色一边爽着,幻想是那双渗着烟草味的手,跟那软棉棉的身躯不同,那手骨节分明,又白又纤长,手腕和掌心的孤度十分好看,就这样握在他静脉怒张的阴茎上,慢慢被紫红的肉柱染成害羞的粉红色,太刺激了!
他眼前一白,就在自己的想像中高潮了。
***
锺易轩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在大厅里窥见到的一幕。
毛桃cp他当然知道,但他们一向以玩笑的心态置之,没有想过其中的可能性。
躲回被窝後他整晚都闭不上眼睛,直至毛不易清晨时分爬回床上,离他远远的睡在床沿,他才回过神来,一重又一重的阴霾袭上心头:毛不易为什麽不告诉他?是在故意隐暪他吗?他们是什麽时候好上了?
全身不知是因为不甘或是恼怒或是羞耻而颤抖,想问又不敢问,想控诉却不知有何立场,只能用全部的意志来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不要转过头去。
这就是他跟廖俊涛的分别,他永远不是他的第一顺位……
——不论是作为朋友或是……
——或是什麽?熊孩子今天还没有想通。
另一边厢的毛不易哪知道锺易轩心中的疙瘩,他每天担惊受怕,想着要怎样面对廖俊涛,已耗尽他的所有精力,一不小心就忽略了这小黑王子的异常。
锺易轩也不废话,他就是要毛不易不好过:你想要跟廖俊涛处对象,我就要拆散你们。
毛不易去哪他都要跟着,在房间出来,远处见廖俊涛在走廊尽头,他就把人拉回房里,缠着要他听自己的新歌……
「我不管,胖子你今天非得要把我这首歌背好!」
——凭什麽你只能把廖俊涛的新歌全都倒背如流?!
在客厅待着的话,只要廖俊涛一回家,他就撒野,硬是把人吵得回房间避开他才满意……
反正就是不让二人在同一个地方待着,就算是,也不能单独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