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向晚的身份简单又复杂,凤砚卿听得直皱眉,完了之后半晌没说话。
好半晌,他才不紧不慢地道:“等鸢歌醒了再去告诉她,不到时候让她知道的东西,一个字也别多说。”
影一了然,躬身退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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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补足睡眠的楚鸢歌起床,先去了凤砚卿的房间,想把把脉看情况如何,却发现门虽开着,但他人不在。
她走出来,探头往下看了一眼,瞧见他和秦书墨等人都在大堂准备吃饭,他戴上了面具,将那张丑脸遮住。
楚鸢歌心道:偶像包袱还挺重。
她脚步轻快地下楼,走到给她留的位置坐下,给凤砚卿切完脉又给秦书墨看,而后笑着自夸:“我可真是个天才。”
秦书墨的幽月冥已经解了,内伤好了大半,再过几天,他就又是那个年轻一辈中的江湖第一高手了。
至于凤砚卿,第一种毒只有些许残留,再喝一次药大约就可清除干净,楚鸢歌是真的高兴,不仅仅为诊金,也为他能少受些折
磨感到欣慰。
凤砚卿自然而然地揉揉她的脑袋,不吝夸奖:“你的医术称第二,这世间就没有第一了。”
楚鸢歌嘻嘻笑,谦虚地说:“鬼医前辈不在了,可不正是没第一了么。”
每次说起这个师傅,她都不得不佩服。
茫茫人海,从不缺少天赋异禀之人,但像鬼医圣手这般做到极致,受万人敬仰的却是少数。
她坚信,时过境迁,历史上必定会有他浓墨重彩的一笔记载,名垂千古,就如同少年英雄的炽王一般。
凤砚卿真诚地道:“鬼医前辈一生的造诣自是不必多说,可你还年轻,每一天都在进步,假以时日,你会比前辈更厉害。”
甚至,他都开始对身体里的那两种剧毒抱希望了。
这一波夸得楚鸢歌有些飘飘然,没多想便道:“我等会儿就给你配药,挽救你的丑脸。”
意外之喜让凤砚卿勾起唇角,却是道:“不必辛苦了,自己能好便多等几天,不碍事。”
楚鸢歌心情好,不在乎多费点功夫,摆摆手道:“小意思啦。”
凤砚卿宠溺地笑。
饭菜上来,吃过后小二又送上冰西瓜,楚鸢歌吃了两块,只允许凤砚卿吃两口。
他装可怜没用,转而说起正事:“鸢歌,你母亲的身世有着落了。”
楚鸢歌记得自己是拜托秦书墨查的,闻言看向他,后者却微微一笑,下巴朝着凤砚卿扬了扬。
“你帮我查的呀?”楚鸢歌转身问,看他点头,她笑着道了一句,“谢谢。”
凤砚卿趁机顺杆爬:“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后有什么就来找我,不要麻烦别人。”
“别人”秦书墨无奈地摇摇头,再次对这人的霸道有了新认知。
楚鸢歌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安静听影一汇报完,托着下巴道:“原来我真的和飞鸾门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