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强行追她和秦书墨,导致内伤加重,现在还没好全乎呢。
楚鸢歌脚步一顿,转身看着他,恨铁不成钢地说:“所以让你少折腾,你非是不听,就爱让人操心。”
“那你多操心操心我,成吗?”凤砚卿从善如流地说,真诚的表情里带着一点儿可怜,是最容易让人心软的神色。
自诩心肠冷硬的楚鸢歌有点儿招架不住,别开脸,小声道:“这不是一直都在操心呢么。”
凤砚卿听到想要的答案,心情大好,上前两步摸摸她的脑袋在,笑着说:“好了,休息吧。还害怕吗?不如……我抱着你睡?”
楚鸢歌抬头白他一眼,加快脚步跑回了里间。
这么一闹,她反而更清醒,却忍着没翻身,免得吵到外面的凤砚卿,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一些事,许久才睡去。
翌日,楚鸢歌是被吵醒的。
吵闹声来自楼下,不知哪儿来的糙汉子,说是赶了一夜的路,要几个房间休息,小二说客满,他们便嚷嚷着让他想办法将房间
腾出来。
古代的房子,隔音本就差,这种小镇上的客栈就更不必说。
楼下的人嗓门巨大,间或还夹杂着砸东西的声音,楚鸢歌就是被下了迷药也睡不下去,“蹭”地一下坐起来,满脸烦躁。
她拧着眉,下床穿鞋就往外走,越过屏风时被凤砚卿拦了一下:“我已经让名诚去处理了。”
睡不好的楚鸢歌脾气非常大,仿佛没听见他的话,直接打开房门走出去,憋足气吼了一声:“吵什么吵!说了没房间,听不懂人
话吗?”
她这一开口,不仅让楼上的人倍感意外,也短暂地震慑住了楼下吵嚷的人。
空气寂静了一会儿,那几人里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挑眉一笑,猥琐地道:“哎哟,这是哪儿来的小娘子?”
“脸蛋是一般了点儿,不过好在身段不错,声音听着也可以,叫起来绝对带劲,脾气够辣,爷喜欢。”
说完,他身边的几个人哄堂大笑。
凤砚卿是紧跟在楚鸢歌身后出来的,恰好一字不漏地听完了这番话,面色一沉,冷硬地吩咐道:“影一,要他的舌头。”
光天化日,敢调戏他的小财迷,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人影掠过,影一靠近那男人身边,原以为能轻而易举地拔掉他不知轻重的舌头,却不想,那人快速地往后一退,躲开了他的第
一次攻击。
影一瞬间觉出这男人武功上乘,心下一紧,忙提起内力追击,两人眨眼便战在一起,三十招之内并未分出胜负,倒是打坏了不
少桌椅。
店小二痛心疾首地喊他们别打,老板则是气定神闲地拿着算盘算损坏的财物。
楼上,凤砚卿眸色渐深,楚鸢歌眨眨眼问:“这个地方,平时也随手一抓都是高手吗?”
她知道这里是南来北往的重要枢纽,但往来多的是商人,他们或许会雇佣保镖,可是和影一打得有来有往的,似乎不太正常。
凤砚卿缓缓摇头,高深莫测地道:“看来,这抚水镇比想象的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