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野,你……”
“穿了又-脱,麻烦。”
阮知州瞪他:“你别忘了,自己方才答应过的什么。”
祁野咬了咬唇:“只说沐浴不动,没说榻上不动。”
阮知州:“……”
学会跟他玩文字了。
“那你之前答应的呢?”
祁野鼓着腮帮子不想承认,最后道:“他们现在不是相处的挺好的嘛?”
“你确定那叫好?”
祁野没法子了,只得委屈巴巴道:“州哥哥,咱们都整整一百零八日没……你该不会真打算这么一直饿着我吧?”
阮知州难得对他态度强硬:“阿野,自己做错的事便得负责到底。”
“那我让柳烟离开?”
阮知州微微蹙眉,显然对这样的安排不是很满意。
祁野又道:“她本就是一名舞姬,迟早会被人当做……若她愿意离开,我给她一大笔银子,再将卖身契什么的给她,让她以后不用再为生计发愁,也不必再受制于人,如何?”
阮知州觉得这个补偿尚可。
毕竟如祁野所言,柳烟这样身世的女子,最终的结局顶多就是被人相中赎身,然后纳做小妾。
祁野见他动摇了,又抱着好一通撒娇撩拨,最终总算是得偿所愿……
阮知州昨晚几乎一宿未眠。
早上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他正欲起床,腰间的手臂再次纠缠了上来……
“祁野!”
………………
待到真正出发时,已经快晌午了。
一行人索性吃了午饭再走。
阮知州没再骑马……
柳烟走了。
只字未留。
启程时,裴青才发觉少了一个她。
他想问祁野是怎么回事,可想了一下还是算了。
然心中又莫名的担忧,她一名弱女子孤身一人离开会不会遇到危险?
“裴青,裴青……”
“是,公子。”
“你怎么了?”阮知州唤了他好几声都未听见。
“没事。公子方才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柳烟走了。”
柳烟走了。
他默念这几字,心中竟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他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