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清。
裴青跟在公子身边多年,哪里看不出来二人的心思。
公子既然从未向祁野表明心意,便代表他并未认可这段不可言说的感情。
他是向着公子的,自然不会站出来挑明此事。
祁野闻言,眉头微蹙的瞥向他:“这是我与州叔叔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来插嘴。”
裴青也不生气,只淡淡的道:“你跟在公子身边这么多年,应该了解公子的性格吧!若他不愿接受你的感情,你说出来只会让他远离你罢了!这也是你一直不敢表明心意的原因不是吗?”
“那又如何?”祁野立即反驳:“我已经快弱冠了,在州叔叔的心里将不再是小孩子,只要州叔叔还未娶妻,我便还有机会。”
“所以五年前,那些女子的死都跟你有关对吗?”
祁野面色如常:“你有证据吗?”
裴青自然没有,若是有……
“迟早有一日,公子会拆穿你的真面目。”
祁野闻言微怔,原本平静的面色一点点的黯沉了下去,犹如裹着飓风的海浪,讳莫如深。
“我不会让州叔叔发现的!”
而后,他突然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你知道的,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所以你最好不要干涉我与州叔叔的事。否则,你的下场会比那些人更惨!”
他的笑容看似温和,却如同淬了毒汁的獠牙,足以令人顷刻间毙命!
裴青蹙眉,终于忍不住道:“疯子!”
祁野也觉得自己是个疯子,故他没有否认的跟上了马车……
禹州。
谢家府邸。
阮知州身为贵客抵达禹州城后,被谢家家主直接安排在了谢府北苑住下。
此次谢家主邀请阮知州前来,是为了参加他小女的及笄宴。
这种宴会,阮知州以往是不会参加的,但他心知谢家家主的用意,而他也正好想要顺水推舟。
如果祁野瞧得上谢小姐……
这几年,祁野越大越粘他,还总能找到各种理由,什么下雨天怕打雷,生病了要他陪着,出门了防止走丢要牵着……
他容易心软,却也不能一直这么下去,故只能试着主动将人推开,也是不想给自己留有任何余地。
阮知州虽做了顺水推舟,却也事先言明道:“孩子的私事,我不欲过多干涉,倘若他们一方无意,此事还望谢家主慎重。”
谢家主笑道:“阮公子的意思,老夫明白。你放心,若祁公子无意绝不勉强。而且怡儿是我的掌上明珠,老夫亦不愿委屈了她。”
谢家主是个明白人。
谢小姐又是他老来得女,自然宝贝的紧。
其实,当初谢家主有意将自己大女儿许给阮知州,可阮知州那会子一心想要靠自己白手起家,便也就委婉的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