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说科尔沁格格意图对胤禟行不轨之事可运气不好找错了人?
宝珠面皮还是薄,憋了半天最后糊弄说:“十弟妹真想知道就回去问胤誐,别为难我。”
听得这话,康亲王福晋来了兴致,心想普通情况也不至于开不了口,难不成是闹出了龌龊事?她早就看出那格格不安分,也不知是在算计什么?总不该是为九贝勒献身去了?
既然宝珠不愿多说,她们没上赶着盘问,照样吃茶,照样闲聊。
午间,膳房做了一道糖醋鱼,婢女捧着盘子过来,一闻见那味儿,康亲王福晋就变了脸色,她自个儿反应慢些,早有经验的四福晋当即笑了,宝珠心领神会,召半夏过来切脉。
半夏学过几手,切脉难不倒她,日常的小病小痛也有法子,辨药更有一手。
她嘴里说“得罪了”,同时将三指搭上康亲王福晋手腕,不过片刻就收回,喜笑颜开说:“福晋大喜。”
康亲王福晋还愣愣的,不敢相信的样子,宝珠吩咐天冬将糖醋鱼撤下,又促狭道:“就说努力耕耘总有回报,这不就心想事成了?”
彼时,康亲王福晋才回过神,她猛的站起身,就要往外走,走了几步想起这是在九贝勒府,又回身不好意思说:“我回去同老爷分享这个好消息!咱们改日再聚!”
她还郑重的给宝珠道了声谢,说是托她的福。
在座的都明白她急切的心情,并不觉得失礼,宝珠还指了两个丫鬟一路送她出门,生怕她飘飘然的走路不当心。
康亲王福晋走后,府上就还剩下四福晋、七福晋、十福晋。
乌喇那拉氏一颗心全在弘晖身上,倒不急着再怀。
七福晋急,也知道这事急不来,她心里存着几分期待,既然康亲王福晋都有了,她是不是也快了?这么想着,她打算赶明召太医请个脉,理由是现成的,就说天热没胃口近来清减不少,让太医想法子给开开胃。
反而是其其格,大抵嫁过来的时日还短,心性不定。又因为胤誐生母去了,上无人管,她想着顺其自然即可,并不着急开怀。
比起这个,她眼下更好奇图门宝音闯了什么祸。
不用说一定是闯祸了,否则怎么菜上齐还不见她?
很快,其其格的好奇心就得到了满足,下半晌,宫里来人,说贵妃娘娘有请几位福晋。
胤禟不负搅屎棍之名,只短短半日,已经把事情闹大了。
他带着苦主说要状告科尔沁格格图门宝音。
照他的说法,这奴才是签了卖身契的,是他的人,他的人在他府上挨了操,他不得帮着讨回来?否则往后谁敢跟他?
本来胤禟是想闹去顺天府。
顺天府掌京畿刑名钱谷,这事正归他们管。
可顺天府衙离得远,他想了想,报巡捕营好了。
京中秩序素来是巡捕营在维持。
本来以胤禟的身份,完全可以使人递个话去,让巡捕营带人来。想也知道他们听说犯事的是科尔沁格格一定会怂,胤禟毫不犹豫,决定亲自把人送去。
他为了把事情搞大,连马都没骑,带着两位当事人、目击证人以及一干侍卫,一路走过去的。
只差没拿个铜锣边走边敲边吆喝——
来啊!瞧一瞧看一看啊!新鲜出炉得辣手摧草女魔头!丧心病狂下药迷奸清白男子!
其实也差不多了,看热闹的跟了一长串,围观群众心里就跟猫抓似的,恨不得立刻揭开谜底,这到底是在闹什么?
这段路本就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