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早还来请过安,看着还好,不过脸色有点……”
“我吩咐厨房给他做些补养的东西吃。还有,那个婉秋这几天倒还安安份份的样子,缩在屋里都没出来,都没和送饭的小丫头多说话。”
瑞云问:“她本份不好吗?”
二丫头正在外间学着绕线,仔细听着屋里大人说话。虽然她不是都懂,可是她记心好,一句句都记下来。
现在不明白,将来总会明白,反正都是有用的。
杨夫人微微皱起眉头:“我倒情愿她是个轻狂角色,这么能忍,倒教人更不放心。”
阿福明白杨夫人的意思。
轻狂浅薄的,反而好应付。
能忍,会忍的人……忍耐可以积蓄智慧,力量……还有怨憎。
雨势到了傍晚时才渐渐小了,西面的天空云层似乎破了个口子,有些黄色的光亮透下来,院里,墙上,屋里,都给照的有些茶黄色。窗上糊的纱绢看起来有些晶莹的浅金色。
刘润喝了口茶,把那札包好的信笺取出来。
里面信件不多,不到十封的样子。
这是至关紧要的东西,他展开一封信,逐字逐句的认真阅读。
写信的也是个女子,笔迹柔软,字却不怎么工整,语句也不怎么通顺,就可算是大白话,看来这人该没读过什么书。
四妹一向可好?许久没有你的音讯,也不知这信能不能交到你手上。我自从生了锦儿之后,也很少出去走动。你若得闲就来探我……京城最近很不太平,宫里头也一样。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这信下面也没有什么日期,看纸色墨色,这信起码得超过五年了,说不定已经超过了十年。
刘润再朝下翻,还有一封是尼庵主持的请柬,邀请去听法会。
刘润拿不准,这些信是特别重要还是特别不重要。按说,如果是至关紧要的,一般会看过就烧掉,不会留存。这些信也许真是没有什么紧要的东西写在上头,所以才随便收着,最后还落到阿福手中。
但如果信件不重要,那重要的是什么呢?
刘润再朝下看,还有两张记着账的短笺,看起来只是又买了多少米,支了多少钱,还有柴与油盐……
他把所有的信都看了,没找出什么不妥的地方来。
刘润说不上来心里的失落是因为什么。
是没找到王美人的把柄,还是……
他有些困惑,屋里那晕黄的光,让人有一种时光倒流的错觉。在这样的黄昏,好象许多积年的旧的记忆悄悄开了闸门。
他承认,他是想在这里找到更多关于当年宫变的线索。
家中那场大变,其实现在想来,也许早就有了预兆。父亲皱起的眉头,母亲的忧虑……空气中弥漫着看不见的,但确实存在的危险气息。
韦皇后到底生的什么病?他后来偷偷查过所有当时的医案薄记,但是却找不到当时事情的任何线索。当时的人,不是消失不见,就是对此事懵懂隔膜,没有什么地方能打探——自然,有的人一定知道。
太后……皇帝,还有……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秘密,一个皇后死了,许多人家在那时获罪,掩在重重迷雾之后的天哲宫变。那场宫变留在许多人的记忆中,黑暗,血腥,死亡,疑问……
刘润觉得脑子里乱纷纷的,他推开窗子,外面的雨更小了,天空亮的异常。
他回过头来,看着桌上那一迭纸。天光照进屋来,正照在那堆看起来杂乱的纸笺上。
不!不对!
王美人是个很有心计的人,做事情说话,应该都是极为周密滴水不漏的。
这些信,还有笺纸放的如此杂乱……这不是她的性格。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玄机。
只是,他还没有发现,被他给忽略过去了。
刘润坐下来,把那些信笺一张张平整放好,又开始审视其他东西。
首饰盒子是普通的黑木盒子,包着镏金角,上面还有嵌的玉石山水花纹扣,是个很精致,但并不是特别昂贵的盒子,一般富户人家的女眷用来装首饰就会用这样的盒子。
刘润极小心的,缓缓将盒子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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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大橙子鼻塞——憋的他直哭。白天还好,晚上总是睡不踏实。
唉,好半天才睡踏实,不知道等下还会不会再憋醒。
抱抱大家。
天气暖和了,可是感冒的人更多了,要多注意身体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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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bb知道没有加更求票很没底气,可是,,拜托大家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