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鸢歌转身去柜子里取出一个盒子,还没放到桌上,门“轰”地一声碎成渣渣,凤砚卿怒不可遏地站在门口,沉着脸收回手。
楚鸢歌愣了几秒,有些生气地说:“姓段的,你神经病啊!”
凤砚卿看他们一站一坐,不像是有什么出格行为的样子,心头烧着的火势小了一些。
再看她愠怒的样子,他忽然有点儿后悔方才的冲动,却是梗着脖子硬邦邦地道:“这门碍眼,我想换新的。”
楚鸢歌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深吸一口气,气吞山河地道:“你给我滚!”
这绝对是她入住段府以来发的最大的一次火,小脸都气红了。
凤砚卿愣了一下,怔怔地看着她,但也只是几息之间,神色便比之前更加难看。
自打秦书墨出现,她的眼里就没有他的存在,现在居然为了秦书墨冲他吼,因为他这一掌打出去破坏了他们的好事?
那条手帕上的“秦”字和并蒂莲相互交缠着在脑海里喧嚣,凤砚卿气疯了。
“这里是我的府邸,我想在哪儿就在哪儿,轮不到你让我滚,你们想做什么都给我注意场合,别脏了我的屋子。”
说出口凤砚卿就后悔了,这话太伤人了。
楚鸢歌闻言怒极反笑:“好,你的地方高雅尊贵,我待不起,碍眼的怕不是门,而是大活人,我这就走!”
说着,反手拉起秦书墨,大步流星地往外走,错身之际,凤砚卿下意识地攥住了她的胳膊:“你去哪儿?”
“你管不着!”楚鸢歌冷冷地道,抬手甩没甩开,扭头看向秦书墨,后者会意,衣袖一拂,凤砚卿的身子就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
楚鸢歌头也不回,对身后下人惊慌的喊叫声置若罔闻,毅然决然地走出了段府。
凤砚卿吐了两口血,双眸死死地盯着那二人离去的方向,满眼复杂的杀意。
他没撑多久就晕了过去,管家急得一个头两个大,只得先让府上的大夫来稳住情况,再想怎么把楚鸢歌找回来。
她在的时候,凤砚卿几次危急时刻都有惊无险,即便动了真气也不曾像现在这般虚弱。
贺名诚刚从衙门回来,见府上兵荒马乱的,加快脚步去了凤砚卿的院子,却见附上的三个大夫都在屋里,忙问:“祥叔,主子怎
么了?楚姑娘呢?”
祥叔道:“主子刚和楚姑娘吵架,楚姑娘带着秦公子离开了。”
贺名诚难以置信:“吵架?”
他们主子不是对楚鸢歌百依百顺吗?怎么会吵架?而且,他们主子会吵架?难道不是一言不合就上手吗?
祥叔看着昏迷不醒的凤砚卿,愁得皱纹都多了几条:“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贺名诚转身:“我去找楚姑娘。”
“她正在气头上,不会回来的,惹急了给你一把毒粉,府中谁能解?”祥叔到底年纪大,看事情比年轻人全面。
贺名诚顿住,着急地问:“那怎么办?”
祥叔道:“主子这段时间调养得不错,应该不会有问题,你注意着楚姑娘的行踪,等她气消了再好好把人请回来。”
贺名诚马不停蹄地去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