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感觉尴尬极了,当即道:“小允子应该是送洗漱水来了,我还是用帕子给你洗洗吧!”
小允子的确是端来了热水给他们洗漱,不过还有别的事……
“柳太傅?他来干嘛?”沈钰将小允子拧干递给他的帕子,下意识的转身替顾禁擦脸,因为方才说了要给他洗洗来着。
顾禁也不拒绝,还配合的微微弯腰,看起来就像习以为常的老夫老妻一般。
一旁的小允子表示:饱了。
“柳太傅说您被圣上禁足了三个月,又溜出去玩了一个多月,功课必然落下了不少,故趁着年节将近,学院休沐,特意过来给您补课。”
“蛤?”沈钰有些懵。心想:那老头是不是吃饱了闲着没事干?
不对啊!
柳太傅是太子老师,偶尔也会去上书房给皇子们和他们这些纨绔上上课。
此人素来严谨,总喜欢板着一张国字脸,一副正儿八经的严师模样。最不喜的便是他这种不思进取的纨绔了,平时上课连看都懒得多看他一眼,又怎么会这么好心,亲自上门来给他补课。
他看柳太傅不是想给他补课,而是想给顾禁补功课吧!
前厅。
柳太傅左等不见人,右等不见人,正要再次请人去通禀一下,便见晋安候衣衫不整的慌忙冲了进来……
沈晋安一边系腰带,一边询问下人马车准备好没有,又一边叼着块糕点吃,可以说是毫无形象。
可能是吃的太急噎着了,故急冲冲的朝着客厅奔来找茶水喝。
然后端起桌上的茶水,一口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结果发现是刚烧开的热茶,险些将他嗓子烫的冒烟,当即喷了一地道:“谁早上备的茶水,想烫死本侯不成?”
管家当即解释:“这是刚给柳太傅准备的茶水……”
“柳太傅是谁?”
管家默默地看了一旁的柳太傅。
柳太傅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一个川字,特别是听完某侯爷的下一句话。
“哦!就是那个成天板着一张脸,像人家欠了他八百万两黄金的柳太傅?”
管家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好心提醒道:“老爷,这位便是柳太傅。”
沈晋安:“……”
他方才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呵呵!原来是大名鼎鼎,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柳太傅啊!幸会幸会!不知您闲着没事,突然拜访侯府是?”
“侯爷,柳太傅是特意过来给世子爷补课的。”管家担心主子再说下去,会把太傅大人直接气走。
“哦!这样啊!那赶紧派人去将钰儿喊起来。这都什么时辰了,还睡。”
“老爷,您若是还不去上朝,恐怕就要下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