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医治凤砚卿,她只在长清殿说过,此话被传出来,要么是皇帝,要么是皇帝身边被操控传言的人安插了眼线。
前者想一想就不可能,毕竟皇帝没有针对她的动机与必要,后者就有些毛骨悚然了。
在天子身边放了自己的人,若心中生出大逆不道的想法,那可真是易如反掌。
凤砚卿的想法显然好她一样,眼神讳莫如深:“我会让人去查。”
楚鸢歌“啧”了一声,不知是感慨还是烦闷:“我才嫁到炽王府两天,这就成荣安城的名人了。”
凤砚卿面上一哂,没说话。
楚鸢歌见状,手指在他膝盖上敲了两下,笑嘻嘻地道:“王爷,经常用脑可明智,你说我的脑子都这么好用了,还越来越聪明的
话,得气死多少人?”
凤砚卿明白她是在宽他的心,感动不已地捉住她的手放在掌心:“阴谋诡计交给我,你只需操心我一人便可。”
若是以前,他第一反应能肯定此举是太子的手笔,毕竟那人将他视为仇敌。
可如今朝中局势紧张,六皇子异军突起,其他皇子不知是什么心思,他得花点时间去查。
楚鸢歌挑眉:“好呀,那你说,人家让我去给卢小姐治病是为了什么?”
凤砚卿道:“探虚实。”
若她真能将卢小姐治好,便说明医术超群,到那时,弄这一出戏的人就该担心她是不是真能将他也治好。
随之而来的,就是针对他们的迫害了。
楚鸢歌想明白这一点,在心底叹了口气。
所以她不愿意和皇家扯上关系,活得太累了,凤砚卿怎么偏偏就是王爷呢。
尚未感叹完,马车已抵达尚书府,管家领着楚鸢歌和凤砚卿走进府中,尚书卢建材匆匆而来,面色忧愁地行礼。
“大人不必多礼。”凤砚卿对为国为民的清官始终带着该有的尊重,扶了他一下,“带歌儿去看看卢小姐。”
卢建材应了一声,折身在前面带路,一边说明情况。
“本以为溪儿只是寻常的风寒,可一连吃了几天的药,病情非但没缓解,反而加重了,昨夜更是咳血,老臣实在无计可施……”
说话间,几人抵达尚书千金卢婧溪的院子,楚鸢歌一进门便看见她大哥拧着眉头,很是忧心的样子。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上前问道:“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楚樾西面上闪过一抹不自在:“听说卢小姐生病,我来看看,歌儿是来给卢小姐看病的吗?”
楚鸢歌敏锐地察觉到什么,此时此刻却顾不上问,点点头后便进了屋里。
一股浓重的中药味扑面而来,屏风后传来剧烈的咳嗽声,有人的声音充满了担忧,急切地询问着,而后又是叹气。
楚樾西的眉心拧得更紧,催促道:“歌儿,快进去。”
“知道啦,你怎么比尚书大人还着急。”楚鸢歌往屏风后走去,顺嘴调侃了一句。
楚樾西面色微赧,抿着唇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