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宋枢扶在了白茫的腰上,他弯下腰靠得很近,吞吐的时候,气息毫无保留地落在了白茫耳廓。
白茫禁不住吞咽了下口水,手推了推男人。接着,他慌忙摇摇头,脸颊一下烫得要命。
“你、你离得太近了,宋枢。”
他言语和行为上推拒的意思,让宋枢有些不悦。但他还是慢吞地直起腰,只是那只手却没离开男孩柔韧的腰身。
“茫茫,我记得在出国前,你并不介意这样。”
“人都是会变的。”白茫低语。
他微偏过脸,继续用软弱的语气说着诛心的话,“宋枢,你离开的太久了,我不习惯你这样不是正常的事情吗?而且——”
“我们这样抱着太亲密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就算你是我名义上的哥哥,我也不能……”
这句话最后的几个字,白茫张了张口并没有机会完全说完。因为宋枢掐着他的力度俨然一重,让他感觉自己的腰都要被他折断了。
宋枢狠狠闭了下眼,下午和白茫温存时难得酿出的好心情,直接被打得七零八落。他重重吸了口气,心口蓄起的妒意再一次因白茫的话,累积到不可思议的高度。
再睁开眼,宋枢的目光冷冽了许多。
“你就这么喜欢那个男人?”他低下头,逼近白茫的脸,粗重的呼吸尽数落下,两人的唇一下近在咫尺,“他有哪里可以好到让你我变得生疏?”
白茫眼睫颤了颤,他的心跳响如擂鼓,不知是因为宋枢的气势太盛,还是因为旁的什么。
“他、他是我男朋友啊。”白茫呐呐地回答。
白茫说不出凿凿的理由,可翻来覆去的“男朋友”三个字,轻易就能粉碎宋枢的理智。
“男、朋、友。”宋枢咀嚼着这几个字,突然嗤笑了一声。
没等白茫挣离出他的怀里,男人猛地压低下来,牙齿莽撞地撞上柔软的唇皮,他似饿极了一般,急不可耐地含着白茫的下唇亲咬。
白茫被他的动作打个措手不及,双眼甚至都只来得及睁圆了去盯紧面前的人。他的全身更是像僵住了一样,连水杯砸到地上都惊不回他的心神。
宋枢比饿狠了的野兽还要粗暴,他凶狠地掠夺着白茫的呼吸,不过理智却没完全从他身上剥离。他揽紧白茫的腰,等把人抱到远离玻璃渣的位置,又将他推压在墙边亲吮。
白茫只能无力地承受着他的剥夺。
“唔、宋、嗯……”
绵软的鼻音听着有气无力,白茫回过神来想推开他,可掌下肌肤的炙热烫得他手心不得不缩回。
逃又逃不开,白茫很快就被男人亲得眼尾泛湿。肺腑的氧气快要被掠夺得一干二净,窒息感让他本能想要去大口呼吸,只是他的嘴唇才张大一些,宋枢就吻得更深入了一点。
空气的剥离让白茫的脑袋都有些昏沉,酥软下来站不住的身子,让白茫全身的重量不得不压在了宋枢承托他的手臂上。
“茫茫。”
宋枢目露癫狂的痴迷神色,他满眼像是只装得下白茫一人的身影。那只扶着的手不禁往下摸去,他流连在男孩的裤边,轻而易举就把这条裤子,连同底裤一起扯落。
布料堆积在脚踝骨处,宋枢的手很快就毫无阻碍地握上他的阴茎。
感知到白茫僵了一瞬,宋枢一下加重了唇上吮吸的力度。他像是要吃下他舌头一样,再次把人亲得理智涣散。
缺氧的感觉使白茫无暇分神,他确实如宋枢所愿放松了下来。阴茎被草草撸动了几下又被放开,宋枢手指往里探,大手直接覆上了白茫腿心之间的花唇上。
因为私密的敏感点被触摸,白茫不得不从欲望中拼凑出一星半点的理智,他愣住的时间,宋枢也停下了粗暴的深吻。
只是两唇刚分开,宋枢又忍不住靠过去。他怜惜地吻了吻白茫的嘴角,在看到白茫泛泪的眼睛时,又无比疼惜地凑近过去,用粗糙的舌面,舔去那上面的水花。
宋枢的动作倒是温柔得很,只不过张口吐出的话语,却像要把白茫的自尊碾碎进泥里。
“这么湿,想挨操了?”
他的指尖触碰到了白茫湿肿的阴唇,两指驾轻就熟地拨开肥大的唇肉,伸入的指腹重重压碾在了肿硬的阴蒂上。
“才被亲了一下,就湿成这样啊。”
粗鄙的话语让白茫惊恐地颤起身子,他不敢去看宋枢,两腿慌忙地想合拢,可宋枢早有所料地用腿顶开了他。
“乖点,把腿张开些。”他轻笑了一声,指腹在白茫女穴上揉弄,“不张开腿的话,我怎么把你弄爽?”
“你、”白茫夹不紧腿,他微弱的抵抗在宋枢眼里什么都不算。
大概是知道自己无法抵御宋枢的侵犯,白茫开口的声音低若蚊声,他惊疑不定地问道,“你怎么会、怎么会知、知道?”
