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出篓子。”
胤禟嘿嘿嘿:“对儿子,您还不放心?怎么说都是成了家的人,不为自个儿想想也得为福晋和她肚子里的阿哥考虑。”
说到这个,康熙就多问了两句,问他富察氏这胎如何,太医怎么说的,真能一举得男?
康熙问得含蓄,得到的答复却很直白,且事无巨细——
“儿子哪说得好?原以为是格格,谁叫福晋有了身孕之后一日比一日好看。可胡老说了,这胎要是不添阿哥,叫我唯他是问,他这么说想来应有把握,是阿哥也好,翻过这年儿就有嫡子了。”
听得这话,康熙竟笑了:“宜妃当初怀你的时候也是一日比一日出挑,原以为是个丫头,生下来才发现是带把的。”
梁九功站在边上,眼观鼻鼻观心,只当自个儿啥也没听见,皇上和九阿哥讨论女人的怀相问题……这必须是错觉。
胤禟还在抱怨,怨当爹的揭他短,就因为长得好看,像小姑娘,他当初闹过多少笑话?
“皇阿玛您可别再说这个,尤其别让我福晋我儿子听见,坏我魁梧形象。”
康熙上下打量过后,很是嫌弃的轰他出门。
别说了,拿上图纸就走,你当谁都跟你一样闲?
胤禟从康熙跟前出来,将图纸交给赵百福,让他安排下去,自个儿就回宫去了。宝珠刚用了碗炖蛋,昏昏欲睡,就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她偏过头瞅了一眼……哟,是爷回来了。
宝珠唤天冬打水,扶着肚子站起来,朝胤禟迎去,然后从丫鬟手中接过拧湿的帕子,给他擦了擦脸。
“今儿个这么早?这才半下午就回来了。”
胤禟草草擦过,觉得清爽多了,这才将帕子丢给边上伺候的,扶宝珠坐下,自个儿顺势坐在旁边:“今日图纸制好了,我拿来给皇阿玛过目,自然早些。福晋这边如何,咱们儿子乖不乖?”
宝珠直说他太能操心:“娘家嫂子怀孕的时候我亲眼见了,再有几个月才会动,要是怀着健壮的阿哥,他会在肚子里打拳,睡觉也不消停能把你闹醒了……如今有什么乖不乖?”
也就是随口一说,倒是让胤禟紧张起来,他伸手摸摸宝珠的肚皮,虎着脸说:“这小混蛋要是敢那样闹你,等生下来我不揍他屁股。”
听胤禟这样说,宝珠直笑。
“我嫂子怀着达春的时候,头几个月吃好喝好啥反应没有,到七个月就不消停,达春在她肚子里伸胳膊动腿儿,那叫一个闹腾。大哥也说要收拾他,我阿玛心疼大孙子,拿着刀鞘撵了他一路,好悬没给揍个半死。”
胤禟摆摆手:“岳父他有那闲心,皇阿玛日理万机大事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管咱儿子?小混蛋要是不体贴你,我让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老大不小的人还和丁点大的儿子较劲,真出息。
那之后,胤禟日日监工,催着工匠忙起来,这么大动静,马斯喀哪怕满心惦记闺女也注意到了。又一日早朝之后,胤禟正要开溜,就让马斯喀逮了个正着:“你把府邸建在八贝勒府旁边,不怕宝珠受隔壁母老虎磋磨?这心也够大的。”
胤禩落后两步,听了个正着,哪怕竭力想要装作不知情,还是从脸上透出来,又羞又臊。
马斯喀还在说,胤禟强行甩锅:“地方是皇阿玛圈的,岳父您要是有看法不如南书房说去,我也为难。”
要用一句话形容马斯喀脸上的表情,那就是:哎哟,你当我不敢?
他还真去找了康熙,大概意思是说安郡王府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把郭络罗氏养成疯狗一条,善妒不说,逢人便咬……他不求九贝子府在富察家旁边,只求皇上给换个地儿,稍微挪下位置别和郭络罗氏挨那么近呢。
康熙原本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那片方正,拨给老九正好,怎么改都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