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单单只是想和州哥哥一直生活下去,还想与他同床共枕做尽世间最亲密的事……
阮知州此刻心乱如麻,自然没有察觉到祁野看他的神色不对劲。
两人用完早膳便准备入城了。
祁野的心情有些紧张,平时不在意如何打扮的他,今日出门前特意问身边的人:“州哥哥,你觉得我穿这身衣裳好看吗?”
阮知州闻言,认真的打量了他一眼。
其实,以祁野的长相气质,不管穿什么颜色款式的衣裳都好看,也丝毫遮掩不住他身上的那股子冷傲矜贵。
加上这两年正是个子疯长的年纪,容貌也长开了,五官轮廓更加立体深邃,瞧着已有桀骜不驯的少年郎模样。
阮知州这才察觉到,祁野的身高已经到他耳廓了。
若是再这般疯长下去,只怕不出两年比他还要高些……
“挺好的。”
祁野闻言不太满意:“才挺好的吗?”
第一次见州哥哥的父亲,他想给对方留一个好印象。
阮知州以为他是好面子,便又改口道:“其实这个颜色和款式很适合你,衬得身高颀长,气度不凡。”
他这话不算是哄他,祁野的确适合穿玄色的衣裳,显得面容冷峻,矜贵不已。
祁野的面色果然好转了许多,而后又问:“那会不会显得太过沉闷老气?”
阮知州闻言不由笑了:“你才十二岁,又不是二十四岁,怎么穿也不可能老气吧!”
祁野觉得也是,便也就不换了。
于是又开始捣鼓自己的发髻,总感觉没有梳好。
最后还是阮知州又亲手给他梳了一遍才满意。
这么一耽搁,待到入城时已经快晌午了。
好在将军府坐落在市井之中不算偏远,午饭应该还能赶上。
阮知州想给父亲和妹妹一个惊喜,没有透露自己归京的日期,故马车抵达将军府门口时,并无亲人迎接。
阮知州还在安抚祁野:“我父亲外冷心热,表面看似冷肃,实则不善言辞罢了!你不必太过紧张。”
他说着,撩开轿帘率先跳了下去。
祁野原本满心欢喜,可当他抬首看到门口挂着的牌匾上,赫然写着《将军府》三个大字时,顿时如遭雷击。
将军府!
他昨日刚得到最新的消息,他要找的那个人正是将军府的主人……
而整个北朝京都,只有一家姓阮的将军府。
“州哥哥,你与阮毅是何关系?”他声音有些微颤。
阮知州闻言微愣,而后一脸疑惑的问他:“你怎知家父的名字?”
祁野再次如遭雷击。
这些年,他从不提及自己的家人,也从不过问州叔叔的家人。
当时得知他们都姓阮,也只是觉得凑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