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总共三匹布,一匹裁了做床单和被套,剩下的都给楚鸢歌做了衣裳,因为小财迷说过不喜欢冬天裹成球。
御赐之物自然是不能烧的,那是藐视天恩,布料珍贵稀少也该好生收着,府里新来了此前在宫里浣衣局做活的婆子,交给她们
去洗了。
楚鸢歌听他说没留下罪证,这才彻底把心放回肚子里,一杯温水喝完,才发现自己饿得慌,又问了一句:“什么时辰了?”
窗外日头高悬,瞧着应当也不早了。
“未时方过。”凤砚卿一边回答,一边将人打横抱起,放在铺了软毯的凳子上,像是生怕碰坏了。
凤砚卿取了碗筷,先盛了半碗热汤,暖胃之后才给她盛饭,一桌子她喜欢吃的菜,肉混着饭,要一口一口给她喂。
“我自己来。”楚鸢歌让他这般伺候,越发扭捏起来,一扭捏就故意板着脸,凶巴巴的,却是透着说不出的可爱。
体力消耗过度,她并没有食欲不振,相比平日里吃得多了一些,吃完就犯困。
凤砚卿也不说吃完躺下对身体不好了,把人抱回大床上,眉梢眼角皆是温柔宠溺之色:“累便再睡会儿。”
楚鸢歌累是真累,饱来困也并非玩笑,窝在暖融融的被子里,睡意越发汹涌,睡前不忘凶一句:“等我睡醒再跟你算账。”
“好。”凤砚卿满是纵容,坐在床边也不走,想等她睡着再说,门突然被敲响,响得急促紧密,好似无人去开就不会罢休。
“我去看看。”凤砚卿心想着谁那么大的狗胆来打扰他,开门却见贺名诚站在屋外,手里拿着两个红鸡蛋。一脸苦大仇深。
凤砚卿道:“吃鸡蛋就吃鸡蛋,你还特意弄成红的,一个大男人,何时变得如此麻烦了?”
贺名诚道:“这是后院的婆子给的,说是她们老家的习俗,新娘子和新郎官圆房后,第二天都要吃,寓意夫妻日子红红火火。”
凤砚卿突然就觉得那两个红鸡蛋格外顺眼,伸手接过来,嘴角勾起:“红得润泽,成双成对,是好蛋。”
贺名诚:“……”
求你正常点。
凤砚卿折身回屋,拿着鸡蛋回到床前,边说红鸡蛋的寓意,边给她剥开,鸡蛋还是热的,他哄着人吃:“歌儿,张嘴。”
楚鸢歌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习俗,吃了两口蛋白就不肯再吃了,还道:“就是讨个好彩头,吃过就行了。”
她吃的饭菜不少,凤砚卿怕把人撑着,闻言把剩下的鸡蛋吃了,又端来水给他家小财迷漱口,这才又重新把人塞进被子里,让
她快睡。
楚鸢歌睡过去之前,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问题——后院婆子怎么知道他们圆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