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源道:“多谢殿下厚爱,臣有伤在身,不宜饮酒。”
大皇子面色一沉,这话显然是托词了,而且还是大大的谎话,最近又没有什么战事,他跑到哪里受得伤,他没想到谢怀源连个合理点的理由都不想找,对他实在是敷衍之极!
他冷笑着问道:“不知谢小公爷哪里受得伤啊?”特意在小字上加了重音。
谢怀源面不改色地道:“前些日子蚊虫咬的。”
大皇子的脸立刻一黑,旁边有人见势不好,立刻打了个哈哈道:“哈哈,前些日子京中暑气重,蚊虫多些也是正常,谢小公爷应当多多熏些艾草才是啊,哈哈,哈哈哈……”
他一说,其他人立即也跟着哈哈哈起来,于是楼里响起了一片哈哈哈之声,大皇子一时发作不得,阴沉着脸点了点头。
坐在大皇子位置左手边的阮梓木突然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小公爷入座吧。”
谢怀源连眼尾也没给他,只是看着大皇子,后者忍气道:“就请谢小公爷入座吧。”
谢怀源淡淡道声多谢,却依旧不提步,坐在席上的一干人面面相觑,你让让我我让让你,最后发现仅在最后一排角落里有个孤零零的位置。
大皇子面带得意,却故作遗憾道:“是孤考虑不周,也只能委屈谢小公爷了。”
谢怀源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要向外走去,大皇子没想到他还敢如此目中无人,怒喝道:“谢小公爷这是执意要拂却孤的面子吗?!”
谢怀源道:“既然大皇子宴客,又岂会没有备好位置呢?既然没有备好位置,那就说明并未准备请臣下,那臣自然不用留了。”
大皇子面色一戾,沉声道:“谢小公爷这是在责怪孤了?”
谢怀源道:“小事而已,臣并非小肚鸡肠之人。”言下之意是大皇子确实有过错。
大皇子脸色阴的可以滴出水来,但想到今日的目的,又深吸了一口气,硬是忍住翻腾的怒火,把气撒到一边的侍从身上,一脚踹去,骂道:“不长眼的东西,还不快加个位置!”
那侍从一溜烟跑开,再来时已经端了张椅子,谢怀源振袖坐下,一时间大袖翻飞,见了的人皆道了声好风采。
大皇子见状心里更是堵的慌,黑着脸坐下,给一旁的一个身着青色锦衣的中年男子打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点了点头。
大皇子饮了口酒,忽然叹息一声,那青色锦衣的男子接口道:“大皇子因何叹气?”
大皇子故作迟疑片刻,又笑道:“罢了罢了,说出来引人笑话,咱们喝酒吧。”
那男子若有似无地看了谢怀源一眼,笑道:“殿下如今正是少年得意之时,唯独正室之位久久空悬,我猜是还差一位贤妻。”
大皇子故作不在意地笑道:“不过是见诸位都成家立室,心有所感罢了,让诸位见笑了。”
有一位官员不明所以,奇道:“我记得谢小公爷和阮大人都未曾娶妻,大皇子未曾成家立室也算不得什么。”
他同伴见状,立刻灌了口酒让他闭嘴。
大皇子收回瞪过去的眼睛,微笑道:“不过随意说说罢了,诸位不必当真。”
那青色锦袍的男子立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