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回钟觉予却一声不吭,像是什么都发生过一样,甚至还有闲心,换了身打扮出来闲逛!
若不是足够了解对方,这两人都要怀疑钟觉予是被气出病来来了。
而前头的钟觉予,好似没注意到她?们的想法一样,一直穿梭于人潮人海中,时?不时?偏头侧耳,眼眸焦距虚晃,好像在听些什么,
李时?归实在忍不住上前,便小声道:“殿下,你当真要答应那个老东西吗?”
钟觉予却不答话,抬眼往她?身上一瞥,一双凤目漆黑,即便在烛火之?中,也未泛起丝毫光亮。
那一堆话堵在嘴边李时?归居然就这样说不出话来。
钟觉予却突然开口问?道:“你觉得这议论如何?”
李时?归一愣,忙道:“当然好了,他们都是在为?殿下抱不平。”
提起这个,她?又来了话,嘀嘀咕咕道:“我就说殿下你往日实在太?过忍让,让太?子他们欺负到这种地方,你听听,百姓都在说什么,亏你还能?忍那么久。”
钟觉予抿了抿唇,嫌她?愚笨,扭头看向另一面。
阮鹤站在距她?半步的身后,见钟觉予看过来,她?便沉声道:“洛家对舆论的掌握极深,从上一回到这次,几乎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将?事情以他们想要的方向传播出去。”
钟觉予微微点头,又是:“那你觉得这样好吗?”
“如双刃剑,只有握在自己手中时?才能?放心,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被口舌唾沫逼死,”阮鹤显然想得更多。
钟觉予又点头,却不再说些什么,又踏步向前,走向一糕点铺。
那铺面热闹,哪怕是晚上也有十几个人在排队,里头还传来一阵阵甜香。
李时?归挠了挠脑袋,实在不明白,小道长都被洛家带走了,殿下还要买什么糕点,她?自个又不吃,难道是睹物思人?
这样一想,李时?归又觉得有点心酸了,她?们殿下好不容易醒悟,不再受皇帝太?子压迫,结果又冒出个洛家来。
她?连忙上前掏出怀里的银子,从末尾给?到最前头。
这集市中的规矩也是可以变通的,只要银两给?的足够,钟觉予瞬间就从最后一个站到最前排。
站在旁边的李时?归大手一挥,便道:“店家,都给?我们来一份。”
那店家自然欢迎,连忙笑着打包起来。
再等一会?,钟觉予就拿到了几个牛皮纸包裹的糕点,李时?归本想帮她?提,她?却不肯,自顾自又往前头走。
阮鹤、李时?归连忙跟上。
走完大道,又绕入小路,左转右拐下,便走入一宅院外,门匾上赫然刻着两个大字——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