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见爹娘没有要责怪他们的意思,便将功劳都推到了顾禁身上。
主要是可以让顾禁在他们面前有一个好印象。
这样将来夺位时,若需要帮助,爹娘感念今日说不定会帮忙出一份力。
“原来是阿禁的主意。我就说,你小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聪明了。”
沈钰:“……”
好吧!
也算是维持住了原主的草包人设。
侯爷爹一脸兴奋的继续道:“你们是没瞧见,皇上将那么多的证据甩在陆国舅的脸上,险些将他整个人掀翻在地,吓的那老小子面色苍白,听太监说拖走时都尿身上了。如今龙颜大怒,陆家的好日子只怕是要到头了。”
“兔死狗烹罢了!下一个便该轮到侯府了。”一直沉默不言的阮绵绵突然道。
侯爷爹听媳妇这么一提醒,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了。
他们晋安侯府从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那一辈,白手起家到今时今日的地位,在朝中的势力早已如大树一般盘根错节。
先帝在世时信任侯府到还好,可自从皇后一党扶持当今这位皇帝继位后,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荣久必衰,晋安侯府树大招风,即便想抽身也并非一朝一夕的事。
况且,当今皇帝心胸狭隘,阴险狠辣,还疑心重。
这点看当今朝中仅剩的一残一傻两名王爷便知了。
侯府若是主动放权,下场极有可能比那两位断子绝孙的残傻王爷还要悲惨,故他们索性不装了。
沈晋安在朝中要么不管事,要么想怼谁便怼谁。
阮绵绵心知风头太盛并非好事,成婚后守着丈夫和儿子便心满意足了。
儿子草包便草包,反正他们一家早晚都要被皇帝除去,便也就任由他嚣张跋扈的闯祸,也能借此让皇帝放下对侯府的戒心。
当然,他们一家也并非坐吃等死。
这些年,侯府暗中稳定朝中局势后,便将其他精力用来管束手底下的人,只要不像陆府那样做违法乱纪,欺压百姓,暗中谋反的事。
皇帝抓不到他们的把柄,顶多也就是慢慢打压。
若他们一家能熬到皇帝先死,那便还能继续浪,故大家一直维持着表面的相安无事。
然皇帝显然已经等不下去了,原本今日是想拿侯府开刀的,若非顾禁的那些证据让他们反扑皇后取胜,现在蹲天牢的可就是他们一家子了。
以皇帝的性子,顺利的除去了皇后一党,接下来自然就该轮到他们侯府了。
这是迟早的事,他们也早就已经预料到了……
沈钰见气氛变得有些沉闷,也心知爹娘他们是在担心什么,故提醒道:“既然前路已断,何不另找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