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渴,想出声唤人,费力张嘴动了动,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他这下觉得有些不妙,慌忙动了动身体,但是如潮水般从四肢百骸奔涌出来的疼痛又使得他暗暗抽了几口气。
“你,你醒了?”他扭过头,一脸惊慌失措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
他无声的笑了笑,男人脸色惨白,双眼却微红,还有淡淡的眼袋,怕是好几天没睡好了吧,难道是因为担心自己的缘故?
季明泽觉得自己真的病得不清,明明全身海象火烧一般一样的疼痛,为什么醒来后的第一眼看到这样毫不起眼的男人,就会觉得全身心都放仿佛得到救赎一般的舒畅呢。
“医生,医生说……”男人的声音有着细小的惶恐和惴惴不安,“你被击中了头部,导致颅内出血,有中度的脑震荡,肩胛骨处和腕关节骨折……所以,就算以后锻炼适当,愈合良好,也难免不齐会有些后遗症,但还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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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趁着这段时间不抽--赶快发上来(掩面
(6鲜币)《浮游而上》46
季明泽竭力扯出一丝笑容,安抚的笑笑。
“嗯,还有,你被袭击的时候伤到了声带,所以以后……说话可能就不那么好听。”
怪不得他现在嗓子火烧火燎,原来是这样。
“还有……还有你们单位领导说,给你记一等功,要你服从安排,调回原职。”
季明泽怔忪了下,半响没动静。
魏延和以为他是因为受伤难过,“别,别担心,这家医院的医生我多多少少还是挺熟悉的,也都挺好的,说你还年轻,只要能醒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这以后恢复的事情,你也别太泄气,有我帮着你……”
躺在床上的男人朝着他点点头,示意他靠近过来。
明明知道对方无法说话,但魏延和还是傻乎乎的选择俯下身子,没想到男人猛然微微欠身,飞快的在他的双唇上啄了几下。
他的脸刷的红了,这是在医院!虽然是单人病房,但是随时……随时都会有夜晚值班护士闯进来啊。而且看着对方因为方才相对于自己那幅度过大的动作而痛得连连抽气,有的时候他真的都想打开季明泽脑子里的构造好好审视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唾沫传染,为何要让脖颈再次承受如此大的负担也要做呢?
他不明白。
季明泽似乎也没有指望他明白,看着对方以一句“我去叫值班医生过来看看”就扔下自己匆匆离去,脸上还带着些方才没有及时退下去的嫣红,以他那迟钝而被自己伤害过了的神经,要是真能察觉得到自己那带着干裂而苦恼的吻中有什么东西,那才有鬼。
因为还是很累,他复又闭上眼睛沉沉的睡过去,疲惫却无法抹去他内心没有表露出来的狂喜之色。
太好了,他遵守约定活了下来,尽管前路漫漫,坎坷艰难,但毕竟来日方长,总有一天……总有一天,那个男人终究将会属于自己。
季明泽在医院一躺就是一个星期,来探病的领导和同事走马灯似地来来去去,他的头脑里一团混沌,想把人全赶走清净清净,无奈说话不很清楚也没什么力气动弹,只是看到翟洪海来的时候眼眶有些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