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炸的实力顶多只比那一百名小弟略胜一筹,如何能抵挡得住阿布的攻击?
事实上,阿布早已与刘建明制定了一项计划,而消灭白炸正是该计划的第一步。
白炸戴着指虎手套,两手像猫咪利爪般,对着阿布的脸部耍起了花招般挥舞。
指虎手套划破空气,带起“呼呼”的风声。
阿布上半身纹丝不动,脚下却灵活地连连后撤,巧妙地避开了白炸这一连串猫爪般的攻击。
“把那个包给我扔下来!”
白炸这时已确信阿布就是杀害杀死马添寿的真凶,毫无疑问,马添寿的人头此刻就在阿布手中提的那个旅行袋里。
“有种你自己过来拿呀!”
阿布斜着脑袋,眯着眼睛,语气淡漠地回应道,脸上满是对白炸的不屑。
白炸双手张开,摆出了战斗姿势,将手指上套着的指虎展示出来,意思是告诉阿布:老子没占你便宜,也不想阴你,你看,老子可是戴了指虎的!
阿布轻轻一笑,拎着旅行袋冲白炸晃了晃,同时悄无声息地伸出右脚,直取白炸的下盘。
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人物,白炸作为跨国毒品集团的打手,就算比起港岛各大社团的精英打手也不遑多让。
只见白炸身形一闪,矮身躲过了旅行袋的假动作,紧接着双拳如骤雨般连续砸出十几下,目标直指阿布的膝盖。
阿布深知白炸手上戴着指虎,那玩意儿是金属制成的,一旦膝盖被击中,整条腿都得报废。因此不敢掉以轻心,接连后退,躲过了这一波攻势。
两人这么一退,来到了一处庭院之中。
白炸再度疾冲两步,逼近阿布,又是一记弯腰攻击阿布的膝盖。
阿布见到此景,脑海中灵光一闪,迅速后退两步,假装来不及闪避,随后放手,任由旅行袋落在白炸面前。
白炸条件反射地想去接住旅行袋。
好时机!
阿布瞬间抓住这个机会,一脚飞起,利用旅行袋遮挡白炸视线的时机,狠狠地踹向他的胸口。
白炸顿时感觉胸口气闷,赶忙用旅行袋护住前胸抵挡阿布的攻击。
然而阿布的脚却从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袭来,猛地踢中了白炸的太阳穴,疼得他眼前金星乱窜。
“对付匪徒,可不能讲慈悲!”
此刻,阿布想起了今早刘建明在击败魁梧男子时说过的话语,不由得眼神一凝,再度飞起一脚,精准地踢向白炸的喉结。
“咔嚓!”
白炸的喉结瞬间凹陷下去,伴随一声清脆的声响,整个人瘫倒在地,气息微弱。
阿布走到白炸身边,捡起旅行袋,迈步离开了小院,很快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此刻,在天后庙内。
肥荣满脸焦虑地抽着烟,时不时望向天后庙前殿的方向。
与白炸通话已过去了半小时,白炸还未归返。
看来,白炸恐怕是遭遇了不测!
肥荣心中渐渐弥漫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一支烟抽完,肥荣用力将烟蒂掷在地上,朝周围聚集而来的小弟挥手示意。
一众手下立即围拢了过来。
肥荣沉默了一会儿,神情严肃地道:“马爷被警察抓进了警局,老板下了死命令,今晚我们必须要把马爷给救出来!”
说到这儿,肥荣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手下们,审视过后,继续说道:“我们现在手里没有枪,要从警局里把马爷救出来,难度相当大,你们快想想有没有什么高招!”
然而这些小弟都不是什么足智多谋之辈,一时之间哪能想得出什么妙计良策。
肥荣等了一会儿,脸上的暴躁之气越发浓厚。
他仰头望向夜空,半轮弯月已经升至中天,估计已是深夜时分。
“老大,我有个主意!”
就在此刻,一名模样较为猥琐的小弟突然大声喊道,情绪有些失控,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罗便臣太太刚入眠不久,便被这名小弟的叫声惊醒。
“你想个屁!”
罗便臣太太立刻披上睡衣,走到二楼阳台上,朝天后庙的方向怒吼一声。
“砰!”
肥荣听到罗便臣太太这句骂街,顿时恼怒地扇了刚才说话那名小弟一个耳光,“想到了就赶紧说,嚷嚷什么!”
那名小弟摸了摸被肥荣打到的地方,满脸委屈地说:“老大,咱们先搞俩桶汽油,然后安排几个兄弟去警局假装报案,分散警察的注意力,接着再让两个兄弟找个机会把汽油泼到警察身上,然后……”
那名小弟讲到这里,有意地停顿了一下,像是期待着肥荣的赞许。
可惜肥荣此刻心情复杂,哪有心思理会他这份小心思,见他停下不说了,于是愤怒地又给了他一巴掌,“然后呢?然后怎么办?”
那名小弟没想到自己只是想得到点表扬,结果却换来一巴掌,顿时不敢再卖关子,连忙说道:“然后老大您手持打火机走进去,他们肯定不敢反抗!”
“嗯!”
肥荣听罢,沉默了好一会儿,仔细琢磨了一下这名小弟的计划,觉得或许真的值得一试,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