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子”举着符文朝周围展示了一圈之后,一脸愤怒的看着铸器堂学徒,仿佛是受到了不公正对待。
铸器堂学徒脸上的表情几乎没有什么改变,冷冷地望着他,道:“你这七张符文里面只有六张是你自己绘制的,还有一张是别人的,对于你这种作弊行为,我们是绝对不会容忍的。”
听到他的话,“络腮胡子”神色剧变,仿佛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立马炸毛,吼道:“什么作弊,这七张符文都是我自己绘制的,你怎么能红口白牙的诬赖我。
你分明之前算错了我绘好的符文数目,现在我展示给众人看了,你又碍于脸面,才故意说我偷拿别人的符文。
即使你是铸器堂的人,也不能这么随意诬赖别人吧!”
他似乎是有意要把事情闹大,嗓门儿也越喊越高,要让周围的人都觉得是铸器堂学徒在冤枉他。
望着这边的裴苦脸上并没有丝毫着急神色,反而是饶有兴致的笑了笑,也没有出言干涉,只是看着自家学徒的表现。
那名学徒听的“络腮胡子”大声吵嚷,皱了皱眉头,道:“你不用在这里大声扰乱会堂,我既然开口说你作弊,肯定会拿出证据来,我铸器堂断然不会冤枉他人。
你以为从别人那里偷来绘制好的符文,我们没抓到现行就看不出来了吗?
我告诉你,你们用的所有符纸都是我们铸器堂自己制造的,为了这次的比赛,上面还做了编号。
每名参赛者领取的符纸上,都有着一到九的编号,只不过你们一时没注意到罢了。
你们拿到符纸以后,按照任意顺序取用这些符纸,所以每个人一到九编号符纸上对应画下的符文是不相同的。
你那个第三张符文,上面符纸的编号是五,而第七张符文的符纸编号也是五,这两张是重复的,显然是因为你从其他离开的人那里取走了一张符文导致的。
因为对方使用符纸的顺序与你不同,所以你们同样一张编号的符文纸上并没有画上同样的符文,而我们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听到对方的话,“络腮胡子”顿时一脸惊讶,朝着手中的符纸上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在符纸一个边角处发现了一个略微比原纸张颜色稍微深一点点的编号。
因为这个编号写得极小,颜色差别又不大,如果不是仔细分辨,根本就看不出来。
此时其他的参赛者也都发现了这一点,顿时看向“络腮胡子”的眼神就有些异样了。
“络腮胡子”也发现了这一点,朝周围看了一圈之后,又将目光望向了那名学徒,脸上依旧满是不服,道:“哼,就算你刚刚说的有理,这些符纸都是编了号的又能说明什么?
这完全可能是因为你们准备工作上的失误,把两张符纸的编号弄混了,发到我手上的时候,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说到后面,“络腮胡子”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话非常有道理,气势再度提了上去。
那名学徒用严峻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冷哼道:“哼,既然你还要狡辩,那么我就再说说别的证据。
其实你这种偷拿别人符文的作弊方法,我们早就料到了,我们也早就有所准备。
你们每一个人面前符砚里面的符墨,都被加入了一种特殊的粉末。
这种粉末对符墨的功效是没有影响的,它只能起一种作用,就是让加入粉末量不同的两种符墨,无法彼此相融,而你们所有人的符墨中都加入了不同量的特殊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