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被呵护的对象,他痛并快乐着。
是没可怜到茹素的地步,每日都能见着肉,不过也就是清淡的肉粥肉汤。能去饕餮府吃一顿,并且由老大做东,多好的事!他眼看都等不及了,福晋蒙头一闷棍,提醒说自己扯得谎跪着也要圆回去。
胤禟瞬间生无可恋,瞧他那样,宝珠笑欢了,她在胤禟脸上掐了掐,而后促狭说:“真当我是傻子?你说你头疼我信,头疼还能转移到腰上腿上,谁家头疼这么洋气?”
瞧宝珠那样摆明早就看穿了,到今日方才拆穿……分明是想看他把自己坑进去。
胤禟张嘴咬上宝珠的脸,也就轻轻磕了一下,还没使上劲儿就心疼了,恼自己夫纲不振,又闷头反省起来。别家爷们恐怕永远不会将这一面展示给福晋看到,他们总希望自己是英俊的高大伟岸的。胤禟先前还好,近来学会了让福晋心疼的方法,日日装病,变着法作天作地。
作起来利索,被拆穿了羞耻感爆棚。
宝珠笑到胃疼,伸手抱着胤禟劲瘦的腰身,扑在他怀里蹭了蹭,“去,当然要去,多吃点都补回来才好。”
胤禟还想闹脾气,心说得让宝珠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结果宝珠这么一扑,他妥协了,眨眼之间把原则忘光,抱着好一阵亲香不说,还闷声解释道装病那都是权宜之计,否则就要没完没了。
这一刻,宝珠真觉得自己抱的不是相公,是乖儿子,索性她没说出口来,还连声附和:“是是是,爷这么疼我,我真是天字一号的幸运。”
第98章反省
到直郡王宴客这日,饕餮府客盛如云,胤禟带宝珠赴宴,乘的是新鲜出炉的琉璃八宝轿,内里空间比马车窄了不少,胤禟非挤上去来个二人并坐,哪怕这一路规规矩矩,轿子摇晃间也难免蹭出些热意。
宝珠咕哝说还是马车好,非但走得稳,里头还宽敞。
她声音不大,也让抬轿那八人吓得心里一哆嗦,在九贝勒府伺候的都知道福晋在爷心里的分量,福晋嫌他们轿子抬得晃荡,回头不得丢了差事?
殊不知胤禟也有同宝珠看法相左的时候,他早先也觉得轿子独坐还成并坐太挤,既舍不得同福晋分开,又怕委屈她,故而出门总是坐车……如今看来,坐轿别有一番情趣,这么晃悠着更好,摩擦摩擦才能烧起来。
心里头这么念叨,面上倒是分毫不露,他伸手揽紧宝珠纤腰,将她扣在自个儿怀中,又因为心痒难耐在近在咫尺的粉嫩耳垂上舔了舔,说:“孙子兵法军争篇里有一句‘故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大丈夫很该如此,爷坐得稳,爷不动如山,心肝你靠过来,别为难轿夫了。”
亏得伺候九爷时间长了,见多了这等场面,否则轿夫保准一个趔趄。
当他善心大发,还知道体恤下等人的苦,都感动得五体投地了你给我听这个?
想想福晋何等颜色,爷变着法耍流氓也不稀奇。
轿子嘛,晃晃悠悠是情趣,不像马车,颠颠簸簸伤屁股。
这番话,可以说是当街说的,索性这前后来往的达官贵人多,寻常百姓都让到两侧去瞧热闹了,才没让大家伙儿听见……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暴露出去,除去轿夫以及跟着伺候的赵百福等人,四贝勒也撞了个正着,为了让女眷那桌坐满,老大说了,让他们把福晋带上,至于那些个莺莺燕燕就留在府上,别领出来碍眼。在这等不触及原则的问题上,胤禛从来都很配合,正好,他和乌喇那拉氏也是坐轿,他在前,福晋在后,听苏培盛说前头随轿的是九贝勒府的奴才,胤禛低声吩咐一句,让他们赶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