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砚卿:“……”
所以,刚才说了那么多,她惦记的是炽王的钱财?
楚鸢歌看他满脸无语的样子,眨眨眼:“你这是什么表情?”
她只是幻想一下,毕竟人家贵为王爷,哪里是说见就能见的。
就算真有那么一天,她治病拿钱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他怎么一副她没救了的神色?
凤砚卿心中想坦白的火苗被压下去,磨了磨后槽牙,言不由衷地说:“炽王知道你如此挂心他的身体,定会十分高兴。”
楚鸢歌不知想到什么,眼睛一亮,问道:“你和炽王是朋友吗?”
“怎么?”凤砚卿警惕地问。
“你要是认识炽王的话,我见他不就容易多了么。”楚鸢歌不隐瞒自己的心思,脑中全是黄灿灿的金子。
“你放心,我肯定在你身上把医术练好了再去炽王面前毛遂自荐,不会连累你,当然了,我发财也不会忘记你的。”
凤砚卿唇角狠狠一抽,面无表情地道:“哦,我跟他不熟。”
敢情她将他当成练手的工具,将炽王当成活着的金库?
不管是哪一种,凤砚卿心里都郁闷极了。
楚鸢歌失望地“啊”了一声,垂眸看两人交握的手,轻咳一声说:“段公子,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凤砚卿松了手,越想越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令人憋闷,忍不住弹了弹她脑门。
他现在非常虚弱,本身也舍不得用力,跟摸了一下没区别,楚鸢歌却夸张地捂着额头,怒目而视:“干嘛打我?”
凤砚卿理直气壮地道:“试试能不能让你开窍。”
楚鸢歌哼唧一声,颇为自恋地道:“我的脑子已经够聪明了,要给普通人留点活路。”
“是么。”凤砚卿心中不爽,嘴上的话就十分欠揍,“七窍通了六窍的那种聪明?”
“你才一窍不通!”楚鸢歌气鼓鼓地瞪他一眼,忽而道,“段公子,你摇摇脑袋。”
凤砚卿不明所以,但鉴于她是大夫,他本能地照做,而后问:“摇脑袋做什么?”
楚鸢歌笑眯眯地说:“是不是听到了水在晃的声音?你不用说了,我知道,震耳欲聋。”
凤砚卿反应过来她在骂他,抬手又弹了弹她额头:“小心眼。”
楚鸢歌起身,昂着下巴道:“这叫礼尚往来。”
话音落下,楚鸢歌将碗送到楼下,思索了几秒钟,没去捣鼓药材,回房的途中看店小二正往房里拎水,她便顺嘴问了一句。
店小二说:“屋里的公子要沐浴。”
楚鸢歌脚步一顿,想到了一些不太适宜的画面。
她转身朝楼下走,正遇上迎面走来的贺名诚,她便道:“你家主子要沐浴,你去看着点,别让他把自己摔死了。”
贺名诚早就得了凤砚卿的指示,此刻只想溜之大吉。
“楚姑娘,主子交给我们一个特别重要的任务,刻不容缓,我家主子就劳烦你了。”
话没说完,人已经不见了。
楚鸢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