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鸢歌在将军府待到天色擦黑才打道回府,不见凤砚卿的踪影,约莫又是在刑部为玉兰园的案子呕心沥血。
她今天没午睡,困得慌,洗漱完就钻被窝睡觉,没等他。
凤砚卿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蜷缩着身子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
他记得她开玩笑似的说过,侧着弓身是没有安全感的睡姿,他不禁在想,她的不安来自何处?
傍晚办案时从街面经过,看到一卖珍珠的摊贩,眉飞色舞地编造一些一听就不靠谱的神话故事,他却是在一瞬间就想到了她与他说过的上古灵珠。
他安排了人一直在找,没什么进展。
凤砚卿扭头看向墙边的衣柜,那里头放着她已经得到的三颗珠子,他突然生出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慌,好似她下一瞬就要离他而去。
“歌儿。”
“怎么了?”
“想你。”
“我就在你眼前呢。”
“看不够,越看越想。”
“别给我灌蜜糖了,说,发生什么事了?”
还真没事,只不过是他一时多愁善感而已。
凤砚卿已经洗漱过,顺势掀开被子钻进去,密密实实地把她抱在怀里,薄唇贴着她的额头,这才道:“什么都没发生,照惯例让你明白你对我的重要性。”
楚鸢歌不太信,稍微拉开一些距离,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双眼,挑眉问:“当真?”
凤砚卿颔首:“自然。”
“可是,我这里有一件大事。”楚鸢歌被闹醒了,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索性把楚云锦的胡话拿出来说道,“听说你要娶侧妃?”
凤砚卿可从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和打算,闻言道:“谁的舌头不想要了?”
楚鸢歌一脸无所谓地说:“太子妃呗。”
凤砚卿了然:“哦,那看来是太子脑袋被门夹了。”
自己弄个侧妃进府,就让正妃来他家小财迷面前嚼舌根,扣些莫须有的罪名,无耻。
楚鸢歌失笑:“太子可真冤枉啊。”
而且,人家是储君,地位仅次于皇帝和皇后,哦,还有个太后,论起来,是比他们这些皇子要尊贵一些的。
她家夫君这么骂人,会否太狂妄了?
“不冤。”凤砚卿如此道,却发现怀里的小财迷在笑,压根没把什么侧妃放在心上,他不痛快了。
“歌儿,别人说我要娶侧妃,你就如此开心?”
楚鸢歌满眼无辜:“不然呢?一哭二闹三上吊?”
她就不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