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纱布并?不能?有效遮光,眼前朦朦胧胧一片,却有什么都?看?不清,无端惹人?心?烦。
奚舟律想开口,却又感受到纱布捆在唇中,让她无法说出完整的?话。
“叨叨的?小猫要受到惩罚。”
她听见那人?如?此说到,声音里还掺着笑音,分明没有生气,却还要借故发挥,奚舟律算是清楚了解了这人?的?恶趣味。
当没有了视觉,一切的?感官都?变得清晰。
屋外隐隐传来的?花香,风吹动落叶,在地上翻了几个身,旁边的?人?好像在做什么,装东西的?铁盘被?碰撞,发出清脆响声。
酒精吗?
奚舟律认真?地辨认,挥发在空气里的?味道。
对方在消毒?
她努力?地猜想,却无法理解对方的?行为,毕竟是个受到严格教育的?世家?子,对于这方面的?认识总是有些缺失。
不过对方没有让她等待太久,冰冷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
这是……
镊子?
奚舟律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认真?地回想关于护士抬来的?盘子里有什么。
冰冷的?细长物体就这样抵在细腻肌理上,不曾用力?,却也能?带来特别的?感受。
不过这不是难以接受的?事?。
只要多几次就可以把镊子捂暖,马上就没有了作用。
可是洛月卿怎么会那么愚蠢呢。
镊子可是用来夹东西的?啊。
敞开的?蓝白病服,毫无保留地露出里头过分瘦削的?躯体,因?为吸气而紧绷的?腰腹下陷,肋骨也清晰可见。
洛月卿饶有兴致地顺着往下,直到夹住那该夹住的?东西。
奚舟律深吸了一口气,却只能?咬住纱布,发出含糊的?声音。
平常不是没有被?触碰过,可被?这种东西夹住,总是格外特别,被?拉扯的?栏杆发出声响,洛月卿微微用力?就夹得更紧。
无力?的?腿微微曲起,在床单上留下杂乱的?痕迹。
奚舟律随着对方微用力?的?提起,而不禁抬腰。
“别……”她想阻拦,可咬住的?纱布却烦人?,最后只能?闷声哼了几下。
苍白的?细腻肌理添上几抹薄红,捏紧栏杆的?手背有青筋鼓起,黑发下的?耳垂红得滴血。
方才还运筹帷幄的?奚总,现在连最基本?的?求饶都?做不到,刚想屈身逃避,却被?人?按住小腿。
“洛月……嘶……”
镊子的?作用却不止于此,它夹住浸满水的?棉花,毫不犹豫地放在刚刚的?位置,一边一个,不曾有一点儿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