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炽王府喜事连连的时候,太子府却是焦头烂额。
皇后第三次跟楚云锦说了给凤砚岐纳妃的事,她回了一趟将军府,跟穆清霞和楚仁庭提起此事,想让楚云茵嫁过去,姐妹共侍
一夫。
楚云茵此前并不知此事,常去太子府玩也未往深处想,此次听见他们谈论,大吵着说不嫁,楚云锦劝慰无果,先回了太子府。
这是除夕前一天发生的事,直到今天,大年初一了,楚云茵还在生气,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
楚云锦听说后别无他法,又不想让别的女人嫁进太子府,脑仁子直疼。
而凤砚岐,则是一大早就收到了贺名诚送去的腰牌,说是昨晚刺杀凤砚卿的刺客留下的。
“炽王这是何意?诬陷殿下刺杀他吗?”楚云锦暂时放下烦心事,问道。
凤砚岐面色阴沉,盯着腰牌不说话。
好半晌,他才道:“炽王此时出意外,我是头号嫌疑人,他若真认为是我,腰牌就该送给父皇。”
而腰牌送到了太子府,只能说,凤砚卿也看穿了这拙劣的栽赃手段。
楚云锦道:“会不会是炽王自己演了一出戏?”
凤砚岐摇头:“不会。”
他虽不完全了解凤砚卿,但他就算想跟他玩心眼,也不会用这么明显的法子。
楚云锦和楚鸢歌想到了一块儿:“六弟?”
凤砚岐捏着腰牌沉思。
虽说是因为外祖家的势力才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但这么多年来,在泰康帝不喜他的情况下还能稳坐太子之位,他脑子里装的
也不是浆糊。
这件事情里,凤砚卿能想到的他都能想到。
凤砚岐心中有了计较,将木牌扔进火盆里烧了。
楚云锦号称荣安城第一才女,除了才情了得,心思也缜密,细细思索一番,想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问:“殿下如何打算?”
凤砚岐道:“等。”
幕后之人显然是想让他和凤砚卿鹬蚌相争,引起泰康帝的反感,而后坐收渔翁之利,一次不成,定然还会有下一次。
腰牌之事暂且按下,凤砚岐忽而问:“你那四妹还关在房里?”
楚云锦道:“她和父亲母亲闹脾气,小孩性子,过两天就好了。”
凤砚岐冷哼一声。
他自然知晓楚云茵是不愿嫁他才如此,他心中不禁觉得她不识抬举,他堂堂东宫之主,侧妃还委屈她了?
若非楚鸢歌被炽王截胡,他才不会要那个叽叽喳喳没头没脑的丫头。
凤砚岐冷声道:“她不愿意,便不面前,本宫这太子府不缺吃饭的嘴。”
楚仁庭偏心的楚鸢歌已是炽王妃,将军府还有个楚樾西,他是楚鸢歌的亲哥哥,自然也护着她那边。
如此一来,即便他将楚云茵抬进太子府,能拉拢将军府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凤砚岐心思百转,心中想法已然发生了改变。
楚云锦和他同床共枕几年,又从小心仪他,听他的语气,再看看眼神,便能大致猜到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