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枢眸色沉沉地盯着沈司,哪怕他早就查过了沈司的资料,也知道他的身份,可他还是想从白茫口中听到最后的答案。
白茫别过脸,“关你什么事。”
沈司也注意到来人,他露出应付外人的笑,语气惊讶道:“您是小白的哥哥吧?”
白茫皱眉,“谁和你说他是我哥了?”
“我听龙总说宋先生刚回国,小白,你看他都第一时间来找你了,几年前的事情就别气了。”
沈司在他们两身前站定,不管是对白茫的态度,还是和他说话的语气都亲昵得要命,这让听着的宋枢心头的戾气都深了。
“沈司,你先回去。”白茫仗着宋枢看不到自己的正脸,朝他眨了下眼,“我和这位宋先生还有话说。”
沈司看了眼宋枢搂住他的手,擦肩而过时似是好心地说了句,“宋先生,小白已经二十二了,您也不需要像抱孩子一样抱他了,嗯,他比较喜欢面对面的拥抱。”
被宣告主权的话一激,宋枢的火气腾地窜了窜,本就面无表情的脸看着更冷了。
“多谢沈先生的提醒。”
他把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箍住白茫的手也重了不少力度。
沈司微微颔首,很快就把空间留给了他们兄弟二人。他离开时顺手带上了套房的大门,而白茫和宋枢依旧停在了进门的位置。
宋枢也不松手放开白茫,只是出口的话压着火气,声音依旧温和,“茫茫,这是你男朋友吗?”
“说了不用你管。”白茫不答他的问题。
宋枢不恼,轻声继续询问,“那你们睡过吗,茫茫?”
白茫背脊一僵,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他没吭声,而早就知道答案的宋枢看他的反应,脸色更是难看得不行。
就算知道,宋枢还是奢想着能从白茫口里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可这到底是痴心妄想。
宋枢咽下这口气,敛起所有白茫不喜欢的情绪,突然话锋一转,跳转话题,“中午想吃什么?有想去的餐厅吗?”
白茫把思绪从昨天被兄长磨批的回忆中抽离,听他的话,声音小了些回答:“去无尽夏吧,沈司前些天说那里的菜口味不错。”
宋枢尽力让自己柔和下语气,他缓和态度,话语却掺进了几分强硬,“去月下人家吧,那家餐厅有你喜欢的淮扬菜,味道做得不错。”
偏头睨了宋枢一眼,白茫抿了抿唇,没吭声理他。
只当白茫是答应了自己,宋枢心里好过了些。手上松了松力度,他自然地抬手去拉白茫的衣领。
等圆领的领口把裸露的锁骨挡好了,宋枢这才满意地把手放回白茫腰上,毫不在意白茫的冷落,他温声说,“哥哥带你去吃早饭吧?”
“沈司给我带了。”白茫正想迈步往前挪开,就被发现他意图的宋枢虚搂回怀里,“宋枢,你别太过分,你放开我!”
宋枢直接把他打横抱起,宽大的手掌拖着他的膝盖弯和腋下,他的伪装像是终于到了崩裂的边沿。
“茫茫,我不喜欢他,听话好吗?”
