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打听才知道,她已经殉职。”
曾经英勇制服坏人的阿姨,变成了相框里一张四四方方的黑白遗像。
樊甜恬去参加了她的葬礼,也在她的遗像前献了花,但仍迟迟难以接受她的离去:“她殉职的具体原因没人说,大概内情不方便透露,我就没问了。”
“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宋冥安慰。
等让她殉职的那起案件,过了保密期以后,她或许有机会以英雄的身份,回归大众的视野。
那是她应得的荣耀。
“如果她泉下有知,知道你当了警/察,今天还抓了劫匪,从刀下救了个孩子,一定会很欣慰的。”宋冥摸摸樊甜恬的头发,轻声说
两人的手机同时震了一下。是刑侦队的群消息。
樊甜恬用没受伤的左手,艰难地解锁手机,往群里瞥了一眼:“齐队他回来了。”
宋冥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从劫匪设下诱饵的那个村落到云程市,大概至少也得有一百六十公里,驱车回来,最少需要两个小时。但从齐昭海看到未接来电时,并给她回复信息的时间,到现在只过了一小时多一些。
那么遥远的路程,却仅用这么短的时间,只有一个可能——
齐昭海是加急赶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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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昭海的赶回,并没能改变什么。
尽管他们已经竭尽所能地,以最快速度赶到遇劫的银行,并对伤者采取了紧急救援,但绝大多数受害者因为伤势过重,都没有挺过这个冬夜——
除了那个获救的小孩。
他是唯一的幸存者,和当年的宋冥一样。
医院里,死者亲属的哀哭声呜呜咽咽地响了半宿,不绝于耳。宋冥听说,齐昭海一个人把所有的责任担了下来,从局长办公室里出来之后,便把自己关进了审讯室,跟那个被抓的劫匪死磕。
宋冥第二天去市局时,齐昭海还没出来。
“他这样子多久了?”宋冥问。
“没数过,但恐怕得有十几个小时了。”被她拦截的石延默数了一下,跟她告状:“老大昨天傍晚回来后,就一声不吭地进里头去了。你说他是用疲劳战法熬嫌疑人吧,跟他搭档审讯的警员都换两三波了,愣是没见他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