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翘冷哼一声:“反正你也活不久了。”
楚鸢歌一怔,放下杯子,犀利地道:“你知道你们门主留着我的目的?”
绿翘闭嘴不语。
楚鸢歌问:“绿翘,你知道温门主在谋划什么事吗?”
绿翘翻了翻眼睛,一副“你在说废话”的表情。
楚鸢歌语重心长地道:“绿翘啊,你看看你,身娇体柔,年轻貌美,正是大好年华,为何想不开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一旦失败,那就是诛九族的大罪,姑且算你们能成功,可是你想想,参与谋权篡位的,等新主上台,你们这些知道他丑事的人
能活多久?”
起义受人拥戴,是因为师出有名,但凤国百年来并无暴政,他们就是实打实的反贼,谁管你是不是前朝的忠实拥护者。
绿翘不为所动,嘴巴像被浆糊黏住了一样。
楚鸢歌滔滔不绝地讲了一堆道理,她连表情都不变一下,还反过来劝道:“圣女,你也是飞鸾门的人,还是公主后代,更该担起
复国的大任。”
楚鸢歌心说:我一个二十一世纪来的和平爱好者,还真没这种觉悟。
“你知道得挺多呀。”楚鸢歌饶有兴致地道,“那我问你,你们在这儿筹谋复国,你们皇子那一脉呢?和你们同气连枝。”
带走前朝皇子的既是帝师的关门弟子,后来想必有所联系,但温景杭刚才并没有细说。
绿翘机灵地道:“别白费力气套我话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不自称奴婢了?这就暴露真面目了?”楚鸢歌托着腮帮子,懒懒地道。
“圣女不也一样么。”绿翘反唇相讥,“还有你身边的大黄小黄。”
楚鸢歌心里一紧:“什么意思?”
绿翘同情地看她一眼:“总归你没几天好活了,告诉你也无妨。”
“秦公子和你唤作大黄的那个人,擅闯门中重地,已经被余护法抓起来了,现在就关在水牢里。”
楚鸢歌眼神一厉:“你们知道他是秦书墨?”
绿翘不置可否。
楚鸢歌眸色深沉,心底浮起担忧,脑子快速地动了起来。
巡抚大人那边是贺名诚去交涉的,而贺名诚奉段公子的命令行事。
若他被抓住,巡抚大人怎么会来?是先前约定的时间吗?还是他其实已经出去调兵遣将,绿翘在胡说?
秦书墨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他武功盖世,余天宁打得过他吗?
这个绿翘,远不止一个丫鬟那么简单,故意扰她心神吗?
楚鸢歌心思百转,面上却只是显得有些冷漠。
她倏地一笑,满脸轻松地道:“绿翘,要不你重新说个笑话?这个不是很好笑。”
“过了今夜,但愿圣女还能笑得出来。”绿翘一哂,折身出门,吩咐门外的人,“看好圣女,有任何差池,你们提头去见门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