白茫突然失了重心,整个人只能依靠着承托自己的手臂,他轻呼了一声,手指本能揪紧了宋枢胸前的衣服。
“楼下有一家早茶店,我已经订好了位置,过去就能直接上餐点。吃完,你可以再回来休息一会儿,我们中午十二点去月下人家。”
宋枢早把白茫的一天都安排得明明白白,他将未吐露的心思藏好,至少从表面看上去,他只是为幼弟的健康着想的好哥哥罢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白茫垂着脑袋,小声嘟囔,他似乎有些难过,“你好凶,我讨厌你。”
特定的单字节从白茫嘴里说出,宋枢喉咙突然有些干涩,他仓促地吞咽下口水。披着兄长的外衣,他面对着白茫,连呼吸都不敢变重。
“抱歉,刚刚是我没控制好情绪。”走动的步伐停下,他用下巴轻轻蹭了蹭男孩,像以前抱着委屈哭泣的小孩一样。
“可是哥哥很爱你。”宋枢亲了一下白茫的发顶,同过往无数个交换晚安吻的夜晚一样亲昵。
白茫手指拽得更用力了,他说,“你不是要走吗?那还回来干嘛?你以后都别回来了。”
他这近乎闹脾气的话语听起来又任性又委屈,宋枢的心脏控制不住地骤缩,强烈的心悸感让他动作都僵硬了一瞬。
安静了几秒,他才沙哑着声音开口,语气听起来卑微到了尘埃。
“茫茫,我把所有的股份都给你,白氏的、我自己的,这些身外之物我都给你。可不可以别生哥哥的气了?我发誓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
“你就会这样哄我。”
虽然嘴巴还硬撑着,可白茫身上竖起的刺明显软化了一些,他伸长手去抱宋枢的脖子,脸轻轻在他胸膛蹭了蹭。
从小到大,宋枢眼里的白茫一直是个很心软好哄的孩子。
“我们去吃饭吧,我有些饿了。”
看啊,就算是到了现在,
也是。
月下人家的菜式确实如宋枢说的一般地道,尽管白茫从小到大食量就小,但中午尝着这些菜,倒也吃了不少入肚。
因为难得的重逢,宋枢还特意开了两支红酒,而这酒的年份比起昨天白茫买的,自是久一些,连价格也翻了个倍。
“唔,不能喝了。”
白茫放下杯子,他眯了眯眼睛,莹白的肌肤像被打翻的口脂用艳色抹了个遍,他喝得有些醉意了,连咬字都是软绵绵的。
香醇的酒与合胃口的饭菜,饶是不爱喝酒的白茫,此时也忍不住多喝了两杯。
“还剩一点了。”
宋枢不动声色地盯着他看,手里动作不缓,又把白茫手中捏着的高脚杯加满酒。他能迅速做起一家公司,这些年没少在饭桌上周旋。
白茫眼睫颤了颤轻撩,水色潋滟的双眼迷茫地盯着宋枢看。
他突然开口叫了一句,“宋枢。”
将最后一点酒倒满自己杯子的男人与他四目相接,“嗯,怎么了?”
白茫对他蓦地一笑,明媚的笑容像极了驱散黑暗的光,晃得宋枢有些不敢看单纯的弟弟,可偏偏又控制不住自己被吸引而去,飞蛾扑火。
“我也想你,宋枢。”白茫似撒娇般嘟囔了一句,说完,他就一口将剩下的红酒喝干净了。
可这样随口抛出的一记炸弹,却让宋枢刺激得心神激荡。
“宋枢,我有点晕。”酒意上头,白茫被灌得醉醺醺的,他轻声软调问:“我是不是喝醉了?”
宋枢面不改色地站起身走到餐桌的另一边,他伸出手去扶白茫的肩膀,半搂着人站起来。
“你刚刚喝得太急了。”他低下头,鼻尖能碰到白茫的发丝,“我送你回酒店?”
白茫的侧脸靠着他的胸膛,醉酒让他步子软绵,失去气力的身子,很快就把整个的重量全压给了宋枢。
“不想回酒店。”他蹭了蹭宋枢的胸膛,“想回家。”
宋枢知道他的几处住所,但还是开口问道:“去哪里?”
“湾河大厦。”白茫似乎很喜欢他身上的味道,两手伸长圈住宋枢的腰,鼻子在他衣领处嗅着,“宋枢,你得陪着我。”
感受到白茫娇软的身体贴紧了自己,宋枢脖上凸起的位置禁不住折磨,上下滚了好几下,他开口的声音有些暗哑。
“嗯,我陪着你。”
……
湾河大厦和月下人家的位置恰好在城市对角线的位置,司机将两人送去的中途,白茫就被醺得睡了过去。
他靠在宋枢的肩上,嘴唇微微张着,细吐的热气全落在了男人的脖颈。宋枢抬手虚虚护着他的脑袋,微垂低下头,语气很轻地叫着他的名字。
“茫茫?”
