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哥还未反应过来,少年就快速后跳两步,躲远了,穿着一身警装,抱着胳膊正笑得揶揄望着他。
旗哥长舒口气,当他放松下来的时候,才感觉到后背都被冷汗淋湿了,上一分钟他还猜测江卓是不是警方派来的卧底,现在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不过是一个贪玩的孩子的把戏,竟然骗过了他的眼睛,真是可怕。
旗哥抖了抖背心,勉强的在江卓面前装作若无其事,道:“你自己在这里试衣服,我去趟厕所——”
江卓笑容更深,没有说话。
旗哥只看一眼,就不敢再看第二眼,慌张的推开门就逃了出去。
江卓哼着奇怪的曲调,把沙发上的衣服乱拔一团,挑了个自己勉强看上眼的衣服来换,目光直视着正前方,就好像丝毫没察觉到上方有个监控器紧盯着他。
旗哥走出了包间并没有对江卓说的那样去了厕所,而是返回吧台,上了楼梯,走到三楼时穿过数多个包间,有的包间会传出让人听得面红耳赤的叫声,而旗哥面不改色,恍如没有听见一样,他走到了三楼最深处,那里有扇紧锁的门,他敲了两声,里面的人慢慢腾腾才‘吧嗒’把门打开。
门缓慢的被里面的人推开,露出不大的缝隙,一张萎靡不振的脸出现在旗哥的眼前。
旗哥微蹙眉,道:“怎么总是这副样子?监控盯紧了吗?”
这人嘿嘿一笑,把门敞开了,侧开身:“是旗哥啊,您请进,监控我一直盯着呢,您刚才不是带进去个小家伙吗,你们进来的时候我就把录像开了。”
旗哥刚一进门,就一噎,这开了录像岂不是把他狼狈的一面给录进去了么,被人看到太下面子,斜睨了眼对方,道:“之前的那段录像掐了,重新录一下,我一会我就安排客人进去。”
这人哈腰点头的答应着。
江卓在包间里玩换装游戏有些累了,自娱自乐实在无聊,于是躺在沙发上,在监控器中看少年正望着天花板发呆。
实际上江卓在摄像头无法看见地方在摆弄手机,进来时他把手机调整到静音状态,刚才划开屏幕才发现就在刚才,季唐予打来了十来个电话,发来三条短信。
第一条短信是问他在哪里,时隔一分钟,紧接又发了一条,说杨允给他打过电话,再次问他在哪,第三次,季唐予就不再问了,短信里只有一段简短的信息——
我现在就去找你。
江卓就算没有当面看到季唐予的样子,也能从这简短的信息看出一头发怒的狮子正向他咆哮,连整个包间都处于低气压的气氛中。
江卓苦恼的不知如何办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动静,他连忙收起手机,只有左手在隐蔽的位置做着小动作,身体其余部位都没有动。旗哥不知从哪回来了,看着江卓正慵懒的躺在沙发上,狭长的眼睛半眯半睁的状态,让他呼吸一促。
旗哥清了嗓子:“跟你说一下入职的情况,我们家场子的少爷是西街质量最高的,并不是随便谁都能来干的了,我们歌厅要求也严格,所以在入职前我们有个考核,要接待一个客人,最后由这位客人给出最终评价,我们会按照你的综合表现来决定你的去留。”
江卓从沙发上缓缓坐起来,抱着胳膊,脚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