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简也是被催婚的没法子了,故只能勉强应承下来,朝臣这才堪堪作罢!
他今日似乎心情不佳,不知是被朝臣催婚催的,还是另有缘由,故每一次有臣子敬酒,他都喝了的。
刘公公站在一旁像鹌鹑似的,不敢劝阻。
无痕见此微不可闻的蹙眉,但到底没有多言什么。
他的职责是保护对方安全,其他的……
不归他管。
刘公公见此都快急死了,最后还是壮着胆子劝道:“皇上,酒多伤身,今日别喝了吧?”
阮简的声音依旧沉稳:“无妨。”
说罢,又自顾自的倒了一杯。
正欲一饮而尽,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指节拦了下来。
无痕是习武之人,指节带着抓力,碰触到对方手背的指腹上有一层薄茧带着微微凉意。
“酒多伤身。”这也算是他的职责范围内吧?
阮简眸光微敛,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却自带威压:“退下!”
“……是。”无痕松手,垂落的掌心微微收紧,指尖下意识的细细摩挲。
这一幕落在朝臣眼中,莫名的有些怪异又和谐。
不过大家都看得出来,皇上今日心情不愉,大抵是真的被他们催婚催烦了,故无人再敢提封后一事。
宫宴散去,已是半夜子时。
阮简今日喝的有些多,起身时有些站立不稳。
正巧,刘公公扭头吩咐宫人去准备醒酒汤没及时扶住。
无痕眼疾手快的伸手过去。
阮简此刻头晕眼花,不料是他,故一把抓住带有薄茧的掌心。紧接着,心口就像是被烙铁灼烫一下,随即收回自己的手。
幸好一旁的刘公公及时扶住,否则他便要一头栽倒了。
无痕看着他由刘公公搀扶离去的背影,掌心的一抹余温也随之散去……
他的心突然间好像空荡荡的,像是少了什么,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填补进去,奈何掌心也是空荡荡的。
寝宫内。
阮简脑袋昏沉的厉害,服下醒酒汤便歇下了。
然却睡不着。
他清楚的明白,自己今日失态了。
哪怕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他教他想要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就必须往上爬变得最厉害?
还是这十几年的相处中,已经习惯了有他在身边?
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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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三,桃李芬芳,正值踏青游园的好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