“唔…”
“茫茫。”他又叫了两句,但白茫哼唧了两声便不再出声,再叫他,却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喷洒上来的气息不断,这让宋枢侧颈那寸肌肤都是酥酥痒痒的。停在空中的手指颤了一下,它最后还是被主人控制着落在了男孩的嘴角。
宋枢摩挲着他的唇肉,指尖往里探了些,一半指节便被白茫含在口中,手指轻微地上下抬了抬,他勾过舌尖,低声诱哄。
“舔一舔。”
或许是被刮蹭的舌尖有些痒,白茫确实同他命令的,用舌头去舔塞在自己嘴里的东西。柔软的触感把湿意涂满了宋枢的手,他像吃着奶嘴,又把这截手指往里含去一点。
吮吸的动作使他的舌面,完全裹上宋枢指上的皮肉。仿佛只是动一动,宋枢都会被陷进的一洼温水裹紧。
“乖孩子。”
宋枢在他发间吻了吻,指上的舔弄开始变成牙齿的咬磨。细微的刺痛感钻进肉里,可他没抽出手指,而是耐心地等白茫咬够了松开。
快两点的时候,车子才开进湾河大厦。宋枢让司机回去,自己则半搂半抱着白茫上楼。等从电梯里出来,见白茫住的公寓装的是指纹锁,他又耐心地继续哄着人伸手开一下门。
喝醉的白茫意外得乖巧,他顺从的样子让宋枢心窝都快软成一滩水了。
进屋的玄关处有一个才到膝盖的鞋柜,白茫从他怀里挣出,一屁股坐在了鞋柜上。他低下头去踢脚上的鞋子,嘴巴无意识撅了撅,像是遇到了麻烦。
宋枢关好门,转身就看到他那两腿蹬了半天,也没把鞋蹬下来。被白茫可爱的举动逗得他忍不住弯唇。
宋枢蹲下身,手心拢着他纤细的足腕处,帮他把脚上的球鞋脱下。束缚的东西挣脱,白茫被白色袜子包着的脚趾忍不住动了两下。
两只腾空的脚踩在了宋枢的膝盖上,他隔着袜子,手卡在白茫脚背和足弓处捏了两把。
“痒。白茫缩了缩腿,刚睡醒的眼睛有些泛红,他水汪汪地盯着作乱的人看,“我想睡觉了,宋枢。”
宋枢松了手便站了起来,他的两手张开,腰微微弯下,目光注视着白茫,安静地等他主动靠进自己怀里。
如他所愿,白茫昂起头,伸手环上了男人的颈。两腿同考拉般,直接攀在了宋枢的腰上。
白茫被他抱起来,身子一下腾空,他也一下放松了下来。本能地用脸蹭宋枢的脸,他柔软的嘴唇却不经意擦过宋枢的脸侧。
喝醉的人当然不会注意到这个细节,白茫只是贴着他,喉咙还发出着舒适的哼哼声。
“嗯……”
这抹触意没有被忽略,宋枢面不改色地抱着人往里走,倒是手上的力度箍得紧了一点。
……
白茫的房间是纯白的,就和他在宋枢心里的印象一样。
“要脱袜子睡吗?”宋枢进了房间,抱着人温声询问着。
等到了床边,他手上也没停。弯下腰轻柔地将他放在床边坐好,只是白茫刚坐下就直接往后倒了下来。
男孩侧过头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地回答:“要。”
他的膝盖卡在床边,小腿垂下,虚虚晃着。而白袜覆着足上的肌肤,让宋枢终于忍不住心思,蹲下身去帮他脱下了袜子。
莹白圆润的脚趾很快露了出来,宋枢克制着情绪,很轻地在白茫脚背上点了点,又慢吞收回手。
他的心思好不容易收敛回来,抬眼看到白茫这样的躺姿,眉头不由皱了皱。宋枢正想起身把他抱到床中间睡,可刚还安分的人又动了起来。
松垮的裤子被白茫轻易蹭下了胯骨,他又抬了抬手臂,t恤衫跟着往上拉扯,很快半截白皙的腰腹露了出来。
