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正讨论得欢,被冷落在一旁的球球开始打瞌睡,下一秒,它走向付俊卓,然后挨着付俊卓的鞋子,团成一团,将下巴搁在付俊卓鞋子上,闭上了眼睛。
付俊卓低头看,脚上长出了一团热乎乎的狗——球球是这种随时随地都想补个觉的狗呀。
顾舟蹲下,拿手指点球球的鼻头:“喂,不许睡。”
球球动了动耳朵,破天荒地舔了一口顾舟的手,连带着摇了摇尾巴。
每个人都有其不同的缘分,无论是和遇到的人,还是和遇到的动物。
顾舟满心希望能将小白猫抱回家,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下午,当他揣着猫粮照常去绿篱那边时,却没有看到小白猫。
不管是对看上的人还是动物,顾舟都很执着,他在原地等了半小时,又在整个绿洲白马找了一圈。
结果,完全没有踪迹。
去哪里了呢?是不是被别人领养了?
但是,那么警惕,会有人能近它的身么?
太阳在空着挂着,向着地球散发着热量,顾舟心里却有些凉。
他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小白猫还小,为什么身边没有猫妈妈照顾着?猫妈妈去了哪里?为什么小区里一只成猫也没有?
电梯里腐烂的臭味……是什么?
还有……阿黄是怎么死的?
是不是他们那一栋住着一个虐待动物的变态?
生活中,每时每刻都存在着极其微小的变化,平时看过,不注意的话也就略过去了,而当这些微小的变化被串联在一条线上,线终端的猜想,往往会使人背后一凉。
大白天的,顾舟被自己脑补出来事弄得心神不宁。
但愿不是他想的那样——试想,一个正常的人,虐待小动物致死之后,尸体至少会扔到垃圾箱里,而不是大剌剌地放在电梯里。
这种做法很危险,一旦被人发现,很容易被锁定,因为电梯里是有监控的啊。
所以,大概是自己脑洞太大,联想太多,说不定小白猫今天贪玩,或者是团在哪里睡大觉呢。
顾舟这样安慰着自己,似乎稍微安了点心。
但是,他转念一想,虐待小动物的人,从其心理变态的角度来看,也不能算是正常人,所以也不能以推断正常人的方法来推断啊。
这么一想,顾舟是真的急了,恨不得时光倒流,倒流回之前电梯里有垃圾,他觉得不对劲的那天,他一定会去开一开垃圾袋,确认一下里面到底是什么。
然而,时间并不会倒流。
顾舟几乎找了一下午,连作业都没有写,晚饭也没有心思做。
很多人理解人对自己家的宠物的关爱之情,但也许有人不会理解这种对流浪小动物上心的感觉。
一条鲜活的小生命,顾舟喂了那么久的生命,怎么会不产生些关心的情绪呢,况且他一直存了把猫领回家养的心思。
傍晚,付俊卓把猫爬架和猫砂都买回了家,没有看到家里多一只小白猫,却看到了有些心不在焉的顾舟。
“怎么了?”放下东西,付俊卓去探他的额头。
和上次阿黄出事,把球球抱回家养的时候一样,顾舟不愿意向付俊卓透露这些比较令人心情沉重的东西,于是又一次撒了谎:“今天有点头疼……也没有做晚饭。”
付俊卓揉了揉他的头:“你先去休息一会,晚饭我来。”
被揉了头,似乎被注入了一点能量:“我来……”
“不,我来。”付俊卓把顾舟塞回了房间,让他睡一会儿,然后自己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