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如果没有异议,那本帅就着手写战报,上报朝廷了。”黑齿常之收起功劳薄,微笑道:“经此一战,曾经闹得河北不得安宁的胺那德元珍主力部队,已经被完全击溃。白马山烧得太过惨烈了。以至于伤亡人数都不太好统计。本帅保守估计,白马山中至少烧死了突厥士兵万余人,俘虏近两万人。这是一场辉煌的胜利。这几年来,胺那德元珍可是嚣张得够了,我大唐也很久没有在对外战争中取得如此辉煌的胜利了,值得庆祝。不过,眼前这一仗虽然奠定了我军胜利的基础。但还没到放松与庆功的时候。”
黑齿常之略作停顿,说道:“我燕然军地目地,就是要收复代、朔、云三州。重新稳固我大唐在西北长城一带地防线。右鹰扬卫的李多祚和赵怀节已经出发有些日子了,至今没有消息送回。本帅担心他们有所闪失。因此有必要尽快收复代州,然后出发驰援他们。”说罢,黑齿常之转头看向刘冕:“天官,代州几时可得?”
所有人一起看向了刘冕,多少有点惊愕。他们还不太清楚。黑齿常之已经将代州之事全盘交给了刘冕来打理。
刘冕站出来抱拳拜了一拜:“回大帅。末将与突厥人约定地交城时间,就是明日午后。”
“好。本帅希望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和代州的百姓在城中欢庆了。”黑齿常之也不多说,立刻调转话锋道:“还有一件小事。马敬臣负了伤,恐怕十天半月动弹不得。因此本帅决定,将马敬臣所部地万余武骑,交由刘冕一并统领。并且,将马敬臣以前负责的大军后勤事务也交由刘冕管理。”
“末将领命。”刘冕抱拳应了诺,分明的感觉众将都有些惊讶。
张仁愿沉默不语。黑齿常之不忘加说了一句:“张仁愿,你与本帅坐镇中军统筹全局。些许繁杂的事情就交由下面地人处理好了。”
张仁愿面色微动。出来抱拳道:“末将一切听由大帅调谴,并无半点异议。”
“如此便好。”黑齿常之意味深长的点头微笑。
张仁愿也对着刘冕释然的一笑,神色很是坦然。刘冕回了他一笑,心道张仁愿毕竟是我的顶头上司,我以后要多顾及一点他的情面,不要锋芒太过让他难堪才好。
第二日午时,刘冕披甲执兵。率领本部地越骑先锋开抵代州城下。
城头没有一兵一卒。也没有任何的旗帜。不过,城门依旧紧闭。
刘冕派人在城墙四周打探了片刻。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心中寻思,洛云那小妞不会是想玩什么花样,对我来个瓮中捉鳖吧?转念一想,应该不太可能。于是下令让人准备去门边探察。
数名骑士刚走到州城大门边,那门却自己打开了。从里面走出许多的百姓,先是个个一脸的惊惶,然后又禁不住一起大声欢呼:“是唐军!是我们大唐的军队啊!乡亲们,是大唐的军队!”
刘冕心中总算是吁了一口气:百姓们都出来迎接了,想必是没事了。
渐渐的,城门里涌出越来越多的百姓,还有许多的人涌上了城头,大声的欢呼雀跃。许多百姓还自发地跪倒在了道路两旁,高声呼喊道:“拜请将士们入城!”
众将士找来几个百姓问话,原来突厥人果真全都撤走了,撤得非常之干净,而且临走之前也没有干出什么异常地举动。
刘冕终于放了心,骑着火猊宝马朝城中走去。那些百姓非得跪道迎接,拉也拉不起来。还有许多人在道旁焚香铺道,搞得异常的隆重热闹。
刘冕骑在高头大马上大摇大摆的朝城中走,迎到百姓们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心里美滋滋的。
走到城中州府衙门处,原先被俘虏了的代州官吏们一起前来迎接,个个喜极而泣,恨不能拉着刘冕的手痛哭流涕一场。
刘冕和他们客套寒暄了几句,便马上派人出城通知黑齿常之和张仁愿,同时在城中点派人手戒严警卫。
几番盘查下来,已经能够确定城中地确没有隐藏一名突厥人,刘冕方才放心。
少时过后,黑齿常之和张仁愿等一些将军们,也都入了城来。百姓同样地夹道欢迎,很是热闹了一阵。
众将汇聚于州府衙门,高坐于正堂谈笑风生,商量着城中戍防和欢庆胜利的事情。
众人谈兴正浓一名小校前来报信说,在代州城城中搜巡时,发现了一家寺庙有点怪异。那里有一处挺高地宝塔,差不多是全城的最高点。就在那塔尖,放置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寺中僧侣说,那是突厥人留下的---专程送给刘天官的礼物。
刘冕和众人这下都生疑了:怪了,突厥人还兴送礼?
没说的,瞧瞧去!
连重伤在身的马敬臣,也非嚷着让人抬他抬到了那家寺庙。
前来迎接是个老和尚,亲口对刘冕说,塔上的那东西是个彪悍的突厥女子留下的,反复叮嘱说非要刘天官来后,让他亲自用箭射中那塔尖的一处红心,就能知道一切。
那塔极高,一般人怕是很难爬上去。
众人的好奇心都被调了起来。刘冕围着那宝塔左右看了一圈,怎么看也不像是炸弹毒葯之类的东西,倒像是一条卷起来的条幅。
“那个彪悍的突厥女子,应该就是洛云吧?她会送我什么?”刘冕自己也好奇了,就取来一幅弓箭,瞒准老和尚所说的那个红点实际就是个绳结一箭射了过去。
#x679c#x7136,一个竖形条幅朝下铺展开来。
很巨大的条幅,差多用了整整一匹布。
上面写着几个很巨大的字
众人见了那些字,个个放声狂笑起来。躺在担架上的马敬臣,更是笑得快要抽筋了捂着伤口一阵咳嗽。
刘冕看见了那几个字,脸皮一阵抽搐,简直哭笑不得。
那上面写着“刘天官,你是猪!”