白色的床单和腰肢一并映入宋枢眼里,让他一时分不清是谁白一点。
“茫茫,肚脐眼露出来了。”
他去扯被人压住的薄被,想给他搭着肚子保暖。可白茫像打动了主意,左扭右扭就是不盖被子。
衣服被堆到了胸口,他柔软的胸脯上,那两点淡粉的乳头颤颤巍巍立着。不合身的运动裤也被白茫扯得松散,宽大的裤脚边沿被压住,他往上挣了挣,蔽体的布料就被扯下。
宋枢看着这幕画面的上演,他将目光贪婪地黏在白茫的乳肉、腰腹,还有淡粉的阴茎上。他的眼睛一寸寸刮过白茫半裸的身体,眼底的迷恋和妒意交缠着。
运动裤卡在大腿上,白茫左右扭动着腰身,却怎么都蹭不掉它,“脱掉裤子、宋枢…你帮我脱掉裤子。”
宋枢呼吸顿了顿,他哑声答应,“好。”
被束缚的下身得了解脱,白茫完全忘记屋里还有另一个人,两条腿大剌剌地岔开,朝着宋枢大张。
宋枢原本想看眼白茫腿根有没有被蹭破皮,但目光才挪过去,就像被钉在了上面,死死动不了了。
他不敢说自己看到了什么,可宋枢一样是也上过生理课的,在第一眼看清白茫私处露出的粉嫩软肉时,脑海一下出现了一个清晰的答案。
白茫拽着被单的手紧了紧,不过宋枢的注意力在别处,并没有看到他的眼睫也在飞快地颤着。
男孩大概将女穴张开露出了秒,很快,他的身子突然往左一翻,两条腿夹上被子,变成侧躺的姿势。
空气一下安静了下来,白茫听着宋枢逐渐变沉的呼吸声。
也不知是气的,还是——
他的思绪还没抽丝剥茧完,床垫被另一人压得下沉的动静让他猛地牵回了心神。
是宋枢单膝跪在床边。他一手扣在了白茫的腰上,手腕轻压,轻易就将人翻回正面躺着的姿势。
白皙修长的腿还是合拢的状态,这让宋枢完全看不到刚刚昙花一现的位置。心跳越发得快,他忍不住用拇指去掐了掐指侧的茧子,好平复下心情。
但,他到底没忍住。
男人宽厚的大掌握在了白茫的膝盖处,他粗暴地掰开身下人的双腿,他逼着白茫重新把腿张开。
白茫的挣扎力度在他的手里显得微乎其微,被强行打开的双腿再一次把靡红的肉逼露出在宋枢眼中。
他突然弯下腰,眼睛看着白茫懵懂的脸,语气柔和开口,“茫茫,这是和女人一样的逼吗?”
白茫睁开的眼睛湿漉漉的,酒精还没从他脸上消退,这让他的眉眼看起来,像夹杂进了被人滋润过的春意。
“哥哥喜欢……”
他说了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
宋枢的食指压在他的阴唇中间的肉蒂上碾了碾,听到白茫呜咽的声音,他又停下了揉压的动作。
指尖再往下移,他触到了白茫的阴道口。这处的穴肉看起来又红又肿,像被人肏翻过来了一样,就是被他碰一碰,都会下敏感地意识收缩两下。
维系了大半天的温和面具一瞬间被瓦解,宋枢的指腹揉弄着他的穴口,任由流出的湿润水色把干燥的肌肤濡湿。
“茫茫,他今天早上还操过你的逼?”
他用力摁压下来,指尖却被松软的肉含进了一点。呼吸不受控地变得粗重,宋枢觉得自己的理智,快被妒火和欲望烧成灰烬了。
“回答哥哥。”
他边质问着白茫,边野蛮地将整根手指插进他湿滑的女穴里。肉逼轻而易举吃下了他的手指,那紧致的穴道吸他吸得很紧,连绞咬起来也深得要命。
宋枢一瞬间敛起了所有的温柔,藏起来的爱意早已疯狂扭曲,他阴沉着脸,冷声问着这个再次落到自己手里的弟弟。
“小少爷,你就这么欠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