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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有大半个月了,刘冕没有像现在这么劲头十足的兴奋过。他带着马敬臣等人大步流云的回了军营里,先行提笔写了一封信向朝廷回报这里的军情,然后又写了一封信给岐州薛讷,给他下了一个死命令:不管河陇出现什么样的状况、不管哪个州县遭到了攻击,他所要做的就是扼守岐州不动死保关中,不要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加急军报同时送出,刘冕的心头大石落了地。胸中涌出满副豪情:默啜、敦欲谷,是时候较量个高下了!
擂鼓聚将!
众将都恼火萎靡了好一阵了,好不容易听到主帅召集,纷纷抖了精神。
刘冕站在帅帐之中朗声道:“自从出兵以来连着半月,前方战情如火我军未动一兵一卒,相信兄弟们都憋坏了。那好,现在把大家都憋足了的力气拿出来我们要和突厥人死战了!”
“是”众将一起应诺,都有点兴奋。毕竟右卫之中多是年轻气盛的将军,血气很容易就调动起来了。
“突厥人在丰州沿黄河一带足足騒扰了近半月,围丰州孤城而不攻,明显是要围城打援吸引我军前去营救。”刘冕扬起嘴角微然一笑“那好,现在我就如他所愿,派兵去救丰州!”
“哦?”众人一起惊咦。马敬臣心直口快的道:“大将军,你明知敌人是诱兵之计,为何还要往他的圈套里钻?”
“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就要用上连环计,反诱敌军入我圈套。”刘冕令人将大地图取来,指着丰州一带地形说道“这些日子以来我们已经讨论过多次这个问题了。丰州沿黄河一带,有数处地方可以是默啜理想的突破口。他之所以四处放狼烟无非是混淆视听要来个调虎高山。现在我们就来个调虎假离山先,派出军队假意前去营救丰州,并在那里与之死战一场,务必假戏真做让默啜信服。然后。他势必挥军南下直捣河陇。再到那时,我军再在半路设伏。就在贺兰山西麓进他进行歼击!”
“大将军!”王大声道“如果突厥人不从贺兰山西麓而来,又当如何?默啜善于用兵敦欲谷足智多谋,他们必然还有更多其他的选择!”
“说得好!”刘冕点头赞叹一声接着道“他们的选择是很多,但最终目的地只指向两个地方:一是河陇一带的会、原、渭三州与陇右牧马监,二是野心直捣关内。现在薛讷已经镇守岐州。他们想突破关内已是不可能,因此很有可能在会、原、渭一带进行劫掠然后归去。他们的来路很多,但归途一定会选择贺兰山西麓为什么?因为这里的路最近、最安全。来地时候他们是轻骑快道,回去的时候带上了牛羊战利品,定然只能抄近路回去。而且他们会误以为我军已然前去营救丰州没有在灵州驻防,便会更加放心大胆地从灵州旁边擦身而过。”
王点头道:“原来如此但是也不能排除他们会来直接攻打灵州!”
“不会。不管是来地时候还是去地时候。他们都一定不会打灵州地!”刘冕说道。“来地时候。灵州长城天险对他们来说易守难攻。不仅浪费兵马而且浪费时间。更加打草惊蛇难以开展下一步行动。这是非常不划算地;回去地时候他们更不会来打灵州地主意。因为这里只是个军镇并无好处可捞。他们打劫完后只想着快快撤走逃之夭夭。何苦又来灵州这里惹事生非?万一我右卫前去丰州营救地兵马折回、另有兵马从身后夹击而来。他们岂不是背腹受敌?因此。我要大胆地做出一个军事部署:灵州摆起空城。顶多只留灵武军地六千后勤兵虚扎旌旗以为疑兵。右卫七万大军。我要派三万人去营救丰州。将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地阵势做足。并且。前去营救丰州地军队要真刀实枪地打。打得越真实。突厥人就越信服。”
“我去!我带人去!”刘冕话刚落音。马敬臣情急地嚷了起来。
“你不行。”刘冕摇头。安慰地对他笑了一笑。“救丰州。需要一个刚果又冷静地人统兵。何时该力战。何时该详败。都要拿捏得恰到好处。马敬臣你性子太过急躁。不适合这样地差事。”
马敬臣闷哼了一声。也无法可说了。
“郭虔!”刘冕发话了。
“末将在!”郭虔精神凛凛大步闪了出来。
刘冕对他道:“我命你率三万轻骑,杀奔丰州前去营救。到了那里如果遇到大批突厥强敌。则要力战拖延他的部队;如果只有少股敌人可以战胜,则从速歼之进驻丰州城;如果去的时候丰州城已失,则你力战攻城。总之,你现在地任务就是救丰州,其他的事情与你无关。”
“是!”郭虔重重的一抱拳,大声应诺。
“王,你与郭虔同去。”刘冕说道“你二人遇事多作参详,不可蛮干。”
“是!”二将一起领命。
刘冕看着他们满意的点头。这两个人,一个睿智一个冷静,适合这样的差事。
“马敬臣!”
“在!”
刘冕拿一面兵符走到他面前:“你守灵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