宋枢指腹被蹭得一片湿润,白茫不久前才自己玩过的地方,现在还是松软得很的。男人只是轻轻往里滑去一点,就被肉逼的小口吸住了半截指节。
“是你自己给我看的,不记得了吗?”他促狭一笑,语气充满了逗弄感。
“我、没…呃嗯、你别……”异物的侵入让白茫双眼迷蒙,他咬牙想咽下声音,可宋枢得寸进尺的侵入让他如何都压制不住。
“好涨、啊……哥、哥哥……”
白茫的身子还处在快感刚消的敏感时间,粗糙指面磨蹭过去使他只能囫囵吞下快感产生的呜咽声。
白茫急急地喘着气,他指甲快要掐进宋枢的肉里一般,手用力地攀着男人的肩膀,嘴里胡乱絮语。
“你不是、你不是哥哥……”
“不要、宋、宋枢……你、你不能这样对我……”颠三倒四的话说得零碎,但这并不妨碍宋枢读懂他的意思。
骨节匀称的指往里捅去,屈起的指节碾转着肉壁,开始抠弄起白茫穴内的紧致,而他的指根恰好嵌在穴口的位置。
“我不就是你的哥哥吗?”宋枢哑声质问着他,手里毫不怜惜地亵玩着幼弟的女穴,“茫茫,哥哥也能满足你。”
男人又欲又沉的声音,让白茫忍不住酥了半边身子,可他还没玩够,才不愿意这么快就让宋枢得手。
咬了咬口腔的软肉,疼痛感将他从沉沦中拉拽出来。清明了一丝的目光让理智回笼,白茫猛地推开明显想要更进一步的宋枢。
“你滚。”
他开口时嘶哑的声音比宋枢喘息声要小很多,可这话落到男人耳中,丝毫不比打碎的玻璃声响弱。
下体的抽离感异常明显,宋枢收回的左手上还是湿淋淋的,嘴角扯了扯,他蹲下身帮白茫重新把裤子穿好。
宋枢又笑了起来,温声答道:“好,哥哥明天再来看你。”
白茫举起的巴掌到底还是没能扇下去,他刚想收回,腕处却被宋枢一把拉住。
男人皮肤沾上的黏腻,蹭了一半到他的手上。下一秒,白茫的掌心碰到温热的肌肤。
是宋枢握着白茫的手腕,让他的手可以贴住自己的脸。
剥开兄长温和的外壳,抛去一切伪装的宋枢此刻的目光像是要把白茫蔽体的衣服全部扒下来。
他亲了亲白茫的手。
“茫茫,多个人满足你不好吗?”
“……滚。”
“所以你让他滚,他就这样直接走了?”
电话那边的声音传过来,水花溅起的声响很快将其盖了过去。
“是啊。”
白茫泡在浴缸里,他眼睛闭着,下巴尖都浸到了其中,整个人看起来像进入了休憩的状态。
“不过滚之前还知道把我打碎的玻璃杯收拾干净,算他懂事。”
开口的话语调软绵,白茫说起来似是漫不经心的,可他也就是仗着没人能看到自己不知为何被熏红的脸颊,才显得如此游刃有余。
“那他晚上怎么不留下来?”
沈司难得对老板的八卦起了好奇心,以他这么多年监视宋枢一举一动的经验来看,那个男人并不是善罢甘休的性子。
若是他还披着兄长外皮,沈司觉得尚还能想得通,但按照白茫说的,他们两人差不多要把隐晦的感情袒露了。
都这样了,沈司想不明白,宋枢怎么还能忍?!
“他的大鱼上钩了,刚回国这几天本来就忙得很。”白茫没细说太多,只是指尖在腿根的红印上轻轻点了几下,“对了,帮我定个五点钟的飞机,明天去南城。”
“南城?那边的事情不是快结束了吗?”沈司问了句,手里动作不慢,“要去几天?需要我一起吗?”
“不用你去,到时候我会通知你要做什么。”白茫估算了一下宋枢那边处理掉白宪的进度,“先定个五天吧,住处就定在白氏的酒店。”
“至于南城的项目啊……”
顿了一下,他弯了弯唇,这才慢吞地回答沈司的第一个问题,“我可舍不得让我这位好大哥太辛苦了,等这些琐事处理干净了,我还想好好再折腾他几回。”
他没明着点明用意,但跟了他这么多年的沈司哪里会听不出来?
“你这是想亲手斩断白总的后路啊。”沈司感叹了一句。
“白总?”
白茫想到他那位自私自利的爹,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很快,他敛起情绪,似在宣判白宪最后的结局。
“他啊,很快就不是。”
“等着看吧。
……
宋枢确实如白茫告诉沈司一般,在收拾完玻璃杯碎片后就离开了。
只是在走之前,他先给人叫好了晚餐后,再看着他吃完,最后才收拾好桌上的残局,把捡干净的玻璃碎片一起带走。
倒不是宋枢不想留着白茫家里,可考虑到现在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和被戳破了的窗户纸差不多了。他若是再逼得紧一些,以白茫的性子,指不定会因此做出什么傻事,所以他还是决定先退一步。
况且,白氏那边也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保险起见,宋枢还是决定亲自到场,避免意外发生。只是在心里,他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加快速度,好用最短的时间把手头上的事情全部解决。
只有尘埃落定,让白茫可以依靠自己了,他才能有足够的资本配得上白茫,才能站在白茫的身边。
他要得到白茫的全部。
要白茫少年时,看着自己那样——
毫无杂质的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