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如此,那就有意思了。
“皇兄言重了。”凤砚衡道,“身为凤国皇子,臣弟只盼百姓的案子都有所归结,衷心希望七弟和白大人早日将凶手绳之以法。”
凤砚岐讳莫如深地看他一眼,静默片刻才道:“六弟宅心仁厚,为兄自愧不如。”
“和皇兄比,臣弟还差得远呢。”凤砚衡话一说完就剧烈地咳嗽起来,恨不能将心肺都从嗓子眼里咳出来。
宫女忙端了温水给他喝,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
凤砚衡缓过来,虚弱地道:“风寒会传染,劳烦皇兄坐远些。”
凤砚岐索性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本宫府中事务众多,便不耽搁六弟养病了,早些歇息。”
“臣弟送皇兄。”凤砚衡起身,一步一咳地将他送到了门口。
凤砚岐生怕病气过给他,匆匆一颔首便上马车走了。
凤砚衡在门口站了片刻,眼中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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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带着淫羊藿回府的楚鸢歌越想越觉得好笑,直到凤砚卿忙完回来,她的心情依旧保持愉悦。
凤砚卿沐浴完用膳,见她一直看着他笑,不由得问:“歌儿,为夫的容貌并未难看到惹你发笑的地步吧?”
楚鸢歌捧着腮帮子道:“我今天进宫去见皇后了,她给了我一样好东西。”
凤砚卿眉尖一扬:“哦?她打开她的藏宝库让你任意挑选了?”
细数过往,她被皇后召进宫多次,似乎从未如此高兴过。
楚鸢歌摇头,神秘兮兮地道:“非也非也,你先吃饭,等会儿告诉你,保证你意想不到。”
凤砚卿倒是来了点兴趣,稍微加快用膳的速度,完了便问她到底是什么。
“跟我来。”楚鸢歌拉着他往洗尘殿走去,进屋取了那个盒子给他,“打开看看。”
凤砚卿揭开盒子,里头躺着成株的干枯叶子,他嗅了嗅,没闻出来,问道:“这是何物?”
楚鸢歌回答:“淫羊藿。”
“这名字……”凤砚卿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奇怪,他怎么觉得不是好东西?
“皇后专门赐给我,还叮嘱一定要给你用。”楚鸢歌煞有介事地说。
凤砚卿慢条斯理地盖上:“歌儿,此物有何功效?”
楚鸢歌忍笑:“我想想,大概也就是让男人重振雄风,做真正的男……呀——”
话没说完,人已经被凤砚卿拉到怀里,他似笑非笑地问:“歌儿认为,我需要它?”
楚鸢歌闻到了危险的味道,赶紧推脱责任:“是皇后给的,和我无关。”
“是你送到我眼前的。”凤砚卿蛮不讲理,抱起她走向床铺,“为夫这就让你知道,我到底用不用得着。”
楚鸢歌瞪大眼睛,张嘴欲求饶,却被尽数拆吃入腹,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被翻来覆去几次之后,她无力地在心底哀嚎:皇后意图谋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