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没猜错,这应该就是策划之人的目的了。”凤砚卿的脸色难看至极。
实在没想到,他一个将死之人回归朝堂,竟值得如此大费周章的迎接,可真是给他面子。
但是,以牺牲无辜百姓为前提,不论居心何在,都该死!
楚鸢歌捏捏他的手指,而后双手捧住他的脸,笑了一下,说:“好了,你内伤未愈,暂时别想了,人就在刑部大牢,白大人和名
诚定能审出结果。”
凤砚卿迟疑着点点头,忧心忡忡。
他交代过贺名诚,前朝之事尚不可透露,这场审讯,注定是有难度的。
凤砚卿想了想,实在放心不下,扯扯他家小财迷的衣袖,道:“歌儿,我明早想去刑部看看。”
楚鸢歌不赞同地看着他,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替你去。”
凤砚卿眉心习惯性地一拧。
“信不过我吗?”楚鸢歌眉梢一扬。
“自然不是。”凤砚卿摇头,“只是事关重大,我不想你牵扯进来。”
楚鸢歌心中动容,俯身亲了一下他唇角:“你也知道我那个狗屁身份,若真有出事的一天,我又岂能独善其身?”
看凤砚卿还要劝阻,她又道:“而且,那天女散花是毒王一支的亲传弟子,我和他应该更聊得来。”
凤砚卿知她心意已决,轻叹一口气,顿了顿,臭着脸说:“你和我聊得来便好,与其他男人聊得来作甚?”
楚鸢歌揉揉他的脸:“和你最聊得来了,好好休息。”
凤砚卿眼巴巴地问:“你不陪我吗?”
楚鸢歌努努嘴:“我这不是要去厨房看看么,免得某些人说我不给他饭吃。”
“厨房有厨子就够了。”凤砚卿往里挪了挪,拍拍身边的床铺。
楚鸢歌看看外头的天色,果断起身:“乖,晚上再陪你。”
凤砚卿嘴角噙着一抹笑,揶揄地说:“歌儿,你这话……是在欺负我受伤了吗?”
楚鸢歌白他一眼:“闭嘴睡觉,别想有的没的。”
凤砚卿嘴角一撇。
楚鸢歌不和他扯皮,起身去厨房转了一圈,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影一要出去,她便将人叫了过来。
影一战战兢兢地问:“王妃有何吩咐?”
楚鸢歌懒散地靠在椅子上,道:“将你们抓天女散花时的情景告诉我,能多详细就多详细。”
影一以为凤砚卿没跟她说,有点儿犹豫,毕竟当时的情况真的惊险,他家主子差点就没了。
“怎么,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吗?”楚鸢歌稍稍直起身子,眼神逼视着他。
“不不不,属下只是在思索要怎么说。”影一连连摆手否认,想了想,还是照实说了,比凤砚卿口中的惊险几倍。
楚鸢歌听完沉默了挺久,影一心里直打鼓。
就在他心如死灰觉得难逃一劫的时候,楚鸢歌摆摆手,平静地道:“我知道